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伪装

若按常理出牌直就连刘二仁亦会鄙视自己,不过他上来便一掌劈倒正忙偷乐的郑风侯别说秦安直就连紧挨一旁的尉迟惊亦是措手不及,而对于偷袭早有防范的周德全乌钢铁链虽甩的是即快且准却奈何刘二仁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伤人或是控制谁,不过瞬间绕到周德全身后的他两手金针扎的虽快较之平日里深藏不露的尉迟惊仍是要慢上半拍,但尉迟惊耍的是短刀刘二仁的金针却直能当成飞镖使,刘二仁:“划算。”

尉迟惊:“…什么意思?”

刘二仁:“切,原来你会说这完整的话啊,还以为你不懂说人话呢,判官是吧,要不你给判断一下我这金针到底能不能直接拔。”

尉迟惊:“算你狠,我们兄弟认这栽。”

刘二仁:“真乖,小心没坏处、听话不吃亏,他这全无痛感的手我虽没有那根治之法但至少能令他这肩膀好受点,即已消停便麻烦让让,省得被我这内力震伤。”

偶染的顽疾和这陈年积伤内力消耗又岂能一样,何况眼下这弄的还是专家亦会挠头的神经搭桥及局部隔断,周德全手上的痛感神经虽近全毁但这可还只是灾难的序篇,道理就和导火索一样,一旦开了这头便会慢慢扩散全身,光是这几年下来周德全这肩便已是一处痛死一处刀伤亦无感觉,不过旁人眼里的拼尽全力可是刘二仁的欲罢不能,别说脑袋冒着青烟直就连喉间腹里亦如火中烧,但根据过往的经历这人只要不死便能活出全不一般的滋味,老地方虽仍是老地方但手走了形金针可仍是之前那样,虽有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眼下这可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但效果尚不明自身便已消耗甚巨又何来闲情念此事,当然这旁人需静养数日甚至数月才能恢复的事刘二仁不过调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如常,刘二仁:“哗,这么浓的血腥味,到底是谁虚不受补呢。”

秦安:“咳咳,浓的是你吐淡的是自你身上发的血汗,至于他,那两条胳膊渣渣一掉滑的直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但我想不明白你治的是我怎么把他那折了的舌头也给复了位,唉,慢慢来吧,叨叨了老半天都没整出个完整的啊来,原本我还想着你也给我来几针但看你这惨样,还是算了吧,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避你直就跟避鬼一样,鄙视、鄙视、鄙视。”

刘二仁:“拜托,我倒霉你在这鄙视个什么劲,其实人家也是害怕会有那反弹,呵呵,看样子之前吞的那妖蜜及千年人参精华液多少还有些效果。”

秦安:“…哗…我打小便满山窜可也没见过那千年人参呢,说说,到底长成啥样,是不是比院里的这些花花草草要好看?”

刘二仁:“噢…巧了,那宝贝还真就被某个狼心狗肺的主当旺丁神物给住院里,且不说这旺丁种人参直还不如种花生单是那位置便是招贼去惦记,真是坏人中的渣子所以我抽走了精华留下了渣,这才是名符其实的物似主人形,是谁就不说了,来回那货已被我钉了几天的棺材,积点口德吧,至于好不好看嘛,除叶片多些个高些药味更要浓烈一些没觉着有何特别之处,妖蜜你即不问我亦懒说,由始至终都是痛苦的记忆。”

说的虽都是实情但显还不如秦安想的精彩,而失望之余秦安却在刘二仁背上找到了乐子,秦安:“滋,真是个有福之人,但按理说你啃了这许多的宝由老早便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莫非你是有意要留这耻辱背时刻警醒自己。”

刘二仁:“这个嘛,一是犯不着二是不方便,毕竟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我治这伤只会晕得更快,更久,且这亦是提醒自己盯梢除了防人还得防着全不惧我这一身正气的动物。”

秦安:“就你这样还一身正气呢,一身邪气才对,但经此一事你算是将他们三人真真正正收于麾下了,这命拼的说亏倒也不亏。”

刘二仁:“意外而已,也怪我不自量力,险些走火入魔,但事实证明排出毒血一身轻松,又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了,等会,我去洗洗…借身衣服穿穿呗。”

秦安:“切,孙家的新姑爷还需要跟我借衣服,要坑我军装明说不行啊,但你不觉得那种场合穿军装很吃亏嘛,一边是少将一边是少尉,直没准人家身旁的警卫都比你衔高。”

刘二仁:“但若换个角度看这事呢。”

秦安:“哪个角度?”

刘二仁:“还能哪个角度,自然是咱俩那义父的角度嘛,老部下都已同级而义子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少尉,要坑人钱财又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搏那同情,就算是碍于面子多少也得打发一点吧,永远别让那谈判对象知道自己手里的底牌。”

具体什么底牌秦安心里是真没底,虽说这眼下枪确是差那么几条但就眼下刘二仁整的这排场又岂能只要几条枪,就算他肯尉迟惊亦未必乐意,不过男人到底还是身着军装更显那帅,何况刘二仁原本光着个大膀子亦照样是帅得一塌糊涂,刘二仁:“帽子还你,记着喔,哥们只欠你半身军装…那哥仨呢?”

