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菜鸟的春天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别看谭永煌只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受过严重的惊吓居然还知道什么场合只能说什么样的话,不过车一动这人前爱装老气的小娃娃立马便泄了气,谭永煌:“二哥哥,你真敢去我家救我妈妈吗?保姆姐姐、园丁哥哥还有司机大叔腰上可都有枪。”

秦安:“呵呵,二哥哥,接下来如何布置?”

刘二仁:“二哥哥怎么了,我愿意,煌子,还不喊黑叔好。”

谭永煌:“黑叔叔,您好。”

金傲雪:“哗喔,咱小永煌真厉害,您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啊,好可爱喔,来,姐姐抱抱。”

刘二仁:“悠着点,当人玩具呢。”

怀里少了被吓得不轻的谭永煌亦确是省了刘二仁不少心,毕竟知道柳心茹身上的秘密原本便像是才刚翻开书的头一页便已知道结果,道理亦等同于坐着直升飞机登顶珠峰,快虽是快却在免于磨难的同时亦会错失很多细节,就好比谭家这防守到直如铁桶的大房子刘二仁便只见过个壳而全不清楚里边具体长成啥样,至于这车里唯一清楚其内部构造的房客则主人房一会一楼一会二楼一会三楼一会四楼,对于楼层都全没那清晰的概念自更不能指望那方位一类,秦安:“唉,看来咱们这次只怕是白忙活了,若不想打草惊蛇正门肯定不能走而这大白天的翻墙上瓦则无异于找死,至于土遁,除非你能从马桶里往外钻否则根本没戏。”

刘二仁:“…就从正门进去,煌子,接下来她便是你那个不男不女的假妈,而我则仍是你的二哥哥、二嫂、黑叔。”

金傲雪:“…没开玩笑吧你,除了个头我和那伪娘全没半点像,何况她那嗲劲姐们也学不来。”

刘二仁:“何止那嗲劲,人家跟你打手势你不也照样是一脸蒙嘛,放心,只要你腿不啰嗦这黑哥们会用自个的贱命保证你啥事没有,而我则保证你连露出破绽的机会都没有。”

秦安:“听着确像那么回事但手里没枪我心里不踏实。”

刘二仁:“枪而已,哥们这就变把给你。”

说是变其实刘二仁不过是将勾魂以银勾送过来的手枪塞进金楠扣此时再取出来而已,不过也怪事想的太过投入以至于刘二仁这会才尝到那后怕的滋味,刘二仁:“媳妇,回家记着给咱爸妈多烧几柱香,对不住了,刚才走了神全不知道开车的是他。”

孙秀婉:“不会啊,安哥开车比你稳多了,你呢,明明瞧见路上有坑也不知道要绕,无论想干什么都赶紧吧,再这么拖下去我只怕到时直就连抬腿走步路的勇气都提不起。”

刘二仁:“瞧把你给吓的那样,才多大点的事,比起战场上的炮弹满天飞这零碎的枪声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安:“牛,吹得好像自个的亲身经历过了一样,我十二岁的时候便曾经历过,一个炮弹下来便是个一米多深两米多宽的大坑,到处都是直令人都不知该往哪躲,不过就算眼睁睁看着一块长大的哥哥被炸了又炸亦顾不上怕,寨墙一破那便是家破人亡,虽然我是即没上地军校亦没读过兵法但我清楚知道不想死便得死死握着手里这枪且每打一枪都得牢记枪里尚有几粒子弹,而且无论何时挂脖子上的这粒子弹都得给自己留着,失了危机意识说死便死全无需那道理。”

刘二仁:“有道理,且很有些道理,所以你活到这岁月仍只能搂着这枪夜夜感伤。”

金傲雪:“呵呵,那他不搂着枪睡难不成还搂着你睡。”

这平白撞正枪口的笨鸟又岂能错过,刘二仁:“他就想,且不说那恶心而且我这胳膊专为媳妇备的,这货真若想搂谁那也绝对是你,哎呀,一不小心给说漏嘴了,但其实这也没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我这哥最喜欢干的事便是替你挡子弹。”

金傲雪:“我嫁与不嫁干你何事,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从古至今哪个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还不都是新人暂笑旧人脸黄,何况这谈婚论嫁亦轮不到我自己做主,而梳起懒嫁谁又能奈我何。”

梳起不嫁虽是某些地方的特殊风俗但军校里五湖四海皆有亦算不得什么新名词,刘二仁:“我命由我尚不由天更何况那人,说白了不是旁人逼你而是你自己放不下,来,借张猪脸过来我给你弄出个人样。”

