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好学习

是人皆有无奈,区别只是有些人能大步跨过的资本而有些人则有挥之不去的梦魇日夜相随,刘二仁:“敢问,如何称呼?”

奇异至此刘二仁直都不知该称眼前这位为兄台还是小姐,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和孙秀婉的关系绝不简单,全无人工雕琢相似度却能达到九成九又岂止同族那么简单,为人父母遗弃可能但时隔数年再把人找回来给自己女儿做替身碍自个的眼则有些不切实际,而就这人吃人的世道似乎也没什么疯事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干不出来的,所以此时的无语又何异于默认曾经那段往事的不堪,同时刘二仁亦意识到自己这么问对人极为不敬,刘二仁:“对不起,我绝没有冒犯之意,若你想在二者之间选其一我或许有办法。”

敢发这豪言壮语倒不是刘二仁忽叫雷给劈了通悟了天地大道而是天鼎为此给了友情提示,就连陆遥那尽访天下名医亦无从治起的手都能枯木逢春多点少点的事倒确算不得什么,有病尚会乱投医更何况孙秀全因这身体早已舍弃生念只求一死,不过即生子孙根选择倒还真是不多,真要是没了下场岂不直还不如宫里的公公。

对他这选择刘二仁倒不禁为之松了口气,若想变的是女生又岂能少得了那难为情,全程需负责的即只是令金针精准就位自连车都无需停,不过这次天鼎闹出的动静可险将这车给掀了,人生如潮,低迷不过一时而高潮亦仅为一瞬,但就算仅为一瞬要不是这车够结实怕会直接被孙秀全的凄厉哭喊给震到整个散架,刘二仁:“不会吧,还来。”

时时事事小心谨慎的家伙口误又岂会偶然,但若非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之前又岂会频打那擦边球,奈何救人救一半直还不如见死不救,即是难办亦仍需照办自得先将车停于一旁,否则人尚未救完便得先结伴谷底魂游,怪事年年有今天较特别,这帮人的同时自己还能顺便长高几厘米又何止是神奇加诡异,当然凡事皆有重点,刘二仁:“妹的,居然比我帅,太不公平了,包袱里的衣服拿去换了吧,碍我眼了。”

孙秀全:“这、这、这…这是真的吗?”

刘二仁:“呵呵,煮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打算?”

孙秀全:“不知道,除了卖萌我基本啥也不会,而现在即成了彻头彻尾的男生自连这独一无二的手艺也指望不上了。”

刘二仁:“唉,能不这么嗲嘛,想吐,行,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想办法将你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然就你这脸也可以选择去吃软饭,但无论你如何决择今日之事都只能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即是成与不成各占一半又何需言谢,刘二仁,你呢?”

孙秀全:“姓孙,名秀全,这是孙家唯一给我的免费之物,或者说我直到十一岁才知道自己还有孙秀全的别称,而在那之前蛇女便是我的一切。”

刘二仁:“若没有一段不堪的过往人生又岂算完美,苦尽自有甘来,请你吃肉你给我扛枪,这次我可折了不少人,说吧,人在哪,我的人不能死得糊里糊涂。”

孙秀全:“大理孙家,在孙家那老鬼眼里她不过是比我更有价值的筹码。”

刘二仁:“看样子孙家在大理那地界不但吃得开还敛了不少的财富,好办,回头帮他们好好放放血。”

孙秀全:“就你带的这点人?”

刘二仁:“不,咱俩足矣。”

孙秀全:“那你怕得以一敌千才行。”

刘二仁:“用不着,会四两搏千斤就好。”

虽没读过几本书但作为展品那些年孙秀全可听过不少的奇闻趣事,当然这种玄到没边的事眼下亦只能是听过陪笑个几声,活多久并不重要能活得像个人一天亦可永久,来去至少已能死得像个爷们孙秀全又有何不敢,但计划虽妙却奈何少尉这军衔实在太低,此处的最高长官别说廖友笙那师长直就连老蒋的面子亦是爱搭懒理,这毕竟山高皇帝远谁也不是真怕谁,且不说内忧外患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即伤不起亦不会因刘二仁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伤那和气。

体量全不相同老掉牙的旧招又岂能好使,但硬的不行那不就来软的呗,只要肯花钱大帅府的情报还不是一箩一筐的来,经过十数日的肉干收买之前那隔阂早和水进了肚,可惜白吃白喝养出的货确只是白痴,孙秀全:“妹夫,你这该不会是想耍那美男计吧。”

刘二仁:“美男计,切,你得有几个脑袋才够人家砍呢,那黄大帅不喜欢听西洋音乐嘛。”

孙秀全:“这事我记得,但投其所好我们也该去那卖唱片的铺子守株待兔啊,难不成弹钢琴你也是一把好手?”

