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惺惺相惜

没有三两三又岂敢上梁山,回来的这段路为照顾身后肩上挑着担子那九人两人虽只是用走但身高方面占据绝对优势的刘二仁却惊然发现身旁这秦安步子迈的虽不大却始终能毫不费力的与自己保持并肩而行,吕丰庭:“站住,口令。”

实话往往亦有无奈伴随,刘二仁出来那会可根本就没有口令这挡子事,刘二仁:“我是你大爷。”

吕丰庭:“…我是你二爷,神了老大,你怎么知道今晚的口令?”

刘二仁:“滚,骗谁呢。”

吕丰庭:“不滚,真的,只是顺序反了而已,原来你该说的是你是我孙子然后我接我是你大爷,皓哥说这口令不但得喊着顺口更得天天换新,老油条就是不一样,诶,你身旁好像有人。”

刘二仁:“呵呵,对你我真是没话说了,秦安,青峰寨的秦家人,以后便是我们自家人,肉菜是人家的见面礼酒我没要,而且负责站岗的你亦无福消受。”

吕丰庭:“哥,我饿。”

刘二仁:“再饿也给我忍着,回头我让人过来换你,不过说句实在话,就你这种晕鸡岗有与没有区别并不是很大,以后四个岗位皆是两暗一明,根本就是开玩笑。”

秦安:“不,看着还是挺厉害的样子。”

刘二仁:“少在这阴阳怪气,凡事总有第一次,而且军队要的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分工协作。”

秦安:“确实有理,但再有理也麻烦赢了我再说。”

可惜秦虎虽是老奸刘二仁有巨滑那潜质,刘二仁:“今晚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才真叫怪呢,兵不厌诈,请问,我接下来要去的是哪?”

秦安:“…不知道。”

刘二仁:“呵呵,还能去哪,自然是给兄弟们送这宵夜嘛。”

秦安:“你敢耍我!”

刘二仁:“怨不得我,是你自己阴阳怪气在先,何况真要说防守松懈那也应该是你们那寨子排前边,摸进去我几乎未费吹灰之力。”

事实总能令人无言以对,秦安:“…你确实厉害,打我记事起寨里的狗便从没像今晚这般静过,原来耳根清静才是大祸临头,真好奇你到底对它们下了什么药。”

刘二仁:“臣服,不骗你,这若是白天在街上碰上那些狗它们都会趴地上摇尾乞怜,至于为什么嘛,如果你能想通麻烦顺便告诉我一声,不过这样倒也挺好,起码日后家里养狗无需担心它会扰民,何况咬人的狗不叫。”

秦安即已无言以对自亦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而有些事不瞒反显真诚,刘二仁:“佑祥,一会你们吃完把外围的岗哨换成双岗,且有些人虽是朋友却也不能不防。”

黄佑祥:“明白,但我想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二仁:“这还用问嘛,投诚,而他们九个即是朋友亦是人质…怎么,想打架?”

对身后发生的事亦能了然于胸就算正发着火亦会停下先考虑一下代价,秦安:“…不算吧,我这举起的拳头暂时还没砸你上个脑瓜子。”

刘二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先小人而后君子即是对自己负责亦是对朋友负责,否则真要是出了什么乱子你们愿意背那黑锅,再者说监视一向都是相互的,特别是我们几个,一定要重点关注。”

黄佑祥:“老大,什么情况?”

刘二仁:“我当然是希望什么情况也没有,但青峰寨投诚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令你心生警觉我很失望,我们兄弟虽无心于这贪天之功但说出来只怕自己都难信,最主要人虽是我亲自挑选却亦难保其中没那朝秦暮楚的宵小之辈,即受了人家的降书自便得对人家的安全负责,而互相监督互相监视出了什么事亦有理有据,至于信任与否,你敢保证面对黄家的存亡自己不会背叛兄弟,千万别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没可能发生,知道的我们是炮灰而不清楚内情的我们则是老蒋的亲兵卫队,依此类推你不难想像若我们此次行动失败有几人会是真关心。”

黄佑祥:“你这该不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刘二仁:“清醒一点吧,我们学的这专业原本便等同于被害妄想症,完成任务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完成了任务如何才能全身而退,那事先制定的撤离路线十有八九是个坑,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玩这游戏,咱们兄弟纵想不离不弃,身为军人你亦终有一日得独当一面,过度的依赖只会令你这脑子生锈…军人,没准哪天因为那命令我们兄弟三人中间亦会有人翻脸无情。”

