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麻痹

说白了早成破落户的东北军拼钱蒋黄两边哪家都拼不过,但多个朋友多条路,无论男女还是男男皆是让人猜之不透方能雨露均沾,刘二仁:“夹缝求存又哪敢奢望这些有的没的,多得你不少,现在我对干这无聊事全然提不起半丝兴趣了,回家去,明儿见。”

齐明远:“坐这发呆亦确有够无聊,唉,不过见识过这些教具能不觉无聊的倒还真没几个,失望,看样子毕业之前是摸不到那真飞机了,该死的小鬼子,原本本少可是有自个那飞机的。”

听这些有钱人家少爷的感慨可只会令人自觉囊中羞涩,而随时都可能当爹的刘二仁对眼下这事即没了兴趣又岂能逃得过家的束缚,但夜路走多了终会遇鬼,墙上这猫刘二仁不过是因为眼睛发光而多看了两眼结果脸上就被抓了一把就他这脸皮痛虽谈不上但此猫与他脸的直线距离可足有十米,所以就算是他亦不太明白转瞬便已落荒而逃那猫到底是如何完成的缩地为尺,不过这阵子累到人直都想死想死了又何还顾得上这些。

奈何世上很多地方却非是凭想便能到达,刘二仁:“…说吧,绑我妻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蓝离:“喂,你是姓赖的呢,如果是我动的手场面又岂会如此血腥,瞧,人家墙上不留了字嘛。”

急之不来的事急又有何用,刘二仁:“选,这么丑的字谁知道是不是你写的,还想自我这得到什么赶紧说,就不信他们没留下任何线索。”

蓝离:“还能是什么,自然还是那蛇牙,不白拿你的,追踪一事我们光明系可是行家里手…这么痛快?”

刘二仁:“少废话,她们母子若因你的失误出现任何意外跟你没完。”

蓝离:“放心,此处全无任何挣扎留下的痕迹,想来也只能是熟人做案,跟紧了,丢了我可不找。”

虽被人调侃为物件但眼下可并不值得为之较真,无论有没有挣扎的痕迹外边的哨兵可皆受了极重的伤,在黄兴隆的管辖地界却敢如此打脸的人又岂会寻常,正因如此蓝离这左行右绕最终止步于这孙府门外刘二仁是真有那么点意外,按理说经过黄兴隆的打压孙家人再狂亦绝不至于顶风作案,而现实亦验证了他的这一想法,刘二仁:“事即办妥为何还赖这不走,里边可没个是省油的灯,就算我亦没胆正面与之硬碰硬,因为别说一击致命就算慢个半秒都有可能妻离子散,放心,没事,他们只是老蒋特意找来给我补课的。”

一个个皆是内外兼修的练家子蛮干确容易给孙秀婉母子招至不必要的伤害,而此时的孙家人别说傲气直就连大气亦无胆乱喘,此情此景于里屋就快临盆的孙秀婉可极其不利,毕竟若无必胜的把握任谁干了此类事都无胆门户大开,人家即开门迎客刘二仁又岂能退缩不前,何况里边还有这世上他在意的一切一切。

但千想万算刘二仁亦没料到红布一掀下边却只有一包桂花糕外带一张纸,梁志巅:“见到长官这态度,是我孤陋寡闻还是现在这军校已沦落至此。”

刘二仁:“都不是,是长官你脑里有坑且还不止一处,你我即都没着军装又何来军礼,再者说我读军校花的全是自个的钱,最主要我若想你死你绝对活不了,动我家人之前你应该先考虑那后果,莫忘了这孙家人我可只在乎自家媳妇,至于这老鬼,白送你带回去敬老呗。”

不想事情草草收场又岂能无因,遇上这些武林高手寻常之辈使的蛊术自无法奏效而刘二仁虽得正经八宗的传承要一举拿下这两地三处的十数人却仍需一番心思及手段,救人虽难亦有法但此类事终是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杀人株心驭人又何尝例过外,这即毒亦蛊的全新尝试即无先例可遁自更得一步一个脚印稳打稳扎,毕竟真正的和协从来都是自然,听从心的召唤却不料心早为人所控又是何等的悲哀,当然这只说真话仅对刘二仁一人有效,可怜越来越管不住自个这嘴的梁志巅直还以为一切只是因为刘二仁身上有种令人无能抗拒的魅力。

当然这法子妙虽是妙却亦并非只有好处,万一牵涉到机密可十有八九得与人拼个你死我活,前提是受控之人得管得了自个那手手脚脚,在刘二仁跟前枉自拖大又岂会没有代价,但今天梁志巅的运气直不是一般的好,刘二仁想知道的不但能说且原本便应尽量详尽,刘二仁:“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拿我儿子当人质控制我们夫妻居然还能如此大义凛然,唉,可惜无论到哪都躲不过这宿命,不过这纯金打造的桂花糕,真不知道这是军饷还是给我家那娃的玩具,但航校头一天便混个上尉,这空军的待遇确非陆军能比,飞机都还没瞧见的空军,带着你的人外边候着,这几日我不想瞧见你们中间任何一人。”

