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割韭菜

对这年纪没比廖友笙小多少且身材还严重走样的谭耀文刘二仁可没啥好感,因为他和自己心目中那理想的军人形象完全就是一天一地,反倒是他边上这个尚只懂在老娘怀里撒娇的谭永煌有那么点走心,刘二仁:“谭司令真是好福气,孙子都这么大了。”

柳心茹:“哈哈哈…对不起啊,这是他儿子,柳心茹,他名媒正娶的媳妇,哦,我名片,尚请笑纳。”

王渊明:“…别往心里去啊老哥哥,我这队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贼能逗笑。”

谭耀文:“没事,来那会老长官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最不靠谱那个便是他刚认的义子而最靠谱那个亦然,倒也像是咱老长官的脾气,只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

刘二仁:“二,刘二仁,唉,始终都和这二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谭耀文,想起来了,认他那义父的时候欠条上那债主便是你老哥,小司令,来,哥哥抱抱。”

王渊明:“队长,你吓着孩子了,整个就一木乃伊。”

确有够尴尬,别看谭耀文个城防司令肩上挂的亦是少将但和廖友笙那少将根本就没法比,谭耀文:“什么欠条,其实也就当初娶这婆姨的时候老长官说要送份大礼,结果人和礼一样没到,但这也怨不得他,军人嘛,身不由己,都懂,对了,老长官说你对白骨精情有独钟,让你再给意思意思。”

这白骨精真是成了父子二人砍不断理还乱的死结,它一出现刘二仁之前的疑惑尽数没了影,刘二仁:“那糟老头子还真是对此念念不忘,但这次我又要让他失望了,现成啊,嫂子,白领,您老哥,骨干,白白净净且还略带几丝腼腆的小司令嘛,精英,至于义父欠的那礼,小侄这也有着落了,回头咱叔侄单独聊,这些是过来,看戏的?”

谭耀文:“哪能,求情,许家不但是这永城的名门旺族,永城大多的商贸往来更是由许家的商队具体操办,虽说许老板这次做的确有那么点过火,但你不也已经出过气了嘛,没必要把老哥我治下这永城弄的人心惶惶吧。”

刘二仁:“别老哥,论辈分您绝对是我叔,叔,咱且不说许家这次的事有没过火,原本孙家那边我是派了人过去蹲守的,但无论事出何因我和我的人一撤孙家当夜便发生惨案,您说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高人暗中布置,侄儿我这次的任务其中一项是必须保证孙小姐的人身安全,仅凭这一点许家人便不适合继续呆这永城,因为我和我的人尚还有很多后续工作,留这么个安全隐患在边上侄儿我是夜难成眠,别打听,此次行动属于绝密,直就连义父那我亦是只字未提,若非发生了许家这挡子事我们谁也不想打扰,除此之外,许家虽掌管着商队但无论商队还是商辅,呵呵,那负责人都未必姓许,即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又何乐而不为,最主要这是我军校毕业后的头一个任务,而且保证的还是我非常在意的人,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如何跟她交待呢,六条人命就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而平白断送,说真的,我没马上毙了他已是给足面子了,还有,我老大在警察局受委屈了,瞧,之前他便关在后边那车里准备往监狱送,所以义父那糟老头子的眼光不能尽信啊,至少我这最不靠谱的只是为了盯梢期间不败露行踪才叫孙家那护主的黑狗给啃了,而他老大则是三句不对付便耍老拳且最终居然还没跑掉,不得不说这脸打的,我挺高兴,起码不会独我一人脸上无光。”

谭耀文:“唉,先是侦稽队再是这警察局,这哪是你们兄弟丢脸啊,根本就是打我这老脸,我这尚未尽地主之谊便已让你俩先受了委屈,放心,回头就让人把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全给撤职查办,不过这些倒也都是小事,许家这事真就没有那回旋的余地了。”

刘二仁:“要不您也瞅瞅这调令,上边关于此次行动可是只字未提,意思也就是我们这些兄弟的脑袋都在裤腰带上别着,其中应该也有不少是您的老熟人,您说这险值得冒嘛,何况我们这火急火燎的也要啥没啥,正好借此补充一下军资,当然多了我们是即拿不走亦不想要,始终还是得嫂嫂辛苦一下。”

谭耀文:“不对啊,我是叔她是嫂,这不乱来嘛,但这事我还得问问大家伙的意思,发扬民主。”

即是城防司令都点头默许的事众家皆有好处自是一拍即合,而其中占最大分量的自还是调令上那两名一章,何况谭耀文身后还跟着徐文生一行人,两公子加一红人的面子谭耀文若都不卖纵无人去打那小报告内部也会先跨,且有些叔侄俩私聊的时候谭耀文才知道那怕字怎么写,谭耀文:“没开玩笑吧,那车里边至今仍昏迷的除了孙家小姐还有金参议家的千金,个杀千刀的许家,金家千金真要是在这地界出了事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它不清,行吧,都已经这样了,孙家那房子在来之前我虽已安排人过去由内至外打扫了一遍但也不能再住人了,要不给二位小姐换个地?”

