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后援

为人如此风趣的前辈高人倒确不多见,不过所谓高官即是深藏不露的绝世使刀高手事情又岂会简单,但按理说此一类直如神仙一般的存在应该是那种白须飘逸的老者而非这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刘二仁:“你要啊,呵呵,说真的,有那么点失望。”

唐梦卿:“失望挺好,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而失望越大少许的希望亦会被无限放大,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在这。”

如此人物自令人遐想连篇,刘二仁:“应该是老蒋对我不放心吧。”

此想虽在情理之中却又低估了绝世高手的傲,唐梦卿:“拜托,他老蒋虽确算是一号人物却还指不动我们镇天宗,该死的小鬼子。”

镇天宗虽听似挺强但于身在军旅的刘二仁而言亦不过是雾水淋头,刘二仁:“确实该死,然后呢。”

唐梦卿:“唉,然后他们的炸弹破坏了远古禁制,而魔狱出口就在他们本岛倒亦算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尸魔现世毁天灭地,再然后我也不太清楚了,时代在变人亦变,眼下镇天宗门人除了练武便只懂赚钱,别说剑法剑阵直就连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古籍亦只能依图比划,敢说就不怕谁笑话,来此只是为了离灾难稍远些,因为师尊说尸魔那玩意刀枪不入水火难侵,遇上直就个死。”

如此天马行空又叫人何能尽信,刘二仁:“…这痛快,逗我玩的吧。”

唐梦卿:“事已至此谁有闲情骗你,而其实选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据传缅因这轩辕古族曾在与尸魔的战斗发挥过不可或缺的作用,我不否认钱与权会令人更加惜命,但我从没想过最先找来的会是你。”

刘二仁:“误会,其实此来我只是碰碰运气,只是听人说日本人的军队正在快速回缩,为此想来你这寻些线索,却不料这一折腾我脑子比之前还要乱,看样子还是自己跑上一趟实际些。”

唐梦卿:“桌上那相机带上,尽量多拍点照片回来。”

各有所图合作方能持久,刘二仁:“虽说我那飞机的油机进行过大幅改造航程早与运输机相差无几但若中途能得到油料补充坠机的机率会更低。”

唐梦卿:“简单,遇上问题打这名片上的电话,大城市半小时之内偏远地区看你运气,拿去傍个身。”

不管叫什么唐梦卿这刀上嵌的皆是货真假实的各色宝石,刘二仁:“极具个性的一把刀。”

唐梦卿:“相传此刀具避邪之效,正好试试,来回曾经辉煌的镇天宗也没剩几人了,要不这宗主由你来干。”

刘二仁:“还是免了吧,追求全不一样。”

唐梦卿:“人生总有潜规则,到底还是涉世未深啊。”

刘二仁:“坚守初心、牢记使命,多了便是痴心妄想,唉,今儿这脑瓜子真是叫门给夹了,和你这种满脑子只有自个的家伙说这些压根就是对牛弹琴,或许曾经的镇天宗确实担得起信任二字,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唐梦卿:“呵呵,人心不古啊,人心若仍古你们岂不还拿着大刀片子在干人家的飞机大炮,时代在进步,一去便难返,至于我还拉二胡,你呢。”

理越辩越清、事越说越明,乐器一类刘二仁虽亦非一无所长但擅吹那树叶和沧桑感十足的二胡却全无可比性,但除了树叶刘二仁倒亦非一无是处,刘二仁:“我会秦腔。”

唐梦卿:“…当二胡遇上秦腔,确是够悲,送你把二胡顺便送你个道理,运输机里边若塞满油桶不求人亦能到达你想到的任何地方,若再能顺便找个专业摄影自然更好。”

二胡虽只有两弦但它对于刘二仁而言却无异于千斤在肩,好在二胡他虽没耍过却见人拉过,如此倒亦不至于上手便怂,且试得几试他对这国粹便有了大概的认识,但他这一上手可就苦了唐梦卿的手帕,唐梦卿:“哥,我承认你这学习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就是这二胡已经够苦了再勾搭那秦腔根本就是不让人活,好,飞机和油料皆已备好,静侯佳音。”

有权有势确是随便一个眼色就有人操办一切,但势弱的刘二仁可不缺翻盘的手段,若说二胡配秦腔凄意十足那星夜鬼吼则是即悲更具穿透力,如此一闹别说近处的唐梦卿耳膜阵阵刺痛方圆十数里的可怜人亦是人人一边骂娘一边操那家伙什准备上门干架,当然其中亦不乏泪目对月的思乡人,而刘二仁之所以犯这浑为的却不是这些人,刘二仁:“没吃饭呢,这么慢。”

以陆遥的轻功造诣就算二人中间隔着十数里山路这魔改的星夜东出落幕亦该到达,但刘二仁到底还是小瞧了自己这秦腔的穿透力,陆遥:“杀伤力太强,我怕自己会成为那无辜的间接受害者,而且这屋里一阵渣子味我得花时间适应。”

确是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别多,唐梦卿:“多年未见陆家妹子说话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哥我赚的钱起码没真个沾上血,知道来的是你哥我可很低调,一早就说时代在变人不能一成不变,听说你们陆家人已经集体失业下岗了。”

陆遥:“下不下岗姐们都能轻松灭了你这外强中干的软脚蟹。”

刘二仁:“未必,这哥们可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话说你们这一黑一白怎能如此亲近?”