秦安:“这还用得着问嘛,他们那代人贼好面子,说是借车但再怎么想也只会是持械明抢。”

刘二仁:“怕不是好面子而是受了你的挑拨吧,呵呵,这巴掌大点的永城能供人招摇过市的四门小车全在两处,一是我随后欲往那警备司令部二则是之前围殴你那警局,总不能弄架高端大气上挡次的马车去警备司令部显摆吧。”

秦安:“高,但数量不是一而是三,这种事又岂能少得了金参议家的宝贝千金,人你喊,车我开。”

有些事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二仁:“你开就你开,但且不说你那车不过练了三五日谁坐谁倒霉且人家即便愿去那肯定也是跟咱媳妇一车,当你自个白马王子还是黑到似炭呢,就算对你一见倾心人家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亦少不了那腼腆,所以真要想与美人同乘一车你只能巴结我,兄弟仗义要价不高,这衣服不还了。”

秦安:“…行,我替女士开车门。”

刘二仁:“职业不分贵贱,你门童我车夫,赶紧洗澡去,我得抓紧时间好好想想爸妈那坟到底找人还是自个动手。”

秦安:“自己动手更显诚意,同时我亦好奇你给二老修的会是什么样的阴宅,一会若我没赶上稍微等我一会。”

原本这孙家确是冷热二水皆有储备但秦安唯一的军服可在刘二仁身上,所以在装身之前他得先去搞身同款,若想继续在军界发展警备司令部的浑水他确不该趟但金傲雪的安危他又放心不下,人嘛,原本便是矛与盾的共生体,虽是一心于功利却又放不下佳人,年轻人处事虽总是摇摆不定但之所以想做便做亦是因为年轻。

他有他忙刘二仁可亦没闲着,有了之前那经历他自得试试如何才能将金楠扣里的那些金针取出,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别说凝神直就连手指都无需动弹丝毫,一想便能心想事成可直比把这金针一类可直比藏身上还要方便,世上之事从来都是一环紧扣一环,原本用处只有一点的挂件忽然成了能承载数吨的轻便百宝袋又岂能让它继续招贼惦记,为他这点事孙家的古树可重获了新身,这缺一角那少一段的全新造型。

有小且锋利无比的飞镖纵然这古树硬得跟石头一样身具魂力的刘二仁亦照样能用手里这飞镖令其以心目中的尺寸呈现眼前,极具创意的楼空设计不但令拼接痕迹合丝无缝亦令其与另外两条同款直如一物,而一边以炉火烘烤一边以魂力逼出杂质不但赋予了些作品全新的生命亦创造出别样的后现代气息,孙秀婉:“…老公,你这是在修剪盆栽吗?”

摊上此类事这女人说话越温柔紧随其后的暴风雨便越是猛烈,比起仍在摇晃着炫耀自己呕心之作的刘二仁身为闺蜜金傲雪自清楚这是什么的前奏,二女之所以能成为闺蜜便是因为家中皆有几棵直比祖宅年代更为久远的古树,金傲雪:“好了、好了,不就棵树嘛,活得久些而已,不至于,太不至于了,何况你好好瞧瞧这项链上的光泽,等会…绑着你系着她情侣链不应该是两条吗?”

孙秀婉:“还能为什么,吃过碗里惦记锅里了呗。”

刘二仁:“冤枉,我这不是担心老婆你有什么特殊需求嘛,都给你,爱咋处理都随你,痛,被火燎到了。”

孙秀婉:“活该,来吧,我给你吹吹。”

这狗粮撒的可直能把人给淹死,金傲雪:“不好意思,我那了点东西在你屋,等我一会啊。”

有异性又何还谈人性,孙秀婉:“慢点啊,不急。”

刘二仁:“确实不急,人家车还没搞回来呢。”

孙秀婉:“就几步路的事要车干嘛,不想走路街上不也有大把的黄包车,哪至于费这事。”

刘二仁:“不是你老公我这人好面子判官那些人面子上过不去,事已至此以你的聪明才智大多事你应该也猜出个大概了,我来即是因为顺理成章亦是因为我宁愿自己出事亦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而除此之外我们此行尚还有别的任务,咱爸那密码本。”

孙有婉:“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这家都已经乱得跟狗窝没两样了,红姨说中间来过好几波的人,其中一波红姨说好像在警备司令部那见过。”

自打孙家老爷子下野后孙家几乎就是无人愿理的破落户,这种家庭的厨娘若仅仅只是厨娘又岂会认识警备司令部的人,但逝者已逝具体是哪边的人根本就无从查起,刘二仁:“不怕不怕,有我在这种事…有我在你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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