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慢了半拍

正做着鱼跃龙门逆鳞化龙的秦安听了这话虽不至于走火入魔却马上明白自己二人正在街中央,这种地方下流自是下边惹的祸,不过经查验下流那问题似乎并非出自己身,秦安:“…我没有。”

无论上流还是下流很多时候事实都能令人血吐三升,刘二仁:“没说你,瞧,那俩狗当街便搞上了,真没家教。”

真是令人难有脾气的现实,秦安:“咳咳,你跟狗讲家教,呵呵,那你个爱当爹的不就去教教自家的狗儿子呗。”

刘二仁:“好,来回好久没吃狗肉了,一会先教它啥样才叫狗刨。”

秦安:“…别跟人说你认识我,瘦成这样十有八九是瘟犬,祝你好胃口,一会你走那边。”

刘二仁:“喂,我这还没开煲呢!”

秦安:“眼瘟。”

刘二仁:“有病,看看说说又不犯法,至于这么咒我嘛,真恶心,还是拿个东西罩着吧。”

这算不得好事的好事常人见了自是抿嘴暗笑而寻狗路过的狗主则难免会想岔,因为力气上存在着不小的差异所以这萌妹子决定先敲闷棍后再讲道理,若这样就被美女给人拍扁在路上刘二仁还混什么混,闷棍虽与他这后脑勺仅隔一线但这一线却正是刘二仁所要显现的实力,出手太早又岂能显出胆识,虽已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但这闷棍虽没伤着脑袋却实实在在打在脸上,刘二仁:“狗妈,你终于来了。”

许秋萍:“狗妈,你还狗爸呢,老狗偷子为狗肉,肉尽牙蹦啃狗骨,说,为什么找条狗老色衰且血统不纯的母狗勾引我家旺旺。”

刘二仁:“…明明两条都菜…诶,秀婉,看这,是我啊。”

声虽不小奈何因痛失双亲心神俱伤的孙秀婉只是以略显呆滞的目光侧身看了看被竹笼罩的狗便拽着架吵得尚意由未尽的许秋萍缓缓而去,刘二仁:“兄弟,你家小姐这样多久了?”

陈梦吉:“啊,哦,我等,应该很快完事,这狗啊,不老实…”

年纪轻轻的陈梦吉若是老年痴呆这更年期未免太早,而纵然只是靠眼刘二仁亦能瞧出症结所在,若换作别人碰上这因耳鸣而引起的失聪自也只能摇头离去但刘二仁为了救人可是直就连脑子也敢乱扎的主,金针插入之后再以体内魂力将之击散并排出,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快捷,要是懂行的知道抬手便能将人震飞的天纹他只能发挥这点效果指不定会笑掉几颗大牙,但眼下这世界身体所能吸收到的魂力倒也只能干这么点事,不过无论内力还是魂力能够精准掌控输出这量才是重点及难点。

所以莫名来到这时空绝非偶然,只是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刘二仁自认运气没比曾家的那些人好哪去,何况人家祖上是位高权重的皇亲贵胄而他只是个平民里的渣渣,在这他不但能活出人样且比大多数人要风光,而回去无论人纹、地坟还是天纹都仅仅只是开始,被一众大神暴虐剩下的日子只怕就连日出日落都能以十指数清。

眼下他起码是即有能力救助陈梦吉这样的可怜人亦无需操心如此行径自己会被什么修真大能给找到并万劫不复,美名远扬甚至还没准能混到个神医的名头,刘二仁:“能不能听到我在说什么?”

陈梦吉:“听到了、听到了,早就听到了…脑子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真好,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可惜无论到哪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低调才是硬道理,刘二仁:“神什么医,我不过是以内力打通了你淤塞的穴道并以金针排了排体内那毒,系统学过下中医的基本都能办到。”

在这网络全不知道是啥的年代专业术语在这乡下地方可很容易闹出笑话,陈梦吉:“不神医就不神医吧,那大师,系统到底是怎么个捅法,疼不疼的?”