黄佑祥:“放心老大,那人绝不会是我,就算你现在说要去投共我也绝不含糊。”

刘二仁:“你啊,就这嘴厉害,不过有些话无论人前还是人后最好都是少说为妙,我们那学长十有八九是蓝衣社那边的密探,而即便我们三个亦不是没有可能,这人三天两头被喊去教务处问话谁知道都聊过些什么,怀疑一切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即在一处读的书黄佑祥又岂会不清楚班里谁往教务处跑的次数最多,黄佑祥:“哥啊,这次兄弟真是被你给害死了,来路上我还跟他说了不少的怪话呢。”

刘二仁:“这你倒大可不必紧张,且不说他就算真是密探针对的亦十有八九是我,别忘了怪话他也并未少说,真要是敢拿这种事做文章你死不认账之余我更还会反咬一口,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也许只是教务处那些人拿吕家那家主之位挑事,那家伙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出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犯不着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影响咱几个的兄弟情谊。”

其实最令刘二仁放下不下的其实是黄佑祥,因为半年来这家伙教务处几乎是一次没去过,如此要么是没那怀疑的必要利用的价值要么老早便已被人发展,说这些即是为了敲山震虎亦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毕竟原本曾家如此布置便是要逼他怀疑一切,别说他个外人没准曾家的年轻一辈都有这么个适应过程,道理便和万念俱灰遁走空门一样。

不过曾家人之所以能兼姓孙可是祖上数代人皆是如此而初来乍到的刘二仁人到底年轻,新鲜都尚还远没看够又何能真个做到躲祸避难,亦正因少年不知愁滋味军队才会大量吸引这经验不足且亦莽撞行事的新血,但不比班上那些轻易就被理想化那三民主义洗脑的年轻人刘二仁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双眼,而共产党的军民鱼水一家亲无需千言万语笑脸尽显,发自内心的笑总是容易感染旁人。

而那种毫无掩饰的真实笑容此时他脸上亦是不缺,因为秦安虽将飞虎爪穿云梯一类压箱底的宝贝全给用上了亦始终是为赢悬崖峭壁亦敢跳上一跳的刘二仁要略胜一筹,玩得这般激情冷汗一身自是避无可避想亦难免,但无论输赢任谁脸上皆没有那颓废感,毕竟无论输赢都已拼尽了全力,或者说刘二仁之所以能赢亦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在哪,刘二仁:“这次你没输我也没赢,想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我有绝不含糊。”

秦安:“真的?那我想做穿着肩上吊须挥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老长一串兵的大将军。”

这哪里是什么大将军,根本就是地方上那些军阀,当然人家即有这梦想刘二仁亦不好去戳破人家的泡泡,刘二仁:“那起码也得是营长以上才有的规格了,路我可以给你辅但升迁所需的战功你得自己拿命去换,一会进去啥也别说,即是高手自得装那高深,否则人家凭什么一去就给个官让你干。”

一会的功夫可直走了整一个小时才到,毕竟之前那一会是有说有笑在车上度过的,而且梁皓即走自有新官上任,但虽同是门官眼前这位不但油盐不进且全听不懂人话,撞上这种人真是再好的脾气亦会着急上火,刘二仁:“我去你的手令,信不信老子一刀捅了你,打个电话问问才多大点的事。”

他很急人家可亦不缺那理,徐文生:“来啊,脖子就搁这,不捅你孙子,都他妈说多少次了,之前那调令上的事咱师长已尽数办妥,再要进去你得有手令,堂堂一师之长又岂是你个小小少尉想见便能见的,若放你进去真要惹出什么乱子老子也得跟着倒霉,回吧,咱师长又不是你家啥事都管的保姆,别太拿自个当回事,真要是家世背景够硬你又岂会只是个小小少尉。”

这次的话虽照旧粗鲁但好歹也算是将前因后果全给涵盖其中,一番权衡之后刘二仁觉着有些险是非冒不可的,此处一共也就八名守卫十支飞镖自仍有二支在手上,刘二仁:“兄弟们,一个两个都想清楚了,最好别陪着我一块干蠢事,特别是你,电话打完无论是上军事法庭还是当场枪决我都认了,除非你想和我一块去拼拼运气。”

脾气之所以大可只是因为徐文生看不惯刘二仁这一类目中无人的天子门生,而眼下刘二仁显摆的这手他却是心服口亦服,徐文生:“…都收拾一下,别让人瞧见,嗯,还有你,要见咱师长你总得有个缘由吧,要么就说你那了重要的东西在他那办公室,重要的东西,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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