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噩耗不断

即是三家联手以众凌寡刘二仁自不会留这等谁,送上门的又岂会值钱,先让人得瑟一会然后再打回原形才能真出那恶气,一路慢行再绕过几处不至于令人丢掉性命的机关坐等好戏自然更妙,张天师:“小友,哎呀,慢些走。”

刘二仁:“咳,您老才真得慢些走,否则毒气攻心神仙难救,怎么,有事,你们要以多欺少我这不已经认了嘛。”

被手里有枪的主推上丑人位置的张天师此行除了浪费粮食啥忙都没帮上自想用这三寸不烂之舌给自己挽回些面子,可惜吃了闪光虫心知肚明的刘二仁全懒跟他装那糊涂,眼下这面子还没挣到命却快丢半条自然是表面淡定内心汹涌,按理说他这一类走南闯北的江湖人见多识广但遇上升狱间的毒物却依旧只有干瞪眼那命,一步天堂回头地狱可绝非刘二仁危言耸听,不说这来路与归途全不是一个走法且身中毒针起码还能留下全尸,事已至此自已沦落到识时务者方能苟活那地步,说一千道一万钱财固重要小命价更高,中毒一事痛并不可怕失了知觉命难久矣,张天师:“要不您看看这点金子够不够买我这命?”

刘二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吧,我便勉为其难替你治上一治,但即是治病救人自不能跟明抢一样,这样吧,两个治疗方案,缺胳膊少腿一块大洋整个原样一锭金。”

刚开始王渊明收回伸出那手是极不情愿但方案一出就算是他亦忍不住笑了,这三方人马可近半都挨了针遭着罪,而要将到手的金子给运出去可少不了这些劳动力,若两百个金锭又何止是当初那百分之二十,但钱虽是掏了听似善意的提醒却是必不可少,乐小龙:“小心消化不良全给吐出来。”

刘二仁:“这不劳你操心,后边排队去。”

真要是令人速死之毒刘二仁又岂会拖拉,七日香名如其名,越来越绝望挨足七日才能在彻底绝望之中迎接死亡,手记上虽未记载其解法但刘二仁可有天鼎配金针,扎针虽的是他但真正解决问题的则是天鼎,每次变化天鼎都总能给人惊喜,全非言语的交流却能令人心领神会又岂能少得了神奇,但这对于早已见惯难怪的刘二仁自是一如既往接受便好,其实最难解释的是两边到底是如何勾搭上的,此事皇灵显然只是顺带给牵了个线,但即从来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又何必劳心伤神于此。

若没有它又何能实现玩人无需动嘴,别人都好说,这为首三人自是给钱买更多的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报仇细水常流,无一例外都是下边这句,刘二仁:“最近千万别着急上火啊,很容易毒火攻心。”

乐小龙:“好了,我知道是自己不对,最近到底是多久啊?”

刘二仁:“想知道?”

乐小龙:“那枪我乐家愿出十二万块大洋收购。”

刘二仁:“咳咳,果然是奸商,之前你的报价可是一万,原本不久,现在,加码。”

乐小龙:“不好意思,一时激动给说错了,是一万二。”

刘二仁:“…那就更得加码了,直都不知道你哪句能信。”

乐小龙:“拜托,这事你得理解,这不,这不,唉,一口价,两万,拜托您高抬贵手。”

刘二仁:“切,逗你玩呢,医者父母心,当我什么人呢,明哥,留一百剩下的还人家,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分险,我那份免了,一万块大洋够我大花洒个几年了。”

林子豪:“看我干嘛,队长让还那不就还呗,成天担心被人打黑枪于心脏不好。”

乐小龙:“…这,不好吧。”

大家哪里知道刘二仁之所以大方只是因为占了九成的是他,即不能露自己的底又不能让人失了面子说话又岂能少得了艺术,刘二仁:“客气什么,你们回去需要交差而我则只需和兄弟们交待一声,赚不完的钱赚不到交情。”

乐小龙:“…赚不完的钱赚不到交情,嗯,有点意思,你这朋友我交了,当然兄弟我手里只有人。”

意思不外乎枪亦是因需而来,事后那是得还的,若非难进核心的旁支谁又会干这九死难有一生的活,而有些话自得私底下细述,刘二仁:“兄弟,大战在即自是枪比人重要,至于平时嘛,人比枪实际,给,你们若想离开这少不了这玩意,丑人我做,交情你卖。”

即是乐家旁支的人气王又岂能不会唱这双簧,不过为演这戏配的道具自非之前那款叶子,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离别之际金枪私下易手而人人皆知那钱则暂由乐小龙保管又何异于投资,倒不是刘二仁不缺这钱而是有事需急,电台那边渺无音讯若非永城出事又何能如此,别说乐小龙一类直就连行军速度远胜于寻常军士的王渊明等人刘二仁亦不愿自拖后脚。

