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接通，顾国权和一桌冒着热气的美食出现在屏幕里。
顾念看着屏幕里的人，心想幸好不是说曹操曹操到。
从视频里看见她在房间，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可见的范围，咳了两声问道：“你和言清非在一起？”
顾念摇了摇头，猜到顾国权又想歪了认为她把人直接带回来处理数据，举起摄像头转了一圈，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见四周无人，顾国权放下心，和何老教授干了一杯问她：“吃饭了吗？需要我带什么回来？”
顾国权的挂念让她心头一软，眨了几下眼睛，把摄像头移到放在桌边的餐食：“我已经吃了，您就好好的和何老师聊天吧。”
“行”的话音未落，顾国权就挂了视频，对上何老教授含笑的眼睛，举杯喝了一口，两个人相互聊起各自的学生。
言清非因为打不通电话找过来时，他们刚好聊到顾念坐在轮椅上的事，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顾国权：唉，这也算是个意外，上次我们去秦山，她自己爬上了一个小断崖采样，低血糖又不吃饭，一个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何老教授担忧的追问：“没事吧？”
顾国权挥挥手笑道：“她一直都在锻炼，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没什么大问题，出院那天还在和我开玩笑说说不定能长高几公分。”
“真是个心大的孩子”何老教授笑着摇摇头。
后面又谈到其他的事，言清非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觑起眉头对他们的聊天除了心大其他都觉得挺虚假。
高中顾念是出了名的身体差，隔三差五，各种小毛病应有尽有。
言清非从包里抽出手机，点开林故响的头像，进去找到他那条评论清一色打着问号的朋友圈。
【我建议你追梦去】
微信响了一声，长期间断性回消息的林故响给他发了个问号。
言清非虽然向来知道有关顾念的事林故响反应得比谁都快，但心底是越来越不舒服，冷笑一声。
【做梦吧：我把她扬海里去，你不追梦追什么？】
一把塞回手机到包里，走到餐桌那边。
......
顾念趴在桌子上捂着脸颊，盯着自己照着单主要求画出来的画，指尖微微后撤了些挡住从耳后漫上来的红。
柴犬的耳朵，柴犬的小尾巴，以及她在林故响脖子上不知不觉加上的一个爱心项圈。
整张照片除了林故响带着口罩，可以说是勾人到了极点。
笔点在删除键上面，顾念目光散散的避开画四处的扫着，耳尖的温度越来越高。
在她下定决心把这脑洞出来乱七八糟的画给删掉的时候，手机微信通话的铃声打破房间里安静的氛围。
顾念瞥了眼来电的人。
这次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果然人都是禁不起念叨的。
顾念犹犹豫豫了半天准备接通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慌乱中她的手不知道点了还是接通还是拒绝，把手机丢在床上打开门。
来的人不是顾国权。
龙宁一个人站在她的门前，拿着什么东西沉着脸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顾念，我原本以为你不是个会随便拿实验数据开玩笑的人。”龙宁“啪”的一下把文件砸在她打着石膏的腿上。
顾念看着石膏上的东西，眉目间的冷意一点点的加重，眼睫遮住覆上冰霜的眸子，抿得泛红的唇瓣微张：“龙老师的意思是，这份那天您亲手设置的实验数据是我编造的？”
“难道不是吗？”龙宁捏了捏眉心，脑子里回想起她最后说的话，突然笑了一下，“果然，山鸡成不了凤凰，什么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