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准备充足反惹事

直接上脸的睥睨能闻其声的嘲讽以及看不见却能深切感受的圈圈,留给已将自己当鸭子赶上了架的刘二仁选择可并不是很多,比起灰溜溜缩在一旁装那路人甲他更宁愿试试自己的运气,而是否宝贝其实最大程度看的是其能否应需而要,由以皇灵为主导的天鼎显然不但达标且直可算是超标,与人拼酒的时候刘二仁可以千杯不醉而应某类特殊需求它亦能令人只觉飘飘然而全不上头。

搞艺术的多半都有那么点疯加狂,初时他的演奏确只令人心脏负担百倍增加而随着手指的习惯却又能立马由激情变调为似水柔情,自己都醉了更何况这些杯中有酒却全忘要饮的看客,这怕也是黄兴隆举办无数宴会中最静的一次,因为人人皆如在那仙境瑶池里不断浮沉,第三视觉看人生流下的自然是感动的眼泪,可惜初识对牛弹琴的刘二仁演奏什么全凭自身喜好,蓝色多瑙河曲才刚至一半他立马便换成了专门收买人命的命运交响曲,没被他活活吓死的心脏皆是非一般的强大。

令人感动的是技艺而令人感慨的则是他的耐力,将十数首世界名曲炒作一碟的他可直连大气都没喘过,而曲终人未散之际意由未尽的他居然又随手摘下一片嫩叶吹起了满江红,较之钢琴的激荡高亢此时的深远悠扬则又将人带进了那个烽火连天的热血沙场,由于他这搅屎棍原本主办方的安排可全打了水漂,不过只要有真才实学无论到哪都是爷,索要签名握手的来宾直都排成了队被晒在一旁的黄兴隆脸色又岂能好看。

之所以强压怒火自也因为心服口服,表面上他对刘二仁虽是漠不关心但实际上自打二人进城一举一动皆尽在掌握,只是就算老谋深算的他亦没料到刘二仁对于音乐会有如此悟性,琴好歹至少也还学过一阵而这轻薄似纸的叶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拿起都能吹出仙乐的,所以才说天鼎确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其实全程刘二仁只是凭王渊明那有一段没一段的鬼哭狼嚎进行的演绎而它不但能查缺补漏更能控制那些肌肉令其尽善尽美,当然若非酒劲上头刘二仁亦绝不敢犯这浑,三杯黄汤下肚确能令人自觉老子无所不能而天鼎则能助人实现这小小的虚荣心。

但好好的一场宴会最后因为刘二仁应观众提议发展成了个人专场黄兴隆对这年轻人亦是打心眼里佩服,毕竟这中间很多乐器他直连见都没见过,拿根铁丝都能玩出新意的主又岂能不受大众追捧,原本应该是刘二仁拜见的他最后却成了他个堂堂大帅端着杯酒于一旁静静的等,音乐虽无国界但音乐人终是自家人更觉亲切,而因为天鼎刘二仁可不比一般人,需要疯的时候酒精可上头而需要冷静对待他立马便能恢复如初,刘二仁:“长官,夜庭小队队长少尉军官刘二仁奉命前来,请训示。”

欣赏归欣赏正事归正事,黄兴隆:“听说你们夜庭小队的任务是保护孙家那丫头,人呢?”

刘二仁:“报告,卑职无能,丢了。”

黄兴隆:“咳咳,你倒实诚,那不知你此来是为财还是为人呢。”

刘二仁:“报告,送礼。”

黄兴隆:“哦,稀罕,真不知道你个随时会被宪兵带走的失职军官能送我什么。”

刘二仁:“报告长官,其实卑职此次的任务共有两项,一是全程保护党国要人二嘛,为它,若人的事长官愿意帮忙卑职觉着这笔记搁您这几日并无不妥。”

黄兴隆:“呵呵,东西虽好但你小子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刘二仁:“表面看来确是如此但卑职个人觉着平衡才是最美,除此之外卑职这尚有宝刀相赠。”

黄兴隆:“就你这满大街皆有在卖的苗刀?”

刘二仁:“此言差矣,世间宝物皆需慧眼品鉴,就拿我身上穿的这苗服来说吧,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听说这运出去的远比这市面上贩卖的要多,治大国如烹小鲜,点滴汇聚亦能成海。”

黄兴隆:“你这可是在挑拨离间啊。”

刘二仁:“您君子我小人又有何不可,他孙家绑我媳妇可也没和我商量过,冲发一怒只为红颜何况那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黄兴隆:“是嘛,但我怎么听说你全没征询过人孙家长辈的意见。”

刘二仁:“这就奇了怪了,家都早分十几年了又何来长辈,要说长辈我可在岳父母坟前磕过三个响头问过这事,即没叫雷给劈死不已经证明我心很诚了嘛,何况需要报仇的时候你们这不要脸的孙家又在哪装孙认怂呢。”