刘二仁:“看过几本乐谱,巴赫、老贝以及小斯都有几首,记住了谱那弹琴还不就是照谱把手指搁在相对应的键上嘛,简单。”

天真成这样叫人又从何劝起,孙秀全:“那,加油,这挡子事哥们能干的也只有这呐喊助威了,给点钱来把枪。”

就孙秀全这德行要钱要枪自不是为了招兵买马,一天几次的说真是是人都来火,刘二仁:“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一把破枪能顶个屁使,昨儿我险些就和人家干起来了,人家黄大帅又不好赌你耍个什么帅,搭上关系前别给我捅篓子,行不,拿着这钱去玩吧,你得学会如何输钱,真正的赌神应该是想让谁赢谁便能赢,如此才能实现那借力打力…还别说,黄大帅那李副官不好过这手上的瘾嘛,让他出面去赢你再坐收那渔人之利,两边真要是干起来正好借刀杀人报了昨儿那仇,学着点,枪使得再好亦终是蛮夫,而有脑不用则早晚生锈,走你,哥们要专心学琴。”

让人别仗枪压人的刘二仁可纯是说人不问己,枪和钱同押桌上并指明琴一日之内必须学会何止是难为人那么简单,若只用一根手指当当个几声的那种会倒也没什么,而他要的偏偏是乐风琴行的参演名额,黄大帅办的宴会上若出了岔子那也是一死,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又何异于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过任何地方都不缺这聪明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然这巧乃是人家美女的特意安排,李晓霞:“长官,将这时局看得真通透。”

刘二仁:“少废话,照我手上这谱,你弹我看。”

李晓霞:“行,但四点前你若无法达标麻烦放我们一马。”

刘二仁:“…没问题,前提是你不能忽悠我,也别指望忽悠我,唱片我都听过。”

虽不清楚他这自信由何而来但有的商量总比坐以待毙要好,何况真要是学一天的琴便能上台演奏世上还何需这琴行,直接找个家教上门教个几天不就好了嘛,奈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能十镖连射的双手其灵活程度又岂是常人能及,而且刘二仁仲是两手十镖亦非每次射出的都是全部,谱牢记在心指法亦靠速练了然于胸又岂止是学会那么简单,他的不满意李晓霞可自认拍马难及,稍加改进便直比唱片弹的还标准谁又相信他这是头回摸琴。

练了十余年专业学府又深造了三年多却被个默默无闻的门外汉轻松完胜又岂能令人不去怀疑人生,不过眼下显然还只是恶梦的序幕,随着弹奏的次数指法不断熟练甚至摸到了个中神韵,习惯除是魔鬼更会令人痴迷沉沦,如此神技又何需那燕尾服装那洋气,但刘二仁找来的一身苗服还是叫人哭笑不得,人靠衣装那得看是什么人,若是天生的衣架自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一种全不一样的韵味,而且现在也不是埋怨刘二仁穿什么的时候,李晓霞:“哥,亲哥,你这挎把刀去参加大帅办的宴会到底是打他的脸还是想要我们的命呢。”

刘二仁:“这是你不懂军人,它即是致敬亦是礼物。”

李晓霞:“虽然我不懂军人但我是中国人,送刀除挑起事端还有一刀两断的意思。”

理虽不缺但疯子的世界又岂是正常人所能涉足,刘二仁:“礼物原本便只是礼物,至于它是挑起事端还是令某些势力一刀两断则仍属未知,兵不厌诈,说了你也不懂,总之火再怎么烧也烧不到你们身上,有钱可嫌就赶紧嫌,须知知道越多死得便越快,我们嘛,只要能完成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实属平常,眼下我拿的虽是你们的邀请函但代表的只是自己。”

一刀两断确得看和谁,且不让携带的武器亦分在谁身上,直就连桌上的倒刺亦能拿来充当武器的危险分子理论上讲最好的办法便是拒之门外但刘二仁无论军官证还是邀请函事先都让在场记者拍过照,底片好收但人言可畏,何况如此当众打脸又岂能瞒得过军统,这借力打力不但使得妙更将原本只想藏在幕后看戏的黄兴隆给逼上了台面,可惜他这装模作样的热情换到的却只是刘二仁礼貌十足的含笑一指。

若换作别的琴师弹奏之前为免失误那是绝对不沾酒的,而刘二仁之所以连灌两杯却绝非无酒便难正常发挥而是因为紧张,当众演奏和琴室练习无论心态和压力皆是差天别地,何况这钢琴刘二仁天分再高亦终究只练了几小时,心里没底又岂能不慌,奈何不拍掌的是等看出糗而拼命鼓掌的则是急盼热闹,这种场合如此出场见不得好已是极大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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