来时近三月那是不知目的地所在而归途以日光星迹指引方向于此经验老到的刘二仁又岂会迷路,毕竟之前只身穿越那原始森林他有的亦不过是张其上标注着大致方位的简图,如此亦能精确到点无图在手自亦不会错过一城,但他再能比起陆家兄弟亦难免弱鸡,陆遥:“对不起,你的交待我们兄妹给办砸了,现在那城里直都不知道谁人谁鬼,因为那些幕后推手由始至终都没露过脸,只能说两边原本便有的矛盾被人无限放大了,事发忽然你手下折了几个剩下的撤出永城后带着你女人奔云南大理去了,听炮团那些人说,南京…已沦陷,现在对于何去何从我们兄妹真的很迷惘,唉,若国都亡了藏哪还不都是亡国奴。”

刘二仁:“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遥:“先听假的。”

刘二仁:“切,以你们兄妹的能耐三两日便能将日军将一级的军官屠戮殆尽。”

陆遥:“呵呵,前提是人家站成一排任杀任宰是吧,那真话呢?”

刘二仁:“真话是,去共产党那边会好些,不比旁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得在这,之前是被逼无奈而现在则是因为放不下的越来越多。”

陆遥:“滋,你说的这事倒不是没想过,但他们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宣传实在经不起那细想,别的不好说但对于人性我们兄妹自认非常了解,历来的农民起义都是想改变自身命运吧,不过闹得虽是轰轰烈烈但最终胜利果实还不都是掌握在掌权那几人手里,所谓的众生平等从来都只是停留于行里字间的海市蜃楼,相较于腐败不堪的国民政府不负责任的夸夸其谈更令人不齿。”

凡事都有个过程,是人皆有私心,刘二仁之所以极力鼓动陆遥携她那闷哥去投共产党动机自亦非那私心全无的纯净水,此事虽已有不少先例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若想得到准确且详尽的第一手资料认识的人中间亦没有哪个能比得过这原则贯彻始终的陆家兄妹,对这原则刘二仁可是深有体会,运气若欠佳现在这世上哪还有他,由来请将皆不如激将而若激将之前再来些利诱则效果更佳,爱折腾非是真爱而是被逼无奈而有了升级版的天鼎无论熔金还是重铸皆在一念之间,刘二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兄弟感兴趣的事我也想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解惑探迷去伪存真,钱我虽没有但这次我偶得几把匕首,我只想知道那些村民脸上为何会出现那真挚的笑容,你不也说是人皆难免私心嘛。”

行家一过手便知有没有,陆遥:“不错,且不说金制器具逃不出易损缺陷被完美打破做工亦是别出心裁,但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作为主杀红案单手无敌实不太够格,追求完美之人往往自身都并不完美,若你能弥补我这与生俱来的遗憾什么都好说。”

伸手亦抖足可见陆遥这毛病早已根深蒂固,若非刘二仁这年余创造了太多不可能人家怕直接都不愿提,而若事情发生在天鼎晋级之前刘二仁于此亦只能摇头干瞪眼,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只能说陆遥这美女的命生得极好,一如既往被刘二仁拿来显摆的依旧是那几根金针,当然有了天鼎消毒一事再无需明火延时误事,刘二仁:“给,咬着,接下来将会是一段耗时费力伤神极痛的奇异旅程,全没有侮辱的意思。”

陆遥:“呵呵,看不出你这蛮人居然还有感性的一面,这手帕干净到我全挑不出毛病。”

如果刘二仁说出这条是经过天鼎消毒杀菌美白的洗脸布陆遥怕打死也不会咬它,事急从权别说这布直就连手亦是天鼎附送的杀菌清洁,而表面看来倒确有那么点像是超强内力实现的不可能,可惜紧随而来的微创手术别说陆遥瞬间便大汗淋漓就算十指操针的刘二仁亦是汗如雨下,摊上这挡子事别说刘二仁经验不足直就连那秘密军师天鼎亦是拖拉成性,每针皆是存与废的分水岭又叫人如何能静下心来平常待之,更要命的是每次下针皆非那心专一处的独一无二,虽是人累心更累但魂力若没有天鼎的精准调控一切皆是白搭。

正因如此具体扎了多少针无人闲数为此费了多少魂力刘二仁亦是一无所知,收针之际他只觉静止的世界又恢复了原本应有的模样,为此自又得发好一阵的呆,刘二仁:“…真不知道你这又是何必。”

陆涛:“因我。”

即是感情远超寻常兄妹陆遥做这决定陆涛自然清楚,知道其凶险程度又岂能如往日那般不管不顾,当然甘冒这险亦是兄妹对于刘二仁的另类医术颇为看重,就是陆涛个直男为此特意准备的谢礼实在令人有那么点倒胃口,刘二仁:“能不要破坏我欣赏风景的心情嘛,下次咱能不能有事说事别动不动丢一堆人头在地上,这些小鬼子虽远不如禽兽但咱不能和禽兽比禽兽吧。”

陆涛:“福伯,仇。”

听了这话刘二仁才总算明白了陆遥的无奈,感情虽算不得深但与忠仆福伯间的爱恨情仇刘二仁一直都是爱恨两难,刘二仁:“…谢谢,我知道你是想说报仇就该以眼还眼…我替福伯他老人家谢谢你了,若不嫌弃你老哥这毛病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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