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合作

临时改口自是因为刘二仁自知能力有限,在各种势力错宗复杂的永城光是把这人给保护好便已属不易更何谈分兵盯死孙家这老宅,不过事发时人早已晕在自个屋里于孙秀婉倒亦是不幸中之万幸,否则她要是知道单这院里昨天便躺着三具冰冷的尸体不知会吓成啥样,说白了打小便被送到大城市里求学的孙秀婉对这陌生的家印象最深的不是父母而是院里的这几棵古树,至于眼下自然人比树更重要,孙秀婉:“喂,大白天的你在这瞎闹个什么劲。”

刘二仁:“这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能有什么办法,别动,发生了这意外自得是老婆你挡前边才能避免那难堪,谁让你那好闺蜜占了咱俩的新…亲爱的,我有事出去一会很快回来,等我啊。”

天大的一盆冰水兜头淋下自然是什么方面的反应都没了,而刘二仁认识的人中间会且能以击水凝字传递讯息的人可直就连称几的三都达不到,根据过往的经验灭门后边跟的这后字除了紧挨孙家这后山刘二仁亦想不出个啥,不过他急某人可比他更急,陆遥:“怎么现在才来,该不会是新婚之夜累到脚软了吧。”

刘二仁:“累什么累,知道我昨儿新婚就不知道我前晚叫条黑狗咬了啊,才这么丁点时间这脚我是想快也快不了,急你还不赶紧说到底是哪家叫人灭了门,难不成急死你一个不够还得拖上我。”

若非没了主意从来都是遇事不惊的陆遥又岂会走神,陆遥:“…唉,还能哪家,曾家,小鬼子干的,要不是我们兄弟路上遇事迟了片刻只怕你我亦早已阴阳两隔,别说曾家直就连那王家集亦至少一半被炸上了天。”

刘二仁:“都那样了你们兄妹还能查到幕后黑手?”

陆遥:“事出反常必有妖,当然这主要还是我们兄妹当时已到了王家集,否则别说晚到个几天就算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乃至几十分钟那场连夜的暴雨亦会冲刷掉所有犯罪痕迹,手臂上那有些年头的纹身错不了,黑龙会,对别人而言这也许只是小鬼子在发动大规模侵华战争之前犯下的一起血案但此事于我们兄妹直无异于天塌了,恐怖,曾家人为了在王家集隐藏身份可直连姓氏都给换了,不但如此,直就连知道此事的外姓人亦从未超出过三人,代代皆是人于弥留之际的口耳相传,如此隐蔽的落脚点都能叫人寻着我们那藏于深山的村寨怕亦是朝难保夕啊。”

敢想敢说才能开拓视野走出困境,刘二仁:“小鬼子的谍报人员亦未必有传的那么邪乎,亦不能排除这是曾家人使的金蝉脱壳之计。”

陆遥:“不太可能,废墟里可找到了曾家不少的保命符,其中甚至包括能把老蒋给拉下马的铁证,你该清楚能坐实此类事的铁证只能是原件,世上就没那不透风的墙,理论上讲是先有的曾家后有的王家集,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惹不起咱搬得起。”

刘二仁:“即都决定要搬了你这还来找我干吗?”

陆遥:“那自然是来帮你的忙嘛,我们陆家人恩仇必报,首先从黑龙会那些人杀起。”

刘二仁:“…以你们兄妹的能耐想杀鬼子上哪杀不成,有必要凑我这的热闹嘛。”

陆遥:“难不成曾家的仇你就没那心思?”

知道曾家没了刘二仁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虽是交易但人家毕竟帮过自己而如此一来他却能减少对孙秀婉的负罪感,毕竟曾家借种那档子事本就是一场持久战,不过虽是借种所出但到底也算是自家的娃,此事刘二仁非是不想问而是不知道该由何问起,而此一类事能给活人灵感的往往是死人,刘二仁:“就你说的这些根本不足矣说明孙家已遭灭门,别忘了保命符和催命符只有一字之差,何况就算没有孙家那笔毫无头绪的烂账这小鬼子只要是碰上了我便不容他们张狂,但话说你们兄妹亦是此类事的行家,我很好奇除这铁证还有什么证据支撑你的信誓旦旦。”

陆遥:“因为我们是赶去参加为期三天的年会,一年一度的年会曾家各地的负责人都会参加,但有件事亦确实有那么点怪,被炸到底朝天的曾家老宅地面整个陷了下去,那水面上漂着的基本都是各种肤色皆有的婴儿尸体,我的那个妈,这可完全颠覆了我对曾家的过往认知,开始我们还以为曾家从事着某种非人道的秘密实验但直将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城镇全给调查了个遍亦并没发现哪里短期内曾大量丢失过婴儿。”

