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人物

速度远不如战斗机而航程方面亦当不了运输机的全程保镖处境虽极其尴尬,但在这有胜于无的年代个人生活上的讲究亦属奢望更何况飞机一类高端产品,飞行数小时维修整一星期虽全谈不上效率但都是第一次谁也不会笑谁,齐明远:“人人喝酒你喝水,没意思,回去睡觉了。”

生死眨眼间又岂能少得了这酒精的麻醉,但刘二仁年纪虽不大却有家需养,所以他用钱一直都很省,何况他这无论飞机自重还是心理压力都比齐明远这些驾驶运输机的可怜虫要来得小,跟飞个几次便直能做秀一般飞越死亡骆峰,毕竟飞机完全自修的他对自己的技术是越来越有信心,且随着战略物质不断到货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塑魔改眼下他这座机飞得直比日本军队那些还要高,无论陆战还是空战一旦拥有高度优势都将事半功倍,所以尽管每次行动顶多也就斩获两至三架敌机数次下来却亦令刘二仁收获了十二颗星,条件有限,睡飞机上不但便于提升出击速度亦可避开那无处不在的蚊虫。

当然刘二仁这魔改的战斗机绝对得排除在此事之外,首先蚊虫再多对他亦全提不起半丝兴趣拉不拉盖全无半丝区别,其次他窝这驾驶座即是为了找那感觉亦是为了等人,陆氏兄妹绝不会干那没来由的闲事,找人他虽没办法但等人则是义不容辞,毕竟能走到今天这脚二人功不可没,受人点滴当报以涌泉等个几月半点不冤,但人真到了可是半点亦不含糊,刘二仁:“滋,有你的,年余未见见面就谋杀亲夫,说吧,到底又挖好了什么坑让我往里钻?”

对此次测试陆遥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一次射出可是五支羽箭而全程闭眼的刘二仁仅凭一手便将它们一一夹住就算是日磨夜练亦未必能如此轻描淡写办到,不过即便如此她脸上亦全无半丝变化,陆遥:“还行,帮我杀个人。”

刘二仁:“帮你杀人…开玩笑的吧,杀人那挡事别说你那成天挂着张冰块脸的哥哥就算你我之间亦存在着一段不小的差距,到底是要弄死日军的最高军事主官还是远在东京那三寸丁天皇呢。”

陆遥:“少废话,只说这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刘二仁:“你的忙我自是义无反顾,资料拿来吧。”

陆遥:“什么资料,跟着走便是了。”

轻功虽与陆遥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刘二仁却胜在持久,何况路纵崎岖离得却并不远,而虽经历过不少生死见到陆涛这张全不带岁月痕迹的冰块脸刘二仁心里依旧有那么点犯憷,刘二仁:“涛哥,好。”

这次直无需陆涛使什么眼色陆遥亦知说啥,陆遥:“那屋里有个男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杀了他。”

即是四面漏风的废弃破屋里自无需担心埋伏,而以刘二仁的视力纵是夜里亦能离远看清屋里那人是个什么姿势,刘二仁:“这,都给绑成粽子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陆遥:“…不方便亦下不去手,那人是我俩的阿爸。”

如此倒也难怪这屁大点的事会拖到现在,目标即是血亲罪名自离不开令家人蒙羞的背叛,凡事不能看表面,否则命可极难长久,刘二仁:“明白了,你们兄妹这怕是想先借我这手大义灭亲随后再整一出为父报仇吧。”

陆遥:“哥,我一早就说骗不过这小滑头你还不信。”

刘二仁:“矜持点、含蓄些,拜托也多少顾及一下人家的感受吧,再怎么也算是相识多年的老熟人,何况白案再贱亦是命,我很受伤,还以为咱仨再怎么也算朋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陆遥:“友情归友情生意是生意,何况世上蠢人太多多死几个算不得啥,生意即谈不拢那不就聊聊友情呗,生死就你我这类人而言原本便如儿戏,麻烦给掌个眼。”

行家一过手便知有没有,刘二仁:“刀虽确是好刀,但我怕自己这贱命受它不起,虽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同样是为人父母我能体会他的难处,当然人得对自己犯下的过错造成的后果承担相应的责任,相信给他把刀他会自己洗刷耻辱,要不就这把,够豪华。”

陆遥:“…你去。”

话完陆遥便随其兄的脚步跪下令人不由将此事又信了几分,虽说事后被灭口的机率依旧很大但若只找借口不办事不戴面具亦能面无表情的陆涛鬼知道会不会忽生杀心,即是人家的家务事刘二仁自也不好多说,刘二仁:“刀给您搁这,您老自便,这…没绑啊。”

