“凤凰？”顾念嘴角扬起抹讥笑，淡粉色唇瓣里吐露的音调如平常般软糯，却夹带着少有的薄凉：“可真是得过您的高看，不过凤凰这一词不是更加适合您吗？”
“顾念，你什么意思？”龙宁猛地被她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微微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些房门，避免声音外传。
“话这种东西，我希望你知道是不能乱说的。”
顾念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翻着他砸下来的资料，对他带着威胁之意的语气神色很平静：“乱不乱说，您比我更清楚吧。”
龙宁闻言，怔了下，脸色微沉极力隐忍克制着从心底窜上来的怒气：“顾念，我不管你是从哪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但你不要妄想可以威胁到我。”
听着他这带着命令的口吻，顾念装作很是震惊的模样，杏眸无辜的眨了下：“原来从您实验室里出来的消息都是传闻，那听说您最近有好几个项目就要成功了，也都是传闻？”
龙宁顿时反应过来，她能知道他的家里事，原来是他自己的实验室里出了嘴巴不干净的人，眼底滑过几许暗色，气得深呼吸了好几下。
顾念扬了杨眉，笑盈盈的合上文件，乖巧的点了下头：“那行，有关于老师您家庭关系不和，老丈人想把您赶出家门这个虚假消息，我一定会忘记的。”
虚假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龙宁听得出来顾念对他家里那些糟心得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气得浑身发抖，眉毛紧紧的拧起，恼怒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电梯口突然传来几个学生聊天的声音。
顾念的房间在过道的最中间，离电梯口不远。
顾念缓缓抬手晃了下文件，眯着眼镜睨着他：“老师，您要不要仔细听听这个传言？我记得....”
“够了”龙宁急忙打断她的话，眼底的光沉得厉害，咬了咬牙抢过文件：“数据没问题，是我刚才检查的时候有误。”
顾念眸光微闪了下，歪了歪头，乖巧的回道：“龙老师谦虚了，您比起我这个山鸡，出错的概率小多了，您在这和我聊会儿天，我再检查检查？”
“你没错！”龙宁心底一横，咬牙切齿的憋出“对不起”三个字，扭了身直接离开，路上遇见学生和他打招呼，也是强打起笑容敷衍的挥挥手。
顾念盯着他略显匆忙的背影，清澈的眸里闪过凌厉，勾唇轻轻的笑了一声，拉上门扯过里面的锁扣上。
传言？
一开始不知道和她哭诉的人是谁之前，她也确实认为这是个传言，可是后来知道哭诉的人是“传言”的另外一位主人公后，她也不觉得有多少意外。
毕竟人曾经经历过什么，就会格外讨厌什么。
所以龙宁格外的讨厌家庭环境不好的学生。
顾念想到自己格外讨厌的人，耸耸肩眼底淡淡的笑意散去，拿起扑在床上的手机，查看刚才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视线落到手机上，她鼓了鼓腮帮子，盯着映着浴室天花板的屏幕怔了一下。
视频？？？
顾念和熟悉的天花板对视了几秒，慢吞吞的反应过来那好像是林故响家里的天花板。
所以....
她迟疑的把目光移到顶头标着名字的地方，林故响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顾念眨了下眼睛，盯着猛然被人立起来的视频界面，灵动的双眸渐渐变得有些迟钝起来，上下唇碰撞了好几次，磕磕巴巴的喊出他的名字。
“林...林...林故响”
顾念咽了下口水。
“你能不能.....穿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