刘二仁:“虚伪。”

谭耀文:“唉,虚伪便虚伪吧,这也是没办法啊,那金参议可直接管着你叔我,就算不为自己那不也得替孩子打算嘛,跟着老长官打天下那会叔我光棍一条又怕过啥,都这么个过程,你还年轻所以不懂个中辛酸,年纪越大便越是后悔为何当初没能留下个种,关于这点我那老长官你义父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嘛,之前我还不知道他为何会收你这义子,现在,全明白了。”

王渊明:“你明白我可没明白。”

对于他的到来可只有谭耀文一人迷糊,除听力远异于常人亦是因为王渊明这人并不难懂,刘二仁:“对啊,我也不明白,感觉就像是大家伙结伴抽疯独我在那犯傻。”

秦安:“还有我,你小子不厚道。”

刘二仁:“审完了?”

秦安:“审妹呢,一个劲的喷嚏,这还兄弟呢,一直在背后说我坏话。”

刘二仁:“呵呵,冤枉啊哥,那是老头子说我最不靠谱而你靠谱,那身为受害者我自然得解释一下你这靠谱之人如何靠谱嘛,事实证明摊上这种没道理可讲的事不靠谱的人较为靠谱,至少害我那家伙它不讲道理只分敌我,可怜我全程都没碰过它那主子,黑狗的想法常人难懂啊。”

这种事外地人又岂能比当地人了解的透彻,谭耀文:“若是那条黑狗你被咬倒也正常,据说它十几年前被老孙领回来就现在这样,更要命的是那狗好色而被它搞过的母狗没条能活过三天,这些年想安死的人不下百位数但那狗每次都能躲过去,至于你们兄弟其实就和那狗一样。”

刘二仁:“哥,他骂你是条好斗的公狗。”

秦安:“是嘛,那也好过你条任揍的狗公,接下来怎么办?”

刘二仁:“亲,这算是问还是请教?”

秦安:“都不是,这是我承认自己远没你坏,像我这种几乎是零污染的乖宝宝不学坏点成天受人欺负。”

刘二仁:“这的警察虽是无法无天但这次可是你先动的手,知道自己打架不行也不喊上兄弟,活该,好,言归正传,孙家的房子清理干净之后还是得继续住,而我们这些人亦大可不必露宿野地,人家不是开着黑车子要把你往监狱里送嘛,不用送我们自个送货上门,一是监狱离孙家较近方便照应,二嘛,许家人放外头你们放心,除此之外,既然我们的存在已然天下皆知人家要找,方便。”

秦安:“守株待兔?”

刘二仁:“对,还是一块很硬的木头。”

谭耀文:“喂,你们兄弟少在这一唱一和,问过我这主人的意见了嘛,你们往里住确是不难但那里边可还有一百多号,那到底是你们睡院里还是他们住院里,但无论如何安排那活动空间都将打了水漂,即没人性也不人道,不好。”

刘二仁:“叔,您这不厚道,骂我没人性还说我不讲人道主义,要说不人道那也是你们这些人吧,关那么久审也没审出个啥,放不就得了嘛,经我多日观察你们永城民风还是挺好的,就算有那杀人放火的十恶不赦之徒顶多也就三俩之数,瞧我这哥,虽然他长得像坏人但骨子里,呵呵,还算是好人一个。”

虽受了无妄之灾但当着外人秦安亦不好拆他的台,而也正因为秦安遭了那灾谭耀文才会觉着自个这面子上过不去,即已叫人逼宫有些话自亦不必再瞒,谭耀文:“大侄子,这忙不是叔不想帮你,但你知道那里边关的都是什么人嘛。”

来这虽是两天不到但永城这监狱刘二仁可听过不少的流言蜚语,刘二仁:“装什么神秘,嫌疑而已,何况眼下这不国共合作嘛,卖人家个面子不好啊,你不说我们不说下边谁要是敢乱嚼舌头便是别有用心,明哥,杀人难不?”

就算老长官那也是过去时而王渊明眼下可在刘二仁手底下讨生活,何况刘二仁远比为人处事皆正经八百的谭耀文仗义,王渊明:“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这嘀咕的是啥但叛徒就该死,人只要全让判官过一眼差不离,拿到板上钉钉的铁证,准保叫他神不知鬼不觉永远消失。”

打蛇打七寸首先得知那七寸在哪,谭耀文:“不会吧,判官也来了…行吧,但你得保证,别跟他说在这见过我,那人实在太扭,惹不起咱躲得起。”

刘二仁:“天黑之前,随便给我弄五百块大洋贴补一下,回头许家那头你自个给扣回去。”

摊上刘二仁这号真是没件容易事,谭耀文:“事都已经够难办了还钱,这一时半会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五百块大洋。”

刘二仁:“别把自个搞得跟天使一样,那边不就有一群任宰的羊祜嘛,参与咱叔侄这坐地分脏买个票不是很应该嘛,总之无论您要人家一千还是八百我只要自己想的。”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