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贪欲无度

军官证对一个军官而言又何止是重要那么简单,真要是遗失并惹出了事直就连枪毙都有可能,但就眼下这情形除此之外倒亦别无它法,不可不说这徐文生真肯帮忙确不是一般的能绕,别人不说直就连电话边上的刘二仁都险些信以为真,刘二仁:“徐哥,到时我若自沙发底下找到的只是这军官证会不会害你也跟着倒霉。”

徐文生:“怎么可能,即是高度保密自得师长亲自定夺,而咱师长最爱惜的便是你这一类人才,人才,确是人才,你刚才那么一闹搞到我反而下不来台,条件有限,要不三轮摩托委屈一下。”

刘二仁:“徐哥客气,这脚还真是有那么点软,但我犯浑为何你反而下不了台。”

徐文生:“蠢啊,你这说大不大说小亦不算小的事我若给报上去人家会怎么看我,要么心眼小坑害同僚要么则纯是嫉妒,而无论如何误会我这辈子怕都别指望升迁了,正因如此这军队里很多的糗事都不会出门,不知多少贪污的军官枪决之后反成了为国捐躯的英雄,你可以说这军队是天底下人情味最浓的地方亦可理解成这种地方最要不得的便是真话,事关忠诚,懂没。”

个中门道徐文生若不解释刘二仁又上哪去懂,为说事方便三轮摩托可有两辆,比起这小心谨慎梁皓和徐文生直不是一个层面,毕竟一个是中尉一个是上尉,刘二仁:“看样子你是廖师长特意安排来堵我的。”

徐文生:“呵呵,这次你倒是确没猜错,昨儿虽说你有调令在手但调令上却也没说非得从我们这调人,咱师长那是碍于那面子才勉强给接下的,而若当时便在门口给拦下又岂会有他之后的难堪,毕竟你什么来头谁也不清楚,真要是敢一个电话打到国防部他没准还会挨通训,其实昨儿我便见过你了,所以我知道你若遇上麻烦还会绕道走那门,因为,脸熟。”

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被人三言两语全给拔了个干净又何来那不服的勇气,刘二仁:“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但此来我为的是送礼而非添烦。”

徐文生:“刚才那样都没说的事最好现在也还是别说,反正不是小事的事我这早晚都会知道,如何不济我徐文生亦是师部的作战参谋。”

刘二仁:“…作战参谋啊,那我这面子可真有够大的,但不知你这是算的还是靠猜?”

徐文生:“都不是,常识,无论有事没事你会原路折返也就这一两天,距离产生美嘛。”

刘二仁:“唉,总算是让我扳回了一城,其实依距离你们这真不是最近,拿你老哥的话说嘛,混个脸熟。”

徐文生:“…呵呵,确实,若换作别处只怕见个团长你都不够格,话说回来,你小子这脸皮也真有够厚的。”

刘二仁这何止是脸皮厚,若非交枪那会徐文生多留了个心眼一身的飞镖全让他给糊弄过去了,至于同来的秦安,别说插嘴直就连见个面都不够格,而门一关刘二仁亦懒装高深平白浪费时间,刘二仁:“廖叔,请掌眼。”

不要脸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廖友笙:“…廖叔,看在它的面子上廖叔就廖叔吧,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办成的这事,那青峰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

后边的话刘二仁基本没留神,两次过来一说完正题同一位置便会传出声声轻响又岂会是巧合,所以他嘴上应的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写纸上的隔墙有耳已令廖友笙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即有事需忙剩下的自也只有廖友笙一人在那自言自语,旁人听声顶多也就只能判定隔壁是否仍有人在而刘二仁这耳朵除此之外更能将隔壁这空间的大概轮廓呈现脑中,知道出口所在自也只需守株待兔便能渔利尽收,不过有些实情纵是写在纸上依旧令人头皮发麻,毕竟徐文生的话仍在耳边回荡,但若不说后果可没准会极其严重,刘二仁:“李参谋长。”

虽略显意外但廖友笙脸上可并无惊容,皆用纸笔倒也可以比较一下谁字写得更好,廖友笙:“我知道,但我不确定他具体是哪边的人,要不这事你出面帮忙给调查一下,虽是鲜有用武之地但至少你这听力我服。”

写纸上的话照样能把人给骂到体无完肤,但不服又能如何,这一不能打二不能闹除老老实实干活亦无它法可想,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而参谋若带了长不但说话能算且更会有一群看似忠心的小弟,所以这种事廖友祥又岂能放心刘二仁一人去办,而出于私心这长脸的机会刘二仁自亦不会那下走廊上坐着冷板凳的秦安,有这狗来亦羞的鼻子又岂需操心脚印那真与假,秦安:“干嘛忽然停下,蹭我这一肩的灰。”

脑袋和脚即都没抽筋如此骤急自有预料之外正在进行时,刘二仁:“…有埋伏。”

他们这么慢慢悠悠的寻踪觅迹带人赶来的徐文生自是再慢亦慢不到哪去,事不关己、关己自乱,徐文生:“这里边?”

