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姗姗来迟

弯绕得太急又岂是每个人都能转明白,王渊明:“队长,说半天这许家人到底是不是肉盾?”

刘二仁:“是也不是,实际作战这些人身体挡不了什么子弹而若是心理战则能发挥无限可能,拿最简单个事举个例,若你口中那狗主人过往与许家私交甚密看到这情形会是个什么心情,兔死狐悲,不,惊弓之鸟,如此至少可以一举两得。”

王渊明:“接着呢。”

刘二仁:“接着自然是不能说也不不想说,身为主官我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宋文礼:“形象,何来形象,借刀杀人兼敲山震虎,如此两得尚还不如人言可畏。”

王渊明:“武秀才,皮又痒了是不,队长跟前哪有你显摆的地,一边呆着去。”

刘二仁:“别这么说,再好的谋划亦仍需集思广议方能尽善尽美,可民人言可畏虽好却难免打草惊蛇,人虽是救回来了但许家若勾结的是日本人只怕是即要人亦要那密码本,刚才当着那些街坊四邻的面我没好将此事捅破,否则免不了有人拿我这泄密问责,有时候看到却听不到更容易令人紧张,而他们一紧张我们便有了机会,半仙,可曾算过今日之事?”

即只是半仙又岂能免得了俗,何丰年:“算过,前日算到昨日会有破镜之灾所以今儿自这眼镜里我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前世今生,除此之外我还算到我们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即将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霸气名号。”

果然是成名已久的何半仙,这随口一说即省了自己配眼镜的钱又能让尚未服众的刘二仁出糗确是一举两得,不过无论几件事就他这认知能力都难不倒直若人精的刘二仁,刘二仁:“眼镜你去配我给钱至于名号嘛就叫夜庭吧。”

夜庭,听上边是有那么点霸气,毕竟与传说中那天庭仅为一字之差,但夜庭三少之所以是夜庭三少却是因为鬼故事一个说的比一个恐怖最终叫彼此的奇思妙语给吓着了,夜引自夜香共所,即是没人敢独自去上那厕所自是三人肩背相依最有那安全感,而庭则更易理解,无论谁先把事办妥都得停上一停等上一等,美成这样的内幕自不能说与人听,否则皆不人人都会笑出那酸加爽,这左顾右盼皆不见人又岂能离得了闷,刘二仁:“唉,好无聊,要不,练练。”

王渊明:“你这怕不是要练而是想看我们互相伤害吧。”

刘二仁:“干嘛,不就是让黑狗给虐了一波嘛,单手我照样赢你俩这三只手。”

虽确是在骂人却亦是事实,不过王渊明这些人对刘二仁之所以愿唯唯诺诺可只是因为他为人走心办事令人放心安心,叫条狗伤成这样的主官又岂能令手底下的人心服口服,在王渊明等人看来无论那狗是黑狗还黑牙兽均皆是一脚便能踹飞的倒霉催,何况王渊明和何丰年本就不对付,所以这倒亦算不上占了刘二仁天大的便宜。

而且刘二仁这找人比试自己却坐那不动完全就是目中无人,受了这刺激力大如牛的王渊明和身轻如燕的何丰年往日纵有嫌隙此时亦会暂放一旁合力一处,刘二仁要单手与人比拼但对面二人可都是战场上拼上九死才换来一生的超级死剩种,与这种人对战又岂能少得了意外与惊恐,刘二仁:“卑鄙无耻,但我喜欢。”

王渊明:“喜欢就好,队长,咱这手可是碰上了,别忘了自个说的是单手喔,若言而无信日后我这帮兄弟可会天天鄙视你一万遍。”

这伤手需要应付的可是三条健壮如初的胳膊外加王渊明那受伤并不算很严重的左手,高手过招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二仁即已失先机二人的攻击重点自由伤臂转移到这憋曲的右手上,别说伤与不伤光是被人碰上他亦将脸上无光,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右手虽不能伤人却能将飞镖放入口中,伤了胳膊虽令刘二仁这轻功身法大不如前但较之为练双拳轻功早将轻功压于箱底的何丰年要好那么丁点,半空之中前额撞后脑何丰年又何能不晕,头甩飞镖脚踹晕人砸伤患而人一落地反脚一踢王渊明这脖子正好紧紧贴着插地上的飞镖上,刘二仁:“呵呵,原来不用手也能收拾你俩,哎哟,且需勤练啊。”

王渊明:“这么说队长你之前是故意卖的破绽?”