要争这得失对错又岂能不做足功课,黄兴隆:“什么叫我们这不要脸的孙家,但有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孙家那丫头本帅看上了。”

特意强调本帅自是为助刘二仁认清现实,可惜刘二仁最受不得的便是这激,刘二仁:“那你尽管试试,到时卑职保证送上大礼,叫你喜堂秒变灵堂,我们这些人的贱命原本便是拿来拼的,摊上我们您人和枪再多亦不大好使,不怕跟您明说,就算挨了黑枪我死之前亦照样能叫您这血流成河,真要是不信您不妨问问我这些朋友是什么意见。”

闯黄兴隆这龙潭虎穴刘二仁又岂能没个后手,购置衣物及刀具的时候他可随便收购了几本苗家所谓的秘术,而原本这些半真半假的孤本经地天鼎的回炉再造可直接是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不过秘术再精再妙要大范围驱禽驭兽其消耗依旧不容小觑,所以尚未触及底线刘二仁亦不会冒这险,手上这只乌鸦可仅是落在墙上鸟群的其中一只,而府外则早叫野犬家猫给堵了个严实,手里缺枪少炮可并不代表只能任人鱼肉,千不该万不该黄兴隆不该将自己的低级趣味和刘二仁的真爱相提并论,没抬手直接灭了他便已是刘二仁极大的仁慈了。

不过沙场老手又岂能叫眼前这架势乱了阵脚,黄兴隆:“行,你小子有与本帅谈长论短的资格,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弟妹的事老哥我可以帮忙但世上没那免费的午餐,老哥我这手缺了三根手指,据说鬼苗那边能弄出直如手脚的义肢,以你这能耐或能成事。”

肉肉转移天鼎虽确能办到但无中生有则未免逆天,且真要是掌握了这门手艺战场上亦确能替己方增加不少的战力,不过飞禽走兽可令其四散黄兴隆的人品刘二仁则尚有保留,刘二仁:“事我可以去办,但这是你的地盘叫我如何信你。”

黄兴隆:“呵呵,所以才说你是未经世事的小年轻嘛,老蒋惦记的密报精英我握在手上是筹码而娶回了家则只能招灾,天下美女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想从老哥我手里要人,至少也得先来上几车皮的军火吧,何况有你这笔记在手我这底气更足,为表诚意人老哥我替你去要再找处雅致的府弟给你们小俩口暂作栖身,而不管你逍遥快活多久三月内老哥我都要那明确的答复,你小子也别把自个想的太能,做得了这云南王又岂能惧死,这买卖你不亏而其实我赚得也并没你想的那么多,老哥我平生唯一的嗜好便是弹琴,唉,手指不够啊。”

装几根义指端个碗拿个筷子或许没问题但这弹琴可即需十指齐全亦少不了那灵活,看着眼前这有病乱投医的中年大叔刘二仁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但若非学了苗家的秘术倒亦不是惹上这麻烦,刘二仁:“那我还是直接去孙家劫人好了,身上插根棍子都可称之为义肢而您这想要的可是灵活自如的手指,难为人总得有个限度吧。”

黄兴隆:“别误会,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在黄龙山我真见过,人家那义肢攀岩跃岭可直比我们这手还要灵活,可惜那会的你老哥我十指尚还齐全所以全没给当回事,真到要找的时候才明白人家只是碰巧路过那黄龙山,而你小子即能召唤这飞禽走兽想来找人一事比我手底下那千军万马更好使。”

刘二仁:“冤枉啊,我只是喊它们过来充个场面,也罢,该我倒霉,但那些鬼苗不会喜欢人肉的味道吧。”

黄兴隆:“应该不至于,看他们那样至少毒玩得贼溜,没准会抓你去做那毒人,不好说,在这城里做生意的苗人自然本分但行踪漂浮不定的鬼苗则就算在苗人那亦属于迷一般的存在,但据说明清那会亦曾风光一时,为什么嘛,自然是因为丹药,照我理解他们弄的丹药长生不老怕是不行但令人致幻绝对是足而且够,且其效果只怕比眼下市面上的任何烟土都要来得猛,毕竟人家什么都敢往里加。”

说到这烟土刘二仁不禁想起升狱间那壁画上有几棵云雾间只能窥视大概的怪树,因为无论什么树靠其上的脑袋指挥身体都正常不到哪去,可惜就算真有关系也没用,那显然是个早已废弃的祭坛,至于为何其内的金山银山为何还在则与信仰脱不了干系,好比中世纪的欧洲动不动就把巫女给活活烧死而全不论那美丑,总之想到一些亦仍如一切皆属未知,不过看到不远处正与李副官把酒言欢的孙秀全李二仁总算找到了几丝安慰,毕竟他和孙秀全那大舅子原本就不是很熟,而赌场则一向都是各地军阀心照不宣的秘密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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