刘二仁:“别指望拿你这猪头亮瞎谁的眼,两边楼道各有一名枪手,枪手虽不难解决但万一要是闹出动静可会前功尽弃,是吧,咱未来的猪头参谋长。”

猪头一堆却又凑上个参谋长,这真是即像是骂自己又像是骂别人,若出言辩解又何异于自认猪头,徐文生:“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且即便是抓贼亦拿贼那位置亦轮不到我头上,别的不说光我肩上这章便是硬伤,小小上尉做这作战参谋便已是僭越了,此来我为的是报师座的知遇之恩,若没他老人家我现在怕还被个小连长骑头上作威作福呢,且不说眼下这军衔数我最高这亦是作战参谋的份内之事。”

刘二仁:“慢点冲动,即是作战参谋管你的作战便好,瞎捣什么乱,万一你带人冲进去里边只有几个老头子在那喝茶聊天你要如何收场,而我学的可是特种作战,安子,六十米不用枪你有没办法将人撂倒。”

秦安:“小菜一碟,我这弹丸上可抹了药,中之立晕,就是那玻璃有些碍事。”

刘二仁:“那你搞右边这个,有空挡,我这飞镖射穿玻璃声不会很大,准备好了喊个三。”

说没挫败感那绝对是骗人,从头搜到脚人家身上不但有飞镖更还有比飞镖要大上许多的弹弓及弹丸,不过弹弓尚还好些中间隔着六十米而以手打出的飞镖不但得射穿玻璃更得令目标暂时或永远闭嘴,这光是想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依刘二仁之前极其夸张的表现问题似乎也不是很大,可惜徐文生这眼镜今儿是注定要摔了再摔,秦安这头是自个喊三自个打自个的弹弓而早有准备的刘二仁则几乎同一时刻已如离弦之箭一样蹦了出去,如此虽瞒不过右边这枪手但秦安那紧随而至的弹丸却替他解了围,即利用左边那哨兵的视角死角窜进了楼剩下那些警惕性较差的货还不他想弄谁便能弄谁,这倒亦怨不得哪个,毕竟一直以来有门口那俩暗哨还从未出过差错,虽无需绑那舌头但为免不必要的误醒刘二仁可是一点也不敢急,新六师这参谋长挂的可亦是少将衔,少尉拿少将又岂能少得了这惊,真要是查无此事动静小些起码还有那回旋的余地。

而即隐约在这废弃的库房里听到了发报声自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事发忽然那里边的人直连来人是谁都没瞧真便已叫刘二仁两手齐发的石仔给弄成了晕菜,刘二仁:“除了人啥也别碰,我勒了个去,险些又得跳窗…呼,给,赶紧拿边上玩去。”

暗格内藏的是日本人的密码本布置机关这手法却出自蓝衣社,若非清源镇那挡子糗事今儿刘二仁纵能侥幸不死亦定摔得不轻,此处唯一的窗口离下方那水泥地面可直有二十米,为这电台及其下那密码本人家可直布了五颗手榴弹,而主角则总是姗姗来迟,徐文生:“师长,您来了,这是此次行动起获的日军密码本及电台。”

刘二仁:“呼…猪啊你,不让你边上玩去嘛,刚才里边那五个手榴弹我可只拆了一个,如此关键的物证真要就这么毁了我就算做鬼也要回来踹你两脚。”

廖友笙:“消消火,真要是那样他们自会用身体保护这些证据,都是我的错总成了吧,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破解蓝衣社的五子连芯,手真有够稳。”

刘二仁:“都是被逼的,缴获电台却取不到密码本我实难甘心,两边早晚会有一战,这日军的密码本可比我这命重要多了。”

廖友笙:“不是你的命而是比我们所有人的命全加一块还重要,居功至伟啊。”

刘二仁:“拜托不要,功劳全是你们新六师的,我只求廖叔您给帮我这兄弟谋个差事,之前若非他那直能百步穿洋的弹弓我们根本无法缴获这密码本,任何风吹草动它都会烟消云散。”

廖友笙:“没错,这就是五子连芯的存在价值,发报,令,一团火速拔营赶赴青峰寨完成交接工作,违令者,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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