此别不知何年再重逢自有很多事要办,首先得给妻儿留下足够的钱,老蒋赏的那包桂花糕自是再合适不过,其次除了日夜陪伴更还得去金字招牌的照相馆拍张全家福,快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一日没着家便错过儿子降临的刘二仁为与妻儿共处数日又错过了开学季,但无论迟到还是没到此处可都是黄兴隆的地盘,不看僧面亦得看那佛面,何况书早看过的刘二仁对于战斗机的认识直比大多教官还要深刻,尽信书不如无书亦可理解成偏看则暗兼睹则明,英文版、德文版、俄文版三款军事杂志凑到一处自能取长补短,台上教理论而台下却拿着专用工具在画那图纸真是名副其实的破坏教学秩序,幸福满满到孤家寡人转换太快又岂能免得了这莫名而来的神经质。

画再好没有专用的飞机引擎亦终是纸上谈兵而理论方面虽无需恶补但疯狂转圈则全与身手沾不上那边,这吐了又转转了吐自是令人除了心灰便只剩意冷,正因为终难达标所以刘二仁无论怎么想那连转百圈才能上机的规定针对的都是自己。

但最苦最累的却还不是他,开始那会梁志巅贪个新鲜转得是贼起劲而当好玩成每日的例行公事、勤洗手变成了被迫无奈、死忍着吐感无限去填饱那肚子则深刻品味到了何为坑中望月格外圆,刘二仁:“唉,怎么又是这碍眼的白豆腐。”

其实这事某人意见更大,梁志巅:“豆腐就豆腐拜托别扯上色,谁还不知道你天天都要镗那白鸽呢,不过虽说这两天你已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后天的首飞你怕是赶不上趟了。”

刘二仁:“开玩笑,就算是抱着个桶上机谁又敢拦我,何况在空中翻一百个跟头,呵呵,此类训练就算人受得住那飞机亦经不起折腾,个人觉得你们那么个转法世上根本无人能扛,格斗课我下手虽有那么点狠却也不至于如此报复嘛。”

即都只是说说吃饱喝足洗洗干净依旧是应该如此仍然如初,而虽不至于临急抱佛脚刘二仁却不想使用特权得到那登机机会,随后一天从早吐到晚自为隔天的大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首先吐干吐净又滴水未进就算想吐也吐不出什么,其次梁志巅等人出足了气撒足了火真到了考核亦不好下那狠手,他们若毫不留情刘二仁就算不吐亦无能落地便玩这单腿跳跃,作为回报格斗考核刘二仁自亦不会让他们输得太难看。

至于上机时间为何会安排在夜晚倒亦不难理解,首先就算没有脸上这遮羞布大家亦极难自那窄缝里分辩行进方向,其次夜航更需一颗强劲的心脏,一次下来便淘汰了近三分之一的学员自令人对那飞机数量平湖无限遐想,梁志巅:“唉,真是没天理啊,联动杆都给扳断的人居然也能过关。”

刘二仁:“亏你还有这闲情,直连操纵杆都还没碰过这毕业了,话说之前那教练机怎么看都是用来喷农药的,二十块大洋的报名费,根本就是强盗所为。”

梁志巅:“敢,真要是惹了众怒就算他老蒋亦下不来台,瞧,不但眼前没了黑布直就连监视的人也全给撤了,照我看接下来怕应该就是去秘密机场挑自己喜欢的飞机了。”

摊上这种自以为是的自恋狂至今仍觉自己无比幸运的刘二仁又何来闲情陪他做这不切实际的美梦,因为天上即不会掉馅饼世上更没有那不劳而获的免费午餐,即隐约觉着事远没算完又岂能掉以轻心,但就算刘二仁亦没料到人家上手便来真的,肩膀被他按着梁志巅自是想动亦难,刘二仁:“免谢,我这人一向都是恩仇必报。”

梁志巅:“滋,看不出你这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不过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刘二仁:“还能怎样,被淘汰了呗,先一轮的枪击是考验我们的定力而紧随其后的毒针则是剔除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货,没有必死的决心直还不如尽早滚蛋,而自己退出远比惨遭淘汰要来得风光。”

梁志巅:“…难不成你觉着我是那种怕死的无胆匪类!”

刘二仁:“我什么也没觉着,呵呵,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那飞机…即不便宜也不好买,机会只会留给准备最充分的人,真要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十有八九会死无全尸,别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我都还没准备好呢,跳伞逃生还是战至弹尽粮绝又或者听那保留实力日后再战的命令,选择多了人才容易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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