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尸经

人贵自知,若不用自唐梦卿那暂借的灭天随便哪根丝线都能叫刘二仁手忙脚乱,毕竟这些都是宝剑硬扛亦会非折即断的天蚕丝,而也正因为这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蚕丝令刘二仁想到了给对方的台阶,刘二仁:“一人让一步,这天蚕丝若给个百来米今儿这事我便全当没发生。”

唐小七:“呵呵,眼力虽不错却略微少点脑子,能让你看到的那些可都是百股丝,为这镇天我们镇天宗可大规模养了千余年的天蚕,看在灭天的面子上替换下来的百股丝十来米我倒可以做主。”

用途不一样要求自亦差天别地,何况十来米的百股丝直是千余米的天蚕丝,主打即是假肢那神经替代又何需那长,刘二仁:“一言为定。”

唐小七:“就点天蚕丝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嘛,不可否认那些鬼苗养蚕的本事确非你我能比,但人家再怎么也玩了千余年的虫,用不着大惊小怪,世上的事原本便是一环紧扣着一环,很多时候非是没那想法而是某些人气势如虹纵中天价亦全然不屑,任何国家任何势力任何人若想不为时代淘汰便只能顺势而为,过钢易折、善软不败啊年轻人。”

听这话刘二仁原还以为对方是位仙风道骨长须飘逸的老学究却不料出了镇天除了陆家兄妹尚还有个和陆涛年纪相仿的邪人,若说陆涛是冷面寡言的黑无常那这唐小七直便是全没个正形的白无常,一脚拖鞋一脚布鞋便已吸足眼球何况此人身上那长衫别说整洁直就连扣子都不知飞哪了,刘二仁:“啊,确是凄哥,你们这全不修边幅的镇天宗怕是闲到蛋疼了吧。”

唐小七:“想虽是想却奈何这完全停不下来,不过我也好奇咱那钻钱眼里的宗主到底因何要重启这封存百余年的镇天,一路走来全没感受到任何了不得的危机感,照我看那些不过是老掉牙的人云亦云全没有当真那必要。”

刘二仁:“虽的虽是一理套一理但眼下当真的显然不是我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到这了,瞅瞅呗,别在这跟我扯东扯西,言而有信真君子。”

唐小七:“切,曾几何时这天蚕丝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奈何如今能将它耍到直如手脚的绝世高手十指能数,喜欢拿去便是。”

百股的天蚕丝秒变乞丐亦嫌的破衣裳别人或会不屑而怪人常见的刘二仁则全没那问的打算,毕竟那样只会给自己招来睥睨的眼神,刘二仁:“现在你们兄妹总该满意了吧,我的计划全叫你们打乱了。”

陆遥:“偶遇,呵呵,又或者说对于当时太过专注的你而言我们兄妹直如透明,捉奸拿双、抓贼拿脏,否则眼前这货能如此配合。”

唐小七:“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陆遥:“为此本小姐送你四字,骄兵必败,若你身着镇甲我们兄妹再能耐不也只能干瞪眼。”

唐小七:“有病,即无战事哪个白痴会背那玩意出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挺好,真要是死敌又岂能如此儿戏,年关难过啊,要怪也只能怪逼债的找错了人,倒是你个爱管闲事的小子,不但警惕性低且脑里还有坑,遇事全不分那轻重缓急。”

确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捅破这窗户纸刘二仁直都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的全程监控下,不过有此意外倒也难怪,一阵笛声过后镇天直接缩水为原本的三分之一,如此是即显实力亦说明问题,刘二仁:“一块?”

唐小七:“它,不了,会坠机,啪,即是高手过招又岂少得了这后手,长老再小也是官,每华里十块大洋的运费,谢谢惠顾。”

除了镇天镇天宗不但人多且还藏了不少的宝贝,但不说每华里十块大洋贵到离谱且谁也不知道这是一桶油还是二十六桶,其中甚至还包括几个空桶,刘二仁:“自个留着吧,喜欢捡漏却还要我来买单,何况你闹的这出未免也太没商业头脑了,这据点可是个战略物资中转站,眼下留给你的一共有三个选择,要么白送、要么打包带走、要么全当是票价。”

唐小七:“确是奸商,罢了,再穷也不差这点,去,把飞机加满油把机炮架上,小人报仇,不管早晚。”

陆遥:“尽早习惯吧,这货就这德性,毕竟是镇天宗名人堂的不二之选,说一不二唐梦卿、九不搭八唐小七,说一不二好理解而这九不搭八则直令人纠心不已,镇天宗任何职务随意调整除了他个变态亦没别人了,甚至没人清楚这货多大岁数,当然亦不排除年纪不大辈分贼高那可能,总之,跟他这人全无道理可讲,直接就个自以为是的纯疯子,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凭你这脚程追上飞机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真是时时事事不忘顺便踩上一脚,但陆遥却似乎忘了今时早非往日,刘二仁:“切,皇帝不急太监急,一山还有一山高、迎难而上迎难笑,轻功方面我眼下暂时只服你哥了,由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很认真。”

怪事年年有这次特别神,人来都如不动明神的陆涛居然因此冲一旁的陆遥眨了眨眼,毕竟不是正规的比赛偷步绝对是即合情亦合理,不过尽管因为分心而被人偷步在不撒迷药的前提下陆遥甩掉刘二仁的可能依旧为零,迷药虽无能令刘二仁迷失其中却能令其神志断片片刻,速度上的比赛之所以会出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基本都是方向错了,而其实为免这意外刘二仁早在陆遥身上加了料,即都不是省油的灯自能分出孰强孰弱,瞧见了目标所在刘二仁自亦乐于反超,刘二仁:“…佩服,这么远的路不但后发先至且还能脸不红气不喘。”

现实若结结实实打了脸那话则直能令人心灰意冷,唐小七:“喘啥喘,他这老寒脸可直比我还要先到一步,陆家的第一人确实强到不像人,对了,这两天你有没听过收音机?”