唐梦卿:“白嘛,贫穷的代名词,而陆家虽属黑道却皆有一颗侠义之心,一边有闲钱一边则不缺闲人自是奸夫遇**一拍即合,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陆家人不善理财害怕子孙会坐吃山空,但我也不清楚这些个陆家小辈为何会目无尊长、忘恩负义,根本就是打完了斋便不要和尚。”

陆遥:“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当你们镇天宗私藏的那阎王账无人能窥啊,如果被当水鱼的是你能否笑脸相迎?”

厚颜无耻指的便是唐梦卿这号,唐梦卿:“能,难不成以为你家出钱我们出力便无需与第三方瓜分利益呢,太天真了,生意做得越大此类支出亦便越多,不过每一笔付出皆有相应的回报,表面看来赚得虽是少了却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否则又岂会有一堆的傻子削尖了脑袋要往权力圈子里凑,商人嘛,现实,滋,难怪总觉着你小子身上的味有那么点怪。”

陆遥:“行,口才不错,回头再和你好好算算这账,你,说吧,喊我们兄妹过来有何贵干?”

刘二仁:“这还用得着问嘛,若不是你说那边的部队疑似收缩我能在这,但谁又能料到这货亦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而我需要个敢玩命的狠人拍下些清晰的特写,那飞机里头装的全是油,真要是被击中保证不得好死。”

陆遥:“…就这,拍不清楚,给我一天时间,我有办法给你搞个专业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认识的时间虽早注定但了解与否却更偏向于物以类聚,刘二仁:“你有礼貌…但你这人,令人难以尽信,无商不奸。”

唐梦卿:“那又如何,适者生存,何况我也不止是商人…”

人一旦跨上了贪欲之船便再难坚守初心,所以陆遥讨厌的不是眼下的唐梦卿而是他将要变成的那人,而约定的时间虽是一日之后但在那之前刘二仁可还有多事需忙,首先要增加隐蔽性脸得重新上个色,其次运输机要拍出高清照片肚皮那块自得弄几块扛撞耐磨且合丝无缝的特制玻璃给安上,除此之外日军的大规模后撤亦不可不防,意思也就是真个遇上刘二仁将会面对的将会是成百上千的战斗机以及高射炮,陆遥:“他谁?”

刘二仁:“长途飞行自不能只有一名飞行员,齐明远,飞行技术与我不相上下,何况你不也把一大家子全给捎上了嘛,当我们这是去度假呢。”

不是一家人又岂能明了别家事,陆遥:“没办法,他们是陆家人,虽说今时不同往日但此类训练仍是宜早不宜迟,至于这不太靠谱的老人家,人虽是老了些却亦胜在经验老到,单论敌后侦查在陆家他认第二便没人敢争那第一,否则他又岂能逍遥法外十余年,我们兄妹就不必解释了吧,出发?”

刘二仁:“生得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吧,又不是神仙我又岂能算到你们这一大家子此时会来,其实我是在等我的最强后援,非是自然醒所以有那么点慢,再等个把小时应该能到,机舱里备有食物,条件有限先垫垫。”

陆遥:“用不着,出任务我们有自己的食物储备,一粒管一天一瓶管一月,口感虽不咋滴但活着完成任务更重要,即是维持生存所需的最低标准自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便是职业选手与业余人士的最大区别,曾几何时自称是北欧第一的杀手跟我们抢生意,结果我哥仅用三天便让他成了陆家的第一家奴,顶级职业杀手行动期间居然抽烟,业余。”

说到陆涛刘二仁忍不住看了看从未如此老实的齐明远,刘二仁:“不可否认你哥这气场确实强大,次次与他擦肩我都会觉着后心犯寒,真不明白你们为啥不用枪。”

陆遥:“谁说的,只是尚未碰到配我们兄弟拨枪的对手…来了,好像是蜂群。”

来与未来听力远胜于陆遥的刘二仁又岂会后知后觉,只是他关心的非是这来与不来而是状态,刘二仁:“原本确是老大一群而眼下也就剩六只了,听着像老大一群只是因为它们的翅膀数量发生了变化,拼了老命的往这赶根本就是要我命啊,世上确没那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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