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始末

随手一指便是解药足以证明此处的草药覆盖率,对于至今尚没医死过谁的刘二仁宋文礼自是深信不疑,而除了负责看家的宋文礼无论能随意混迹人群的林子豪还是以狙击步枪远程监控的李风古可都没闲着,敌人和朋友从来都是一线之隔何况眼下这几股势力纯就是互相利用的貌合神离。

如此自然是遇事不急才能将知己知彼先机占尽,连人家正想的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又岂会陷于被动,何况金楠扣里尚有记载着此处大多秘密的先辈手记,探墓为主的伪天师再牛知道的亦终究只是风水一类而此处虽有颇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宫殿却纯是高伪的山寨货,所以用对付汉墓的那套收拾这伪墓真祭坛自然吃不开,而刘二仁则不但深知内情且还认得上边的那些字,张天师:“没那么傻吧,开门的办法写门上岂不是开门迎贼嘛。”

门上虽确有字但说的亦非是开门之法而是毫无新意的警告,知道如何开门不过是此处的门开门之法大同小异,来回又不是自己冒险又有什么不敢试,而刘二仁欺负的便是没人看得懂,至于道理,事实才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刘二仁:“贼,你们也配,若非我误打误撞你们现在怕还在外边和那些蛊尸大眼瞪小眼呢。”

炸药亦难伤丝毫的门都能成了摘白菜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选对通道自亦被误会成是字搞的鬼,毕竟无论怎么走其上的字都一样,没文化自也只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往前走,当然就算是开了门选对了道死伤亦仍是避无可避免无可免,太拿自己当回事险地玩那自由行的货死了亦是活该。

除此之外祭坛的守护者原本便是非人之虫,寻常毒物遇上刘二仁自是避而远之但离得太远则无法享受这福利,虽说人人手里皆有驱虫药剂但眼见前人无恙不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亦能平安,而但凡毒物都是大的耍横小的耍毒,等真个感觉到痛人基本已离死不远了,这非战斗减员刘二仁若知道无论他们是谁的人都会救上一救,可惜听力再好亦经不住身旁几货糖衣炮弹的轮番狂袭,不过到的虽是一处之前那头可到不了这边,刘二仁:“…上边说里边便是天堂但回头将堕地狱。”

金砖虽确有不少但天堂绝对是瞎扯淡,而地狱则全在眼前这壁画上,不比之前那些歌功颂德的壁画眼前这壁画可极其写实,古人镇邪避祟的法子不但令人跌眼镜更能净三观,头一幅图上记载的是一群服饰与苗族有些相似但差异更甚的先民戴着笑脸面具在那拜神祭天而天边则停着一艘飞蝶与人群隔空相望,当然暂时对ufo全无认识的刘二仁虽觉不正常却亦无心此事,令他纠结的始终是位于正中那尊鼎的变化,若顺序没错这尊神鼎可是越变越垃圾而最终形态不是他偶得那尊又能是啥。

前六幅上这紫、青、蓝、白、金、青铜六色为破落过程而后六幅则是先人想到的血腥救赎,不过飞碟上的伪神对此显然并不买账,先是祥瑞之气无处不在的九色桃园一黑到底随后参与祭祀的人便成了之前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蛊尸,但黑蜂是瑞兽遭雷劈之后留下的残留则发人深思,刘二仁:“莫非是大清洗,无论以活人祭天的人还是以吃人为乐的神兽都不配再入轮回,滋,画上这鼎无论怎么变上边始终有个天字,莫不是这之后仍在继续掉价,真好奇弄这的又是什么人,总不能是那些被抓来祭祀的奴隶吧。”

其实答案一直都在这壁画上只是有些人好那低调只以图腾代表一族,守着万千宝藏又岂能全不动心,所以壁画边上那后添的一条条血线刘二仁觉得是历代守陵人立誓遗留,一辈子呆这养条狗狗解闷倒也正常,但老人已逝新人却没来接岗则令人不免暇想不断,而无论民族已亡、培训进行时、归途惨死半道还是再找不到那合适的后来者皆非他所思、所想、所念,奈何此处除这些低调的写实壁画剩下的都是原本那统治阶级的自吹自擂。

收获虽不大却并非全无所获,经此刘二仁起码知道为何外边还有个人为的虫阵,讽刺的是人家想要守护的秘密在外边而自己这些人惦记的却是人家用剩的祭品,而就在刘二仁转身欲离之际却忽然觉着自己遗漏了什么,拼足眼力劲再看这些壁画他才发现天鼎下边那个黑点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刘二仁:“我勒了个去,这条死黑狗到底什么来头?一票傻货不惜万劫不复亦定要护其周全,难不成就它那色样还能是叛神之首…狗好像活不了这么久吧,这壁画可少许也有几百年了。”