刘二仁:“滚,当我脑子有坑呢,只是没想到你们如此阴险,好饿,若这样你们尚还不倒我只怕会行被饿晕。”

林子豪:“肉来。”

刘二仁:“肉、肉,给我、给我。”

林子豪:“且慢动手,等我处理一下。”

将珠宝首饰藏鸡肚子里倒亦算是一举两得,手下的人如此偷机耍滑刘二仁身为主官倒并不介意,来回许家的钱原本便不干净,恶人本该贼人偷,何况这还有一时半会吃不完的鸡,虽说众人肚子也有那么点饿但瞧他这饿鬼投胎的吃法谁也不好凑这热闹,王渊明:“耗子,看样子这点鸡尚不够咱队长开胃。”

刘二仁:“等会…恶…事呢?”

林子豪:“报告队长,那许家小姐确是过去帮忙的,不过经此一事怕只想杀光我们吧,要不咱一做二不休。”

刘二仁:“用不着,这样挺好,人若失了危机意识无需人犯亦会自毁长城,较之圈地为牢我这人更宁愿主动出击,何况就算许家通日亦并非所有人皆有参与,施主,杀心不可太重,否则来日必遭天谴,东西留下人进去,做人得学会知足方能常乐,犯此军令者开除军籍回家种田。”

林子豪:“开除军籍回家种田…你这年纪不大的队长倒还挺有趣,我喜欢。”

刘二仁:“不是有趣,只是今天这人我已经杀够了,所以我也想清楚了,该死的一个不能活该活的一个不能死,这是我的底线,但我瞧许老头那眼神,他似乎也只是个明面上的牵线傀儡,提线高手人怕还在许家,所以半仙可去你留下。”

王渊明:“这怕是你想多了吧队长,那货可是许家的家主。”

晕虽确曾晕过但即是自己人动手刘二仁自能把握那分寸,人中一掐人其实老早就醒了,只是这输法严重的伤害到了他的自尊,伤害最严重的即是自尊自得以佐证旁人并不认同的观点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何丰年:“就算是家主亦可惧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信你不妨想想那许小姐是个什么德性,然后呢?”

刘二仁:“盯着,我要钓的是那藏幕后的大鱼而不是这小鱼小虾,找不到那密码本我们的任务只能算是完成一半,而眼下这些插曲顶多也就过下瘾出口恶气,即是全无头绪自是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没准人家认为并不重要的线索能给我们提示呢,谁知道,唉,老吕那组人现在还没个音讯,真是急死人了,派人过去若无事发生不但打了人家的脸更有可能暴露行踪,好纠结,按理说这边的枪声应该可以传到山那头,忙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何丰年:“这事你就别难为自己那芝麻大点的脑瓜子了,有判官在就算那吕组长是头猪也出不了岔子。”

说了如此恶心的话还留这那根本就是讨打,刘二仁:“渊明,他说老吕是头猪我完全赞同但你说我这脑瓜子有可能只有芝麻那么点大嘛,这家伙肯定没学过结构力学。”

王渊明:“呵呵,你说的这结构力学我们都没学过,他半仙只不过比我们多上了几年的私塾,若说哪个真有那学问嘛,倒也只能是判官。”

刘二仁:“这些我当然知道,保定军校没毕业,至于判官、勾魂以及锁魄三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的现在这样挡案上则只字未提,不过也确实存在不公平,即是头回抓到小鬼子那间谍谁又清楚人家那牙里藏了毒,退一万路说责任也不该由审讯一块照单全揽,难不成抓捕、押送、羁押乃至甄别就一点错都没有,唉,挺冤的,若非当年那事他可是我长官,但若非他们定要留在老廖那起码能保住军衔,真不知道那满嘴跑火车的糟老头子到底有啥好。”

王渊明:“诶,说这怪话你得分一下场合,虽然我们兄弟是看新六师的某些人不爽但对师长大家伙可都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么说根本就是找抽嘛,别以为你能一个打我们两个就了不起了,你该想的是真要为这事干起来有几个会帮你。”

刘二仁:“哗喔,打我还要群殴,来啊,事后我保证告你们黑状便是,只不知道那糟老头子到底是帮…终于来了,迷底回头一块揭开,滋,嗯,除前边那牵头的军官尽是些本地的土豪乡绅,去,别让他们靠近许家的那些人,秘密原本便不该是餐桌上人人有份的甜点。”

王渊明:“…你啊,真是什么都敢拿来卖,你们几个,跟我来。”

眼虽都是眼但王渊明这些人的视力和刘二仁可全不在一个境界,所以壮汉与胖子之间的勾肩搭背直是近一分钟之后,倒亦非是王渊明的视力差到这地步而是眼下的胖爷当年可有八块腹肌,要重新将这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胖哥对号入座自得花些心思,王渊明:“队长,我老乡谭耀文,比我早几年参军,刚进部队那会我排长,也算是我的老长官,眼下这永城数他官最大,城防司令长官,真丢脸啊,枪林弹雨一路走来不想居然在这被他手底下一个小小侦稽队长给办了,果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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