婴儿且大量更还是各种肤色皆有,曾家人嘴里真是没几句能信,不过无论什么肤色那些到底都是自己的精血所化,这种事虽知道不应该却难免心心念念,所有的牵绊忽然尽数化作泡影又岂能不因此走会神,人走了神嘴又哪里还有什么把门,刘二仁:“…天杀的小鬼子,想让老子断子绝孙,没那么容易。”

红案虽是主杀但常年游走于鬼门关前思维方式自比一般人要怪上许多,或者这种人心虽细若游丝神经却比较大条,世上基本没有什么事能令其为之大惊小怪,陆遥:“哦,闹半天原来是基因优化,看样子曾家是要培养一批只听令行事的绝情杀手,没想到这一东一西的奇思妙想能如此一致,区别只是那边的生育农场产量方面远不如东边这地下工厂,质量方面嘛…不太好说,全没那可比性。”

虽叫人踩成了脚底泥锅下灰但较之陆遥一类刘二仁确是不太入流,来回那几日人全程晕着具体发生了什么接受的纵是专业催眠亦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与其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倒不如聊些实际的,刘二仁:“行吧,来回你怎么说我也还是现在这样,不如说说你想我这边如何配合,别装了,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想拿我们这些蠢蛋去做你们的挡箭牌嘛,看样子你那查细入微的闷葫芦哥哥就在附近。”

陆遥:“不服是吧,行,先送你个大礼,拿不拿得下全看你自己的能耐,柳心茹,整个永城的日谍中间数她职位最高,下边那些小鱼小虾我们兄妹可以用你们的手法查缺补漏唯独她,杀她虽不难但近距离刺杀之后那全身而退的可能不是很大,倒不是怕死而是仇才刚开始报鬼子远还没杀够。”

刘二仁:“报仇,这到底是要报谁家的仇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拜托你就别跟我在这装了,报仇是假自保是真,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想来不但你们寨子挪了地想来寨里的好手亦尽数出动,化整为零清除已到身旁的隐患,而小鬼子那边的意思亦不难猜,一举灭杀曾家能说得上话的元老级人马下边的人自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而这种时候去整合收编不但难度小且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小。”

分析的头头是道陆遥自得将他另眼相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此字里行间又岂会较那高下真假,陆遥:“好吧,我承认你这段日子确是成长了不少,静待好戏,哦,有件事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真正的柳心茹现在应该也是柳心茹。”

刘二仁:“嗯,因为谭永煌那贼眉鼠眼的小屁孩,有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办法虽是即简单又粗暴但效果仍是挺明显的,以谭永煌为中心作放射性搜索且在刘二仁甩手一刻同时开枪,这信心这魄力自离不开判官的火眼金睛,且刘二仁除欠缺些实战经验各项军事技能考核都是精英中的极品战斗机,冒牌的柳心茹装的虽很像却奈何刘二仁表面虽在看事实际盯的却是她,容貌可以作假声音可以模仿神情亦可唯妙唯俏独气味及反应糊弄不了早知内情的行家,刘二仁:“瞧嫂嫂吓的这样,来,孩子还是我抱吧,你这样孩子岂不更怕,来,小男子汉,哥哥抱抱,瞧,哥哥的媳妇是不是很漂亮。”

谭耀文:“大侄子,这可过了啊。”

尉迟惊:“过又怎样。”

郑风侯:“哦,过了人家会嚷嚷,没用。”

谭耀文:“唉,确是用处不大,把你们这些个光棍打成了马蜂窝我这拖家带口的也活不了,一个疯子就已经够烦了这一来还来仨,认栽总成了吧,到底想干啥?”

刘二仁:“小少爷,你说呗。”

谭永煌:“我。我。我…我要妈妈。”

受了惊吓的孩子虽不敢乱说却会用无言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嘴里喊着要妈手却是越拽越紧亲妈自非眼前这位,刘二仁:“拿下。”

谭耀文:“喂,别当我真怕…这,谁啊?”

老婆瞬间变脸且这一变还直能颠覆认知不愿露馅的自不止谭耀文一人,而几人中间一挡周围时刻准备以自己身体承受子弹怒火的护卫又哪里清楚身后发生了什么,尉迟惊:“果然重口,手艺也不错,人已被我制住,你来扶,恶心。”

谭耀文:“然后呢?”

刘二仁:“然后你们俩口子带上他们哥仨进去喝茶我带小弟回家,还想干嘛,真想搜出我的人好彻底撒破脸皮?”

晚来之子即已叫人给挟成天子即忧心少妻又担心幼子的谭耀文又哪敢说半个不字,警备司令让手底下的人鸣金收兵自是一句话的事而刘二仁及秦安想让早知内情却又被刺激过头的二女挪这脚可直能令人磨破嘴皮,事实证明女生最受不了的是被可爱男孩鄙视,谭永煌:“你们这些女孩子可真没用,快点,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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