眼前这粗壮的中年大叔倒也干脆,陆丰:“即已被发现行踪这些都不过是早晚的事,死他们兄妹手里于我这不负责的爹而言亦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倒是你小子有那么点浑,就不怕我拉你做那垫背。”

刘二仁:“就它,虽有可能但机会不大,何况真要是那样我亦无惧脏了自个这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不想与他们兄妹撒破脸皮只是不想破坏往日的那点情分,我们军人性子直,向来都是有一句便说一句。”

陆丰:“无须解释,我知道你,唉,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有错嘛,原本我是有想过要带他们兄妹离开的。”

即是陈年往事地上那刀自得稍微挪挪,刘二仁:“但到最后始终还是受不了涛哥那张反正皆冷的扑克脸,对此我亦是深有体会,此事难不成完全没那回旋的余地?”

陆丰:“自然有,只是我这老的若不死他们几个小的中间便得任死一人。”

刘二仁:“…那您若死了家里那些小的就会有人管?”

陆丰:“这事,老大还是挺靠谱的,好了,麻烦给我挖个大点的坑,躺着舒服。”

刘二仁:“…慢来、慢来,这未免也太便宜您了,等会,待我先出去跟他俩商量一下。”

即拖家带口自是未到无路可退亦难安心去抹那脖子,所以刘二仁是一点也不急,陆遥:“这么快就完事了?”

刘二仁:“呵呵,都还没开始呢,即是陈年烂谷子的破事只能证明你爹极其擅于躲藏,而眼下这全国各地都在打仗,眼下军队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去敌后刺探军情,破船尚有三斤钉,贪污可恨、浪费可耻。”

身为人子说白了等的就是这话,论杀伐兄妹二人虽是谁也不怕但求人那种事却就算也干不出来,说是杀人其实是即需人想那办法亦需人料理后事,术业有专攻,打小爱的训练便是杀人自保对于能力丝毫不弱的族人首先想到的自是以命相拼,但真要是那样非但保不住老的没准直连小的也会搭进去,虽是同父异母却亦是同祖同宗,陆遥:“那此事就拜托你了,想来就这战乱不断风雨缥缈的世道想来族老亦会体谅,多活一天是一天吧,陆家人就算死亦该堂堂正正。”

刘二仁:“佩服,确实够冷血,行吧,我回去问问那大人物…又或者你们拿着我这名帖去中共那边碰碰运气,一边是被逼无奈一边是毫无保留,我是一步错步步错你们却还有选择的权力。”

陆遥:“不明白,又不是我们那规矩贼多的寨子,若觉呆着不舒服走不就是了。”

刘二仁:“人心隔肚皮,我不信人人又何曾信我,且在这我为所欲为能问心无愧到了那边则有数之不尽的约束,干的虽同为一事却未必非得在同一阵营,看得出缅因这地界你们兄妹没少来,不知可否知道那些山民拿了钱为何还三天两头过去搞事?”

陆遥:“…那不是一波人,一波是轩辕大波的后人而另一波是轩辕小浪的子孙,千百年这一族两脉是谁也没服过谁,只是衣着习惯完全一样旁人根本分不出那不同,找你果然没错,谢了,接着,报酬。”

刘二仁:“嗯…有意思。”

陆遥:“卖命钱,它可不止是有意思那么简单,有件事很奇怪,你或许会有兴趣,侵华日军忽然快速回缩,或许有大事即将发生。”

关于此事刘二仁亦不能说一无所知,最近日军的攻势虽猛他却总觉着对方全无斗志可言,相较之下反倒是那卖命钱值得回味,当然这种事若问了便再无绅士风度可言,做人得坚守最起码的底线,高风亮节虽不屑落井下石亦不干,何况这如何不济这亦是世间罕有的古钱币。

做人得学会知足常乐,特别在陆家兄妹面前更不能露半丝贪念,否则人家全不在意于谈笑之间取人首极,那样未免死得太冤,即本就视钱财如粪土又何会为屎涉险,但事陆遥即说了若弄不清楚刘二仁可会食不知味夜难成眠,而要弄明此事原委又有什么人能比得过基地那神龙见首难见尾的大人物,唐梦卿:“年轻人行事到底还是急了点,都已经这钟点了谁还会摸黑谈事。”

这惊这吓又何止是头皮发麻,须知就眼下刘二仁使的这猫步即便是吊陆遥的尾亦未必会露破绽而此人却能于第一时间查觉不对,艺高人胆大那自然是即来之、则安之,都是明白人又何必非走那门,刘二仁:“人在梁上为君子,窗上有栓亦等闲,可还满意。”

唐梦卿:“刀不错。”

刘二仁:“剑为君子刀本狂,班门弄斧找难受,刀不错。”

唐梦卿:“谢谢,此刀名为,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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