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长期潜伏 难免生情

虽是一脸无奈但刘二仁知道现在谭耀文肚里早就笑开了花,这种事直就连秦安亦忍不住要竖这大拇指,秦安:“厉害,你小子这真是一分钱不花自个的便将想办的事给办成了。”

刘二仁:“客气,这不全仰仗二位没拆我的台嘛,但我看老谭也没这么容易松口,明哥,带几兄弟盯着点,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布置给这世上平添无辜的鬼,真要是迫不得已手脚干净点。”

王渊明:“队长,你该不会真和那边穿上一条裤子吧。”

刘二仁:“乱说什么呢你,眼下谁是真心抗日谁是忽悠民众你能不清楚,民族存亡之际难道我们身为军人不该为此出点力嘛,多一粒火种抗战便多一分胜利的希望,何况我教你们特种作战其灵感本就源自人家运动战,总不能学了本事就搞死师父吧,不地道,何况都是一个师父带出的俩徒弟,今儿我帮人明儿人帮我。”

王渊明:“就算你说破了天这也还是不合规矩,难道你就不怕我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

秦安:“真要是那样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百来号每人两块大洋的路费,剩下的难道还不够堵你们的嘴。”

刘二仁:“哥啊,我坑回来的钱你倒是大方,眼看这马上变天你总得留些给兄弟们添身新衣吧,就他们这样不是赌就是拿钱拿钱去喝那花酒,冻死街头亦不是没有可能,按理说你才是主官。”

秦安:“忘了,原本我就是过来捡现成的拖油瓶,有事没事插句嘴添个堵还成。”

王渊明:“咳,还真是老实不客气,行吧,我带些嘴严的兄弟过去,还有就是,坐牢它确实不太吉利。”

刘二仁:“吉不吉利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全,孙家那篓子别说自己没责任,这次是我们运气好,难不成你还想有那下次。”

王渊明:“队长教训的是,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

秦安:“还以为他老王天不怕地不怕呢,到底还是怕你问他的责,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为何不借此问他的责,新官上任那三把火你到底想往哪烧。”

刘二仁:“还能往哪烧,往我自个身上烧呗,是我自己遇事欠考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唉,我最对不起的始终还是孙家那些人,都是一家人下手至于那么狠嘛。”

秦安:“会不会是黑狗偷食白狗当灾?”

刘二仁:“不像,人基本都是叫人活活打死的,若是你我这类行家无怨无仇的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嘛,哥,帮我好好想想一会要如何跟秀婉说这事。”

秦安:“哪用什么想,这不正是你乘虚而入的最佳时机嘛。”

刘二仁:“不干这缺德事,要不先把那金家小姐姐给弄醒。”

秦安:“那泼辣丫头我看够呛,但任由她们这么晕着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早晚都得面对,拖得越久心便越乱,之前小雨的事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不狠狠揍你一顿我过不了那坎你也一样,所以让她揍一顿呗。”

刘二仁:“哥,亲哥,今时不同往日,就我现在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秦安:“蠢了吧,正因为经不起折腾才能少些折腾多点关心,然后你不才好以伤为契机乘虚而入嘛,否则就你们这两个慢性子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拉开那天窗,但听哥一句劝,女大男太多不好。”

刘二仁:“为啥?”

秦安:“为啥啊,自然是更年期离太近了呗,日日吵夜夜闹谁受得了,不骗你,此类事我们寨子里多得是,全谈不上那新鲜,山寨那边不兴离婚所以长期都能听到拆房子的节奏。”

刘二仁:“那也幸福的节奏啊,军人这行当和你们那家族产业不太一样,别说男女朋友即便夫妻亦是聚少离多,咱俩那便宜老子不就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嘛,所以你替我考虑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我是真不知道现在送她回家到底是对是错。”

秦安:“还是之前那话,即是早晚都得面对自是宜早不宜迟。”

刘二仁:“那你说我是在这把她弄醒还是带回孙家再…推我干嘛。”

秦安:“没干嘛,烦而已,就你这婆妈劲明晚也还是纠缠不清,虽然我也看得出她是你的真爱,但这世上你越是在意便越容易失去,因为就你现在这样很容易搞得对方和你一样神经兮兮的,再然后你会听到一句,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了,而接下来的某一天你会听到她结婚的喜讯只是新郎不是自己。”

刘二仁:“哗喔,情场高手啊哥。”

秦安:“高什么手,失败经历而不是经验,比起失败的我你小子起码还有机会,什么也别想,坦诚一点自信一些,那样人家才不会有太多的压力,其实她肩上大多压力非源自旁人而是你的态度。”

虽是短短数语却包含了海量信息,等刘二仁回过那味哪还有秦安的影子,刘二仁:“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边的人,唉,不管是不是这种事还是少掺和的好,但话说回来他又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傲雪,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傲雪的,难不成是看对了眼特意找人打听的,哗喔,真要是这样那关系未免也太复杂了,四角关…不,都五角了,且其中三角还都是我兄弟,这到底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

偏偏除了金傲雪那未婚夫其他人都是说多做少或者是直接没那行动,直令人怀疑那两位是否为的只是较劲,而秦安则全不一样,刘二仁:“哥,才一会功夫,你这到底是咋整的?”

