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佳和事佬

台都叫人给拆了戏又如何继续,廖友笙:“牛哥,做人得厚道,当着小辈拜托你多少给我这师长留些面子。”

刘长福:“那你不就把我革职查办呗,根本就是滥用职权,人家这想退役还不让人回家。”

廖友笙:“说什么傻话,回去也就你一人,这就是你家,你那婆姨都即是我托人给找的亦是我给养着,不完成指标便哪也别去,老老实实给我呆这。”

刘二仁:“人家的媳妇您养着,这不典型的欺男霸女嘛。”

廖友笙:“你懂个屁,我即杀了他哥自得还他们老刘家一男娃,可惜这老东西不争气,连生三个都是女娃子,凭他那点军饷我若不养还不都得活活饿死,而且我膝下至今尚无一子半女,冷清,闹心闹了半辈子自有那吵出的感情。”

刘二仁:“真像俩口子。”

廖友笙:“就算是也与你无关,站好站直了,听着,监管不力指的是你忘了他们的出处,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又岂能怨那瞒报迟报,其实你收到风声的时候人已被关押了两日之久,根本就是延误战事,误国误民。”

刘二仁:“这齐天大圣的黑锅我可不敢乱背。”

廖友笙:“你说什么?”

刘长福:“他说都是猴哥惹的祸。”

廖友笙:“我知道,只是不明白,给解释一下呗。”

刘二仁:“依您的谆谆教导白骨精不是白领、精英、骨干嘛,所以正因为齐天大圣三打了白骨精我们这泱泱大国才会人才凋零沦为列强的欺凌对象,三棍子下去即打死了白领又焖毙了精英更干光了骨干。”

廖友笙:“呵呵,不容易,从没想过三打白骨精还能如此解读,笑什么笑,这是科学。”

紧张的气分虽是轻松了不少但刘二仁却只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廖友笙,刘二仁:“行,监管不力的罪名我也认,但麻烦您给透露一下详情。”

廖友笙:“什么狗屁详情,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派人暗中叮哨嘛,简单,老子欣赏你身上的那股子血性不想你早死早投胎,接着,其罪三,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刘二仁:“这可就真不懂了。”

廖友笙:“要么就地枪决、要么整队带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官都心大心细又何能治军,认不。”

虽确是有理但有话不说可憋得慌,刘二仁:“那不是原本没想给您添堵嘛,罪我虽认但我问心无愧。”

廖友笙:“搞清楚,你让人把他押回来才是给我添堵,其罪四,用人失查、轻敌惹祸。”

即是心底的刺又哪有不认那道理,刘二仁:“认罪伏株。”

廖友笙:“认了便好杀倒还不至于,因为此罪大头原就在他们青峰寨,好手虽是好手但年龄却是硬伤,再怎么也该是一大拖俩小,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紧急救护阿晓不但脱离危险且那腰亦并无大碍,倒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此事到此为止,不死人算打哪门子的仗,怕死直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不止他你们也是,放不下便脱军装滚蛋,后边的事自有老子担着。”

秦安:“…对不起。”

廖友笙:“打住,是让你们放下而不是道歉,不打不闹无怨无仇算哪门子的兄弟,打过闹完握个手喝个酒又是生死兄弟,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迎来送走的兄弟一批又一批,真要人人都如你俩这般矫情直还不如去那军校颐养天年。”

廖友笙堂堂少将师长即都给辅好了台阶自得有人先向前一步,刘二仁:“日后还请秦兄多多关照。”

秦安:“关照必须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我态度若能更坚决一点也不会有后边这惨事,但这就是我们的命,怕死不当兵。”

刘二仁:“怕死不当兵,廖叔,我这便赶回去。”

廖友笙:“这罪行都还没说完呢,急什么急,有徐参谋替你看着出不了乱子。”

刘二仁:“下次接着批斗,光是这几条罪便够我消化几月了,还有,麻烦别用罪行二字,瘆得慌,无论我工作上有任何纰漏您老都可直说,经此一事我已不敢再有那脾气。”

刘广福:“孩子不错,收了吧。”

刘二仁:“收?到底是收妖还是收魂?”

