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明里骨里

想要这六货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自不能吝啬身上的那点血,虽说瞬间失去四成的血至少得晕个半日但除了陆家人的悉心照顾驾驶这运输机始终还是齐明远较为在行,奈何事情本就不存在理所当然的一成不变,刘二仁:“有病吧你们,没事干嘛拿我这身体当成尸体练手,很痛的好不。”

陆遥:“切,死都不怕的你居然还怕疼,但我很好奇这六只极尽富贵的金色巨蜂于眼下这事有何助益,总不会是非一般的毒吧,就算毒得不得了遇上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刘二仁:“王者风范,说真的,我宁可它们全无用武之地,一旦失控必将成为浩劫,滋,你们陆家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酷,冷得不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得去驾驶室看看情况…嗯,扒光了我是为那见面礼是吧,给,没点眼力劲,这里边藏的全是金条,金条在手要啥有啥,自个分了吧,唉,末日之旅…全当我啥也没说过,对于生死你们只怕看得比我这大哥哥还要透彻。”

陆遥:“分我一块呗,我想换个刀鞘。”

刘二仁:“东西即已送出便不再为我所有,且你们陆家人的家事我亦不方便参合,不过,刀鞘,未免太高调,真是有口说人无心自省。”

道理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因事而异,陆遥:“虽有点道理却奈何主杀的红案原本便不是低调行事的清道夫,至于你这尚处于实习期的白案嘛,就算浑身挂满刀子亦没人会管。”

刘二仁:“唉,这都快三年了,居然还是实习期的白案,不公平,你直比我还小呢。”

陆遥:“三年,呵呵,很久嘛,我六岁开训九岁白案十五岁才晋升红案,但你亦大可不必羡慕,起码你拥有自己想要的自由,江山辈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老头抛妻弃子的时候亦不过是红案,而我哥在我这年纪便已是清道夫,没有压力又岂会有那动力,未到一无所有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狠到什么程度。”

刘二仁:“这观点无能苟同,我觉得心有牵挂才会义无反顾,若没有你这拖后腿的相信他现在亦仍是红案,毕竟要说一无所有你们兄妹远没我干净,当然那也是过去进行时,而现在为了家人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果敢决绝,不聊了,接班去,否则鬼知道那家伙犯困会把飞机开哪去。”

此时的飞机尚没那自驾功能但今儿的齐明远显是鸡血打过了量,此人此刻非但没犯困且脑子里还钻进条虫,齐明远:“哥,帮忙给介绍一下呗。”

刘二仁:“她,劝你最好还是别动那歪心思,否则他们中间随便哪个都能将你碎尸万段,最主要陆遥那丫头好像已有心仪之人了,你嘛,没机会,别说钱和权单论长相你便不太够看,还是赶紧洗洗睡了的好,省得想坏你那脑子,方向没错吧。”

齐明远:“鬼知道,一路向东刚过樊城,说说,我那情敌到底是谁?”

刘二仁:“好说,此人姓唐,咱基地唐姓之人独一无二,不难猜,当然这亦有可能是人家姑娘一厢情愿,那姓唐的一看就是个眼里只有自己的自恋狂。”

陆遥:“何以见得?”

摊上这陆家人自就算刘二仁亦是顾得了前便难顾得了后,但即已嚼了美女的舌根且叫人抓了现形后怕又有何用,刘二仁:“还能凭什么,自然是恨之深、爱之切。”

陆遥:“哦,你这话令我不禁想起昨日扎我那刺猬,原来是它恨我而我则更恨它所以因恨生爱最终拿它果了腹。”

刘二仁:“这个…非同一物种之间的爱不太懂,爱不爱的咱先不扯,前方有条适合这飞机起降的泥路,加满油以备不时之需。”

正常情况下加油犹嫌太早但如此却能令大家不至于太尴尬,而刘二仁之所以提这醒却亦并非全是为了自个这面子,陆家那仨小的无论多能耐仍是些半大不小的小屁孩,机舱里油桶虽做了稳妥的固定但那颠簸的泥路和辅着木板的简易机场根本没法比,真要是磕到碰着事先提没提醒可直接关系到事后会挨多少拳头,不过刘二仁到底还是小瞧了陆家的家学,齐明远:“哗喔,这家人直比你还要来得变态。”

刘二仁:“呵呵,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面具,只是现在已无需再戴那伪善的面具。”

手腕那么大却温顺如犬的金蜂全没一句解释自令人不禁为之神经紧绷,齐明远:“莫非是要变天了?”