虽不太可能但若只是恰巧路过似乎没必要每幅壁画皆有其一席之地,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知是何来头的黑狗又岂能不叫人为之心惊,毕竟原本这世上能让刘二仁身受重伤的黑狗应该不存在,即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与其指望壁画能答疑解惑自不如掏出那只已缩成巴掌点大的天鼎详细研究一番,金楠扣即有新增功能刘二仁自得换着法子试那极限,唯一缺陷只是大小皆在两端即没有极限亦无能微调。

好学虽没错但他似乎忘了守陵人想要一切如常而那些瑞兽残魂化作的黑蜂想的却是令其再现辉煌,之前那地方外有虫阵内有比虫阵更恐怖的蛊尸群所以这宝贝才没引起骚动,而刘二仁身上虽亦散发着令虫兽恐惧的气息但比起之前那些可不太够看,正因如此失了金楠扣的气息隔绝群虫又岂能不疯,一只蚂蚁不恐怖一群蚂蚁刘二仁亦全不放在眼里但若是辅天盖地则不免心惊带肉跳何况眼下这如潮涌来的虫群不但直如失心疯大的甚至没比车小哪去,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若此时收了金楠扣失控的虫群怕会直接将里边那些家伙啃到骨头渣子亦不会剩下,所以刘二仁的选择是放下天鼎躲门后看戏。

看戏归看戏,门可不敢关紧,因为回头虽如地狱但两边门户皆无法自内开启,就那憋气的死法直还不如去地狱闯上一回,奈何虽是亲眼所见刘二仁依旧没闹明白这到底是虫往天鼎里窜还是天鼎自带吸虫之效,总之这不过眨眼功夫原本巴掌那么点大的天鼎已有海碗般大小,而当喧闹重归平静天鼎则刚好够他钻进去泡那澡,一切重归平静但刘二仁这心可静不下来,刘二仁:“滋,丰余…这名可真贴切,只是你收割的是毒虫,呵呵,那日后岂不连蚊香钱都可以省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细皮嫩肉的孙秀婉可贼蚊虫惦记,将其内那诡异却又香气四溢的液体取出少许装于罐中虽未必有这除虫灭害的神效但睡前院里取出摆上一阵便一夜无需操心蚊虫骚扰亦是一种不错的选择,遇上好事能第一个被想到的往往便是真正在意的那个谁。

不过美滋滋将天鼎收好的刘二仁转脸看到的却是几张苦瓜脸,倒不是人已到他身后而是视力太好想看不到都难,刘二仁:“怎么,你们几个又被驴给踢了?”

王渊明:“驴哥就算要踢谁那也是先找你,唉,一人六块,明知道不公平却奈何不够人家枪多,最主要为这种事撒破脸皮不值,憋曲。”

此事刘二仁可早有防备,刘二仁:“没事,有他们求的时候,瞧,想活着离开他们得问我愿不愿意。”

林子豪:“…队长,你手里那是,啥玩意?”

刘二仁:“呵呵,没觉着自己身上少了些什么嘛,之前那些叶子全被我给捏成了汁装这瓶里,先别说,这种地方搬东西始终还是有那么累,就他们那脑子还想在我这占便宜,下辈子吧。”

别人不好说刘二仁盗叶虽是不假却只是随手一丢,而这瓶里装的则是他进来之前便已弄好的避毒精华液,无论对方有没这诚信有些事都得留个后手,否则只会是悔不当初,此时拿出不过是正好赶上而已,不过这种事知道的是高瞻远瞩不清楚则无异于邪恶,当然就算再邪再恶有些话亦仍不能说,毕竟这好歹才刚因人家发了一笔不小的财,贼不走空,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林子豪:“队长果然深藏不露,看样子我即将失业下岗了。”

刘二仁:“谈不上,顶多也就各有所长,越是在意便易露那破绽,我这顶多亦只能算是顺手牵羊,来,拿去都往俩裤腿那抹上一点,一点就够了,独一无二,剩下的我还得拿去跟人谈生意。”

林子豪:“要不我们乘机狠狠敲他们一笔。”

里边有多少金块别人不清楚刘二仁可是心里有数,刘二仁:“犯不着,人家手里可有电台,何况狗咬人人总不能回敬狗一口嘛,弱水三千我们只取当拿那份。”

林子豪:“对,逮着机会再带那狗去吃狗肉火锅。”

王渊明:“天真,只怕人家不会给我们那机会。”

刘二仁:“机会,呵呵,别说那外边就算在这他们想活着离开都得看我愿不愿意,别哭丧着那脸,坏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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