无线电全程静默的秘密任务更何谈这收音机,而事实证明就算没有收音机机上的通讯设施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刘二仁:“…帝国的勇士们,你们的天皇需要你们,回来、回来…嗯,虽然我没被小鬼子的****洗脑但不可否认只要听得懂多少还是会有那么点影响,不带这么玩的吧,那尸魔不是几千年前遭的封印嘛,这根本就是个与时俱进的精神狂魔。”

唐小七:“呵呵,不太清楚,我这还是头回下山。”

刘二仁:“骗我玩的吧,真没看出来。”

唐小七:“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则我这人是即喜欢读书又拥有远超旁人的动手能力,而三分天才十分努力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什么也不在乎不过是因为拥有的一切随时会化为泡影,活一天赚一天的日子因为你个傻子倒也添了几丝色彩,尸魔亦称地狱之声,所以眼下正发生的一切应该是为其同化的尸奴所为,据文献记载尸奴分为两类,一类主谋一类主杀,意思也就是你我将要面对的敌人远非人类阴暗面的恐怖所能比拟,给,这是现今我们唯一能看懂的文献,因为其大多以图为主。”

即有书需看飞机的控制权自便落到唐小七手里了,齐明远虽很想在心仪之人面前长脸却奈何唐小七全没给他任何机会,最气人的是穴道受制的齐明远为不枉死更还得以点头或摇头纠正唐小七的首航一切疏忽,而眼下这飞机上即除了齐明远皆是能重灾亦能自救的牛人刘二仁自亦懒去管这闲事,如此亦是他隐隐觉着唐小七如此不过是装孙唬人,何况陆家兄妹即未吭声他又何必抢做那出头之鸟。

只是颠簸之中看过闲事翻正篇的刘二仁书尚未翻开便已为书名所撼,刘二仁:“哎呀我滴妈,尸经,你们镇天宗那老祖宗这口味真有够重的。”

唐小七:“尸经,不对吧,我师父说那俩字是尸痕,痕迹的痕,这古文字看不懂并不丢人。”

刘二仁:“切,后句是不懂装懂真可耻嘛,但这古文字,呵呵,我儿时上的那私塾练笔学的便是这古文字,嗯…曾有…”

唐小七:“呵呵,露馅了吧。”

刘二仁:“不是不懂而是想不太明白,曾有天外客,驻足青山间,求仙傍丹鼎,得道难飞升,遗害于世间,若照这上边的说法咱这相好不但是天外来客更善于丹青,总不能是秦时带五百童男童女去蓬莱仙岛给秦皇赢政求那长生不老药的徐福吧。”

唐小七:“乍一听确像那么回事,问题嘛,呵呵,真要是秦国的文字我们镇天宗的那些个老学究又岂能不识,不明白你没事研究这些干嘛,撞见直接干便是了。”

刘二仁:“唉,天真,不过这尸经确也就堆全不顶使的废话,合天下之力将之大卸八块照旧不死不灭,呵呵,要不让你们镇天宗那镇天露个脸。”

唐小七:“想法不错,可惜当年将尸魔给祸害成那样的便是镇天,何况这世上也没那么大的飞机把它给送过去,时边那地龙受不得海盐。”

刘二仁:“不明白,拆不就是了嘛。”

唐小七:“拜托,技艺大量失传能修就已经很不错了,拆,就算侥幸给拼回去亦未必能使,何况失了镇天的束缚鬼知道那天匣能否镇得住里边那地龙,天匣镇地龙到底只是一种说法,但不对啊,按理说一路上没有收音机的日军驻点并不止之前那一处,看样子便宜全叫共产党那些个泥腿子给捡了。”

刘二仁:“就算泥腿子那也是敢和日本鬼子拼命的纯爷们,不像某些光说不练的嘴炮,手握神兵利器却只欲独善其身。”

唐小七:“对,你说的都对,但祖训难违,当年闹义和团我们镇天宗便掺和进去了,结果,十之八九死在自己人手里,除了憋曲便剩冤,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穿得人五人六的家伙照旧在那厚颜无耻的苟活享福而流血又舍命的泥腿子始终还是泥腿子,泥腿子指的不是他们共产党而是这全天下受苦受难的中国人,哀痛莫大于心死,而此事全不一样,尸魔可会令这天下人尽为尸奴,说真的,这比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更不靠谱。”

刘二仁:“咳咳,真不明白有镇天在你们镇天宗有什么好怕。”

唐小七:“镇天虽无敌但天匣里的地龙可只是精魄,精血虽每日皆有喂食但尸奴身上流淌的可是尸血,之前与尸魔一战那玩意足足沉睡了千年之久,即是最后手段在决战之前我们自不会让镇天参与绞杀任何尸奴,浩瀚星空纱卷浪,黄河之水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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