刘二仁:“…没事、没事,你在这慢慢等它捅吧,我这有事要先走一步。”

说到底在这半大不小的永城里要知道孙家发生了什么并不是一定非得靠陈梦吉个呆瓜仆从,小地方只需人堆里一扎直就连谁家丢了只鸡哪家买了头牛都能得到十种八种说法,将之去伪存真自便离实情越来越近,折腾自个脑子半天找到的却是条与孙家仅有一街之隔的马路,刘二仁:“不会是耍着我玩吧,这离对面那山头少说也有百八十米的距离,径直飞过去,滋,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

与其跟这糊思乱想自还不如实地勘探一番,反正找不到孙秀婉父母的尸身刘二仁亦没脸去敲那孙家的门,这山里常吹常有的风虽令人神清气爽却亦令很多本就模糊的线索随风而去,但只要肯找线索终归会有,刘二仁:“路标上怎会有被钢丝绳划过的痕迹,且就这延伸…一边能勉强瞧见对面那山头而一边则指向隧道…山头、隧道…明白了,妈的,还以为多了不起的计划原来是家贼。”

此处的家贼自不是孙家人而是医院殓房的搬尸工,且做案过程也很简单,整体而言就是拽风筝上天那人力操作系统的群力或机械版,但如此行径要么得人多要么动静小不了,动静大了这边中间隔着座尚还好些但山那头可有个炮团长期驻扎,所以警方的调查重点一直都在山这头,别说没根没据就是有那板上钉钉的铁证亦没哪个傻警察愿去招惹这长期保持在实战状态的正规军,若问题真出在军队内部负责此处城防的三二五团怕亦脱不了干系,真要是那样别说此行刘二仁这边人数不到半百就算翻个十倍百倍亦仍不够看,毕竟人家才是一呼百应的地头蛇,噼里啪啦几梭子军事法庭好几排,因为挨枪子的人中间十个少说也有九个是跑来凑热闹的。

好在不是每个人进这永城都得使这军官证,刘二仁及秦安之所以招摇过市只是要告诉所有藏暗处的眼睛,狼来了,而同来的三组人马组长虽多为弱鸡组员可都是军中刺头,但只要还是个兵便会佩服敢做敢为的真好汉,无论梁皓是谁下令给毙的刘二仁那单刀闯营的勇气便非常人能及,何况廖友笙善编而眼下帮忙管事的徐文生不但手里有电台且人还贼能吹,义子虽是外姓却算不得外人。

所以刘秦二人自进城后无论到哪总能隐约瞧见这些黑户冲着自个做鬼脸或竖手指,且竖哪根手指的都有,就好比在没有地球仪之前有人说地球是圆的亦有人说它是方的,除此之外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但无论持何观点大家对刘二仁的能力还是认可的,或许正因为认可吕黄二人才有可能成为黑户中的一员,不过他这命令可有些难为人,吕丰庭:“老大,没开玩笑吧,炮营那可是军事重地,若被抓那现形肯定会送那军事法庭。”

刘二仁:“猪,此次我们携带的装备里头有样东西名为,望远镜,谁也没让你们漫无目的的逛人家的军营,重点排查对面那山头,我不信他们能在一天之内抹除所有的痕迹,何况咱们还是特种作战精英班里的夜庭三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日后还打哪门子的仗,要不是我得在这镇着藏身暗处的宵小之辈就这点事何用找你,且即是分工合作事也没可能我一人干完,走了,去医院抓舌头。”

人生何处不相逢、英雄所见本略同,虽然刘二仁不清楚秦安是打哪寻着这医院的线索但即是人家先到自也只能包办外围,但秦安虽去的确是殓房却是进去的快出来的也不慢,刘二仁:“瞧你这脸色该不会是谁家又死人了吧。”

秦安:“是三家死人了,俩搬运工加一司机,两个抽大烟抽死了而那司机则是在赌坊出老千叫人给活活砍死的,这口灭的直令人无语,不好办啊,灭口之人多半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雇主,帽子、墨镜加围巾兜脸,随手都能给你画个十来张全不一样的。”

刘二仁:“那倒不一定,由凶案现场和交易地点之间的距离可以大致推算出一个搜索范围,若交易地点不止一处那咱俩便捡到宝了。”

秦安:“厉害啊神探,但要办成这些事你首先得把至今尚未落网的凶手先给揪出来,而且那俩大烟鬼的死因已被警方定性为意外死亡,对喔,即是他杀却被定性成意外死亡,警察那边有问题。”

真是个说风便是雨的急性子,虽然拳头的诱惑确令人无法挡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来回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亦出不了什么大事刘二仁自亦愿各查各的互不干扰,以他双眼的能耐比起活人自是死人身上更容易找到那线索,就是他这进殓房的法子直令人有那么点心酸眼红,刘二仁:“叔啊,你死得好惨啊,让你不要赌不要赌你就是不听…”

假戏自也得真做才能骗得了人,为此刘二仁不但往眼里抹了辣椒水更用上了合适的名头,叔可并不代表一定只能是亲叔,且即是乍然一身的老赌鬼喊叔的甚至有可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债主,但归根咎底始终还是这殓房的管理不太到位,否则又岂能叫只知道个名字的刘二仁给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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