刘二仁:“那些个新奇刺激还是留给你自己看吧,现在我也只是觉着日军全面撤退绝非什么好事,具体什么情况只待那眼见为实,而在那之前拜托别提醒我将会遇上什么招待。”

认识的时间即非十天半月真话假话又岂需细品,齐明远:“日军撤退,我这怎会一点风声也没收…也对,人家掌控全局而我们这种小角色只配知道自己该知道的,滋,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顺了,到时迎接我们的该不会是成百上千架战斗机吧。”

刘二仁:“这个嘛,嗯,应该只多不少,毕竟那秘密值得他们放弃已近在咫尺的战果,且还未必只是秘密,战锣密鼓却忽如其来的鸣金收兵为的极有可能是减少伤亡,老唐说的那尸魔至少我觉着不太科学,应该是某种上古遗留的生化武器吧,唉,未曾眼见谁又敢给那明确的说法,但说真的,你个大老爷们抢这轻松活,好意思嘛,过去帮忙,后边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油桶虽仍需以肩相托但半桶油的情况下空出一手去拿齐明远手上那油管全算不得难,而除齐明远正干的这活是真丢自己人的脸清理跑道亦算给齐明远和陆遥制造独处的机会,即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刘二仁自不希望他留下任何遗憾,除此之外刘二仁亦怕齐明远脑门一热会犯浑,刘二仁:“…出来吧,抢了这飞机你们也不会开,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中国人,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若非人已近在咫尺刘二仁又岂会轻声细语,藏不住又不舍离去自也只能硬着头皮碰碰运气,麻皓国:“你…到底什么人?”

刘二仁:“什么人啊,中国军人,学过特种作战的飞行员,站得高虽能看得更远但当时我的高度方面显然更占优,所以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拿枪瞄过我,这也难怪,很多事老蒋做的确实不地道,想要什么吭声便是,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麻皓国:“…他呢?”

特意支开齐明远为的自不止一事,有陆家人盯着那家伙无论有枪没枪都掀不起浪,而这些事当然不能明说,毕竟人要脸树要皮,真要是把人逼上了绝路又有什么疯事干不出来,刘二仁:“他少校我中校,官大一级压死人,啥也不说,先看看你脚上这伤,滋,我光是看着都觉肉痛。”

就算没这路接连数日不眠不休的赶在这缺水的地界洗澡亦属奢望,而以刘二仁的能力有树的地方便有水,魂力一运它们转眼便能丝丝汇聚,量虽不多但用这高速旋转的水球带走众人身上的泥与尘却全算不得难,水中即掺杂着适量麻药自能在众人意识清晰的前提下逐个完成相应的手术,光是看着他手中那超薄飞镖忽红忽蓝便足令人忘却时间的流逝。

只是帮人治伤的却没能忍住那泪,刘二仁:“对不起,医术不精扎到自个这手了,有点痛,先别动,我去采些草药。”

有魂力没难事,只要找到草药剩下的不过是轮番揉掐,但他这兼差的编鞋速度及记忆力依旧令人瞠目结舌,刘二仁:“我知道你们共产党的队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我即不是群众送的亦纯是些草,等会。”

由于运输机里近半是油桶所以里边有啥直便是刘二仁说有便有,刘二仁:“别谢我,这不过是借花献佛,穿里边起码会暖些,至于这些包子嘛,原本是给那几位准备的,呵呵,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这情,凉虽是凉了点却保证干净,真要是想混那人头你们根本就没有那翻身的机会,滋,你们这枪可真有品位…再等会啊。”

再等多久枪一类刘二仁亦无能自造,原本的那些私藏基本都和之前那些金条一块转手他人了而剩下的不是这有毛病便是那有暗伤,如此拼来凑去亦不过是六七之数,齐明远:“老大…不可否认你确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但你这管吃管喝包治包鞋兼缴械我都没意见,问题是你没必要没必要把油留下人捎上吧,这些泥腿子就算没我们这飞机照样能日行千里,且不说这样你有通共之嫌没油的飞机亦无法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齐明远对共产党的恨源自西安事变,这荒唐却早已根深蒂固的恨自非三言两语所能化解,而现实一向都是打脸神器,刘二仁:“还要脸不,人家就算是泥腿子起码见着日本鬼子亦仍有一战的勇气,不像某些人啊,穿得是人模狗样胆却直还不如过街鼠辈,呵呵,可惜眼下你手里没枪又无胆与我同归于尽,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也别将旁人想得与你一样龌龊,和你不一样,哥们是真不惧死,向死而生方能尽显价值,即是一寸河山一寸血为何死的不能是我,同生共死又何必分那彼此,往日还以为你是条血性汉子没想到早已烂到了骨子里,真是瞎眼了我,从今往后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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