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上面她咬得很重。
顾念盯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腹肌被人看光的林故响，眨了下眼睛，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从上扫到下，来来回回好几遍。
等到顾念都捂着鼻子慌乱的在房间里找纸巾堵鼻子时，林故响好像终于发现自己开着视频，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修长的指尖把毛巾挂到架子上，不紧不慢的套了件灰黑色的睡衣。
额头的碎发还在滴落着的水珠砸到摄像头上溅起水花。
顾念的鼻血紧跟着这滴水珠砸在石膏上，映出一朵红色的小花。
林故响出了雾气茫茫的浴室，懒懒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臂勾在椅子背后，如墨般深邃的眼眸蒙上薄薄的雾气，盯着手机里捂着鼻子的顾念，划过稍纵即逝的笑意，更添几分缱绻之意。
“在干嘛？”
截了个图后，林故响把手机架在桌子上开口问。
他清透干净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听起来多了几分磁性。
顾念吸了吸鼻子，慌忙地把手机靠在平板旁边的电脑边，又扯了张纸堵住鼻子，怅然地托着下巴：“在流鼻血。”
林故响被她逗得哑然一笑，指尖敲了两下桌子，身子往后躺了些，宽松的睡衣露出两条白皙的锁骨，余光不经意的往旁边扫了一眼。
房间内。
顾念忍不住拿起空调遥控器按开了空调，把温度往下调了好几度，从耳后漫上的淡红才慢了些。
“你在画画？”
这个问题问得顾念猝不及防，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伸手把平板往桌子另一边弄了些，确保他不会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才点点头：“嗯”。
林故响靠近摄像头，那双惹人的狗狗眼微眯了下：“画的什么？”
顾念张了张嘴：“不......”
“画的我？”不等她回答，他轻掀眼皮，撑着下巴托着尾音说：“好像又不是，有耳朵，柴犬的小耳朵。”
顾念咽下倒吸的凉气，抿着嘴角杏眸带着几分羡慕的望着他泛着微光的眼睛，扯了下嘴角：“以你为原型给小柴画了个人设，你看，小柴多可爱。”
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举起平板直直地立到视频面前，面无表情地又夸了一遍：“拟人后多好看。”
说完，顾念眨了眨眼睛，垮着小脸做好准备接受林故响问她为什么画他的问题。
林故响低低的“嗯”了一声，移开带着几分失落的眼眸，指尖拨动了几下头发，耸拉着眼皮在电脑上把新买的狗玩具给退了：“好看。”
“真的？”见他没有发现，顾念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追问了一遍。
林故响动了动唇，眼底的光芒沉了些许，在心底又把小柴的冻干克扣后，松对上她眼底的微光，无奈的开口：“嗯，画得很好。”
“没想到它拟人后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顾念莫名有点心虚：“....嗯。”
林故响笑了声，在心底把小柴同家里那条缠人的狗一起划进减少接触的行列。
房门“砰砰”的响了两下。
外面的人略微急促的又敲了几下。
顾念扭头看了眼门，指尖指了指：“一会再说？”
见林故响点头，她随手按了下红色的按钮，把手机放到石膏上，看了下猫眼，才放心地拉开门。
“老师，怎么了？”
顾国权把手上提着地东西递给她，然后眉眼含笑的侧了侧身子，露出站在身后的人。
顾念顺势抬头看过去。
言清非冷着眼看着她。
顾念又扭头看了看满脸高兴的老师，余光又瞥了下满脸“呵呵”的言清非。
顾国权见她呆呆的不说话的样子还拍了下她的肩膀：“愣着干嘛，打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