刘二仁:“这还一会呢,利用你小子发呆这段时间哥们我先是去花店买了花随后又回来救醒了人,顺便还帮你把张不开嘴的那些话给说了,做人便该爷们点,来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刘二仁:“呵…别逗我笑,痛。”

逝者已逝到底还是眼前人比较重要,而秦安对二女虽说了不少却亦瞒了不少,否则又岂得少得了眼下这惊喜加意外,喜的是孙秀婉是真关心自己而意外则是另一旁的金傲雪亦是一脸的焦急,若非孙秀婉先了一步这爱情剧极有可能发展为尴尬现场,关键时刻到底还是秦安靠谱,要不是他适时以鲜花阻挡了孙秀婉的视线误会则在所难免,接下来这辣眼睛的片段实在有些儿童不宜所以尚未回魂的金傲雪几乎是被秦安拖走的。

车缓慢而平稳的向前开着,因为车上的孙秀婉正替刘二仁重新包扎伤口,老实人干不老实的事才真叫人避无可避防无可防,不过初时死命挣扎慢慢的却听之任吻的孙秀婉则是需要这深深一吻以倾吐心底压抑已久的阴霾,孙秀婉:“…别…别在这。”

真是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话,可惜冷静之后刘二仁却觉着自己这样是乘人之危,所以二人间的感情好不容易才打开的缺口又成了不了了之,刘二仁:“对不起。”

孙秀婉:“不怪你,是我自己想多了。”

刘二仁:“不好意思啊,我想你是误会了,之前那样对你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过错,只是我虽然知道你很想离开这伤心地但你有你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任务,给,这应该是你家那老人家留给你的,对不起,是因为我的误判才没能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小傻瓜,这么黑你能看得到个…”

在这光线昏暗的车厢里孙秀婉几乎全无眼缘的遗书刘二仁可是能看到多少便看了多少,孙秀婉:“你…你弄痛我了。”

刘二仁:“亲,你知道吗?原来那老家伙真是日本人,潜伏四十年,我的那个妈啊,他们这简直就是无孔不入嘛,别急啊,车里有灯。”

这真不知道急的是谁,不过灯一开看过信的孙秀婉脸上出现的冷静到底是刘二仁事先透露了剧情再惊很难还是一早便知内幕自她这扑克脸实在瞧不出个啥,表面越是坚强内心往往便越是脆弱,所以这次刘二仁倒是很自觉的往孙秀婉身边凑了凑以方便她借自个这肩膀靠上一靠,说真的,这孙秀婉的包扎技术也没比许秋萍好哪去,她干的不过是在原包扎上再绑上丝巾手帕一类,而这次无论刘二仁搂的是肩还是腰孙秀婉皆看似平淡的接受了,而且她的身体甚至于不经意间往刘二仁身上不断靠近,也许是离真相越近便越需要这实质性的安全感,亦也许这是孙秀婉在以实际行动回应刘二仁的情难自禁。

别说她直就连陪看的刘二仁亦觉着自己需要一个依靠,且不说这真田四郎潜伏在永城已有四十余年令人觉着不可思议,单是这间谍与监控对象生出那感情便一万个解释不通,孙秀婉:“呵呵,照他这说法我父母的死全怪家里那车的保养不到位才会被撞翻到山沟里,但说到这咬你踹你的黑黑,它好像是信上这真田四郎捡回来的,你说它会不会是军犬一类。”

刘二仁:“应该不是吧,且不说它无组织无纪律我亦没见过好色成它那样的军犬,不过一环套一环你家那事到底还是我的错,若非我吃饱了撑着治好了这真田四郎视若己出的陈梦吉他便不会星夜跑你父母坟前剖腹谢罪,那样我也就不会跟去叫黑黑恶整一通险些丢命,要不是我身受重伤步履维艰便不会耽误行程,那样也许便不会发生你家的灭门惨案,也没准我昨晚根本就不该去你家,唉,被人高看一眼便禁不住那飘飘然,否则我在出门之前又岂会没错认派去的人是否依旧待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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