说说而已的话又岂需当真,别的不说光是断粮金傲雪这一类打小便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便只能妥协,一分钱难倒个英雄好汉一顿饭挨残个如画美人,但正因为美人胜画才更受不得这猪脸二字,与此一比什么梳不梳起嫁与不嫁纯就是闲来无事的瞎扯淡,金傲雪:“猪你个大头鬼,人家这叫素颜,贱男人,有种把你脸上的伪装卸了。”

刘二仁:“卸,怎么卸,如果你这也能算是素颜那我则是零公害。”

轮肤质二女确是远不如刘二仁,一巴掌打死了半车人又岂能缺了公愤,孙秀婉:“差不多得了,再啰嗦回头给你这脸上纹个大大的贱字,赶紧干活,啰里八嗦的直不像个男人。”

难忍最痛男人最痛,秦安:“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孙家那宅子里可有不少的搓衣板,就算跪不残你跪废你绝没问题,也是不会说话,纯就是找阉的节奏。”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但为美芳心卖兄弟明着来倒亦算坦诚,刘二仁:“粗鲁,难怪都说旁人的闲事少管,行,算了,人生于世又岂能免得了这被消遣,来,借美颜一用,你们两个也别想词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老规矩,真人化妆我亦只演示一次。”

即是高手慢工出的细活几人自得屏住呼吸欣赏艺术,特别是离最近的谭永煌,这娃不但脸上表情丰富更不时以手挡脸玩偷看,前边是恐惧而后边则是诧异,无忌童言又何惧气不死那老夫子,谭永煌:“闹半天原来你们也是因为喜欢那叫黄金的石头才跟宝宝做朋友的,宝宝心好痛。”

话无需经典理解本魔鬼,刘二仁:“看不出咱宝宝还是个花花公子,黑木头,比你强多了,和宝宝做个朋友嘛。”

就算他能一心多用旁人亦无胆与他冒险,毕竟这一划便花的是女生最看重的脸蛋,别说这年头尚没那整容就算有山寨又怎能比得过正品,即便抛开质量尚还有心里那关需闯,气分太凝重直就连孙秀婉怀里的谭永煌亦不过是忍无可忍才来几句感慨,而刘二仁这才刚结束手头的工作他直能叫人脸红心跳的神语便又来了,谭永煌:“二哥哥,你不帮傲雪姐姐脱衣服,不一样。”

金傲雪:“呵呵,你…”

刘二仁:“没事,现在你想说便说想笑便笑,三个小时内只要这脸没被那利器割伤绝难露那破绽。”

孙秀婉:“我承认你的易容术确能当那教科书,但别说衣服直就连发形发饰亦是差天别地,真能蒙混过去?”

刘二仁:“什么叫蒙混过去,一会咱大大方方的往里走便是了,宝宝回家嘛。”

谭永煌:“宝宝想尿尿。”

刘二仁:“忍着,开车,我们先去购物。”

谭永煌:“冰糖葫芦,糖。糖…糖人。”

世上的小孩基本都一样,什么不让吃便偏要,来回不是家长自也只规定到数量,刘二仁:“各得其一。”

谭永煌:“…好,拉勾勾。”

拉啥结果都只会是肠子悔青,刘二仁这得可是冰糖葫芦和糖人各让他舔上一口,接着便三下五去二全给它干了,谭永煌:“唉,男人。”

刘二仁:“嘛呢,各得其一又不是各选其一,何况糖人让你选猴哥你便要老猪,你哥我最讨厌的就是猪。”

谭永煌:“随便,你本来就是那猴崽子派来折磨我的,我不气、不气…那我要猴哥是不是能吃一整个糖人?”

秦安:“好了,不准哭,我去买总成了吧,满大街的人看着呢,还有你,整个就一鱼木脑袋。”

其实谭永煌哭不哭的秦安压根就不在乎,即有表现的机会自得死死抓住,就是他这表现令人不免有那么点难堪,金傲雪:“拜托你给点常识好不,哪有人怀里抱着个娃自己拿串糖葫芦在那啃的…找个纸袋装着先,回头再吃。吧…他们人呢?”

虽是全无血缘关系的两大一小但凑一块倒还真像是一家子,夫妻二人撮合的办法虽是一钢一柔但一边是霸道男而另一边则是千依百顺贤惠女自然是拽上便能走,孙秀婉:“心可真大,满大街的人就不怕出事啊,且真要是得罪了金家你这仕途只怕会不进反退。”

刘二仁:“那我也没看出你们孙家那破落户居然会养出你这么个拜金女,官场险恶、平淡是福,其实我倒是挺羡慕判官那些人的,自在。”

孙秀婉:“照你这意思是我让你不自在了?”

刘二仁:“那不能,没你我才不自在呢,放心,有我哥在边上忤着出不了事,他可是正经八百的悍匪,何况不还有我在这盯着嘛,这街我们倒不是非逛不可,只是你们这一个两个绷得跟棍子一样…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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