刘广福:“收了你个大头鬼再顺便收为义子,当然认他这爱搞怪的义父于你前程没什么好处。”

廖友笙:“有没好处我这义子肯定还是要收的,但两个未免多了点,当然两个亦可避免难堪,谁让你生那么多的闺女呢,别忙着解释,我知道我接那任务的真实用心,不勉强,老子的世侄女可不缺人抢。”

刘二仁:“…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秦安:“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军旅之人三跪九扣那套虚的虽可以免但红包一封纵无现成亦得以红纸代替讨那吉利,可惜将红纸打开却全没有二人想的那惊与喜,刘二仁:“…欠条,三百块大洋,唉,果然是吃得少吐得更多。”

秦安:“那看来义父对的期望更大,一千块大洋。”

刘二仁:“…滚,人家应该是替那世侄女讨要聘礼,我没看到里边有这纸。”

刘二仁敢随便乱丢的欠条秦安可没这胆,毕竟依廖友笙的安排他秦安才是主官而刘二仁则被降为组长,虽说主官无论赏罚皆是头一份但要彻底摆脱副官那虚职这点险秦安又岂有不愿那道理,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而尚在反思的刘二仁别说将军直就连眼下这夜路都不想赶,心情极度欠佳原本便易出那意外何况前边领跑的还是个为鸡血撞脑的狂想男,说放下易真放下则难如登天,因为那愧疚早已深入骨髓终将一世相随。

而归途即少了烦心自无需强迫旁人陪着自己紧追慢赶,不过较之看着边啃干粮边看着火堆静静发呆的刘二仁已在军营混过几天军粮的秦安作为副官可知道更多内幕,有些事若不说个清楚明白这人始终觉着身上有万蚁慢舞,秦安:“其实你知不知道那梁皓的后台是谁?”

秦安即肯主动打开话帘刘二仁又岂会装着高深盼着和解,刘二仁:“不清楚,但应该也姓梁吧。”

秦安:“不,那人姓的是李。”

刘二仁:“…姓李,总不能是被你我联手拿下的李参谋长吧。”

秦安:“除了他又还能是谁,现在回头想想梁皓那事包含了不少的学问,若李参谋长仍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李参谋长你说梁皓眼下是死是活。”

刘二仁:“依我对义父那顽强老人家的了解多半还是赏粒花生米,认真算来他其实属于那种贼招人恨的职业军人,而冷血无情之余又始终坚守着自己心里的底线及原则,倒是你我同认一个义父日后这称呼是不是也该改改。”

秦安:“自然,你喊安哥我应着便是。”

刘二仁:“凭什么,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而你们即是军人自该以拳头定这长幼尊卑。”

理虽是有点但真拼这拳头秦安可自知不是刘二仁的对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廖友笙那人挨久点自也便黑多一点,秦安:“拳头就算了,你这黑人的拳头我直都不知藏哪,要不咱还是老规矩,谁先找到队伍便以谁为尊。”

刘二仁:“是笋吃多了吧,进了城队伍便化整为零让人上哪去找那队伍,要我说先到便好,允许夜里偷跑。”

秦安:“行,来回咱俩认的原本便是个老来亦全不靠谱的义父,太过正经又何来沿袭家风。”

刘二仁:“不怕我告你黑状,呵呵,到时大板子可劲的抽,感觉到那个中酸爽没。”

秦安:“告呗,总没可能原告是你证人也还是你吧,打死不认直接就是死无对症…”

其实秦安现在这心里不是一般的纠结,平白收拾了人家心虽确存愧疚但让大出几岁的他喊刘二仁一声哥又是贼别扭,夜深人静皓月之下他却有些羡慕吕黄二人的厚颜无耻,廖友笙的安排总能令人进退两难,而战场上从来都是于两难之中舍其轻,一名优秀的军事将领是即需要过人的战略眼光亦得有包容天下的情怀,所以隔日几乎同一时间自地上弹起的二人相视一笑便肩并肩大步踏上了征途。

其实这两个家伙都是整一晚没合过眼,理论上讲这场比试的结果应是先发者输,即没人愿意拉下面子做那高飞夜鸟结果自是平手,毕竟二人原本便不是为了争这长幼而是令彼此都能就坡下驴,且不说关系闹太僵影响感情之后的任务亦需精诚合作才能在迷雾之中斩敌首千里抱得美人归,当然此处的美人虽名为美人却并不止一人,别看刘广福整个就一糟老头子他养的闺女可是一个比一个水灵,作为副官送廖友笙个长官回家秦安自较旁人多不少的眼福,但一边喊的是义父一边喊的则是干爹,真要是与其中一女凑合着一对直都不知道该喊啥,确是葡萄架上尚无花便已在思甜滋味,刘二仁:“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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