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学长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装载战备物资的军用车辆先行一步结果倒反需要刘二仁借来的民用车辆来解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得吕丰庭出面,毕竟他这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参谋一类,吕丰庭:“拦下我们的车几个意思呢,想做那拦路抢劫的匪你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委座亲笔,真不知道你这脖子上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长得再像参谋亦没啥大用,若他吕丰庭身上穿的是军装倒确能装下高官,问题是他这一身的平民装束腰间却别着把带枪套的勃郎宁,除了怪便只剩下可疑了,若非蒋公正三字及国防部在那镇着人家怕老早便已子弹上镗了,梁皓:“麻烦,军官证。”

吕丰庭:“凭什么?”

梁皓:“拜托,这是进出军营的基本要求,别告诉我你手拿国防部的命令居然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

吕丰庭:“呵呵,真没有,哥们我今儿刚拿到毕业证及这军官证,眼看手勿动。”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就是眼下这非常直有那么点不正常,梁皓:“…到底什么人啊,年初入学年中就毕业,呵呵,没想到还是学弟,唉,人比人真得死啊,特种作战精英班毕业的高材生却在这给人看大门,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刘二仁:“瘦了点,佑祥。”

黄佑祥:“老大,敬老,老陈可很在意这辈分。”

梁皓:“即是陈教官的高徒,那可真得领教一二。”

即是军校又岂会只有一名武术教官,显然梁皓那教官与陈啸林不大对付,这可就不是只关系到个人荣辱小事了,刘二仁:“即是长辈间的矛盾那自然得显些真才实学,学长,轻便些,省得你老哥输不起悔这怨那。”

小瞧了对手无异于提前宣判了自己的死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尊重对手亦是尊重自己常年的不懈付出,就是他这身上卸下的装备有那么点多直令对面的梁皓都有些不知所措,梁皓:“他一直这样?”

黄佑祥:“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小伙,你怕还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滋味吧。”

梁皓:“呵呵,虽然我确没谈过那恋受但就他这爱法世上怕也没几人能够承受。”

吕丰庭:“直男的悲哀,这武器除了伤害亦是实现英雄救美的必要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这拳头属于易耗品所以更需要重点保护,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人类喜欢狂虐两腿,而人和野兽本质区别则在于喜将杀戮包装成艺术,小伙,有空拜托多读点书。”

刘二仁:“诶诶诶,你们两个这小伙到底还有完没完,人家梁皓这模样再嫩那也是咱学长,给点基本的礼貌行不。”

黄佑祥:“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吕丰庭:“所以你年纪不大却配得起我们的这声老大,一次都没赢过,伤害这么大。”

黄佑祥:“斗志却依旧昂扬,因为是人便会有那弱点,还就不信你老大能事事尽善尽美,千万别让我们兄弟挑出那毛病。”

吕丰庭:“脑残,他的毛病哪里用挑,碰上自己喜欢的妹子整个就一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子。”

刘二仁:“算了,来回学校里的教官对我早已是意思意思的教,他们带出的弟子再强亦强不到哪去,倒是你们两个,才几天没被收拾就又皮痒了,刚好,我这拳头也有那么点痒。”

黄佑祥:“老大,当着外人多少给我们兄弟留点面子行不?”

吕丰庭:“怕是肯定不行了,咱俩刚才的话似乎是再一次踩中他的尾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个爱情白痴偏要装那情圣,有什么好怕,咱俩这脸老早便已寄存在姥姥家了,训练等同于实战,难道你就不想试试。”

军队里拿真刀互搏的虽亦不是没有却并不包括这刚从军校毕业的纯粹新兵,其实就算在军校里像他们哥仨这样的特招生亦并不是很多,或许是物以类聚才令这来自天南地北的三个人凑到了一块,就算早已被刘二仁收拾到服服帖帖少爷这骨子里亦仍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黄佑祥:“这次我右你左,无乱何来胜。”

吕丰庭:“少来,手里拿刀玩新鲜,你不怕输我还怕痛呢。”

刘二仁:“未曾深爱又何来伤害,动起来吧,别让我等太久,更年期脾气容易暴躁。”

黄佑祥:“更年期,小屁孩,你这是青春期的狂躁,而咱哥俩。”

吕丰庭:“青春期后期的癫狂。”

虽很想笑但二人攻势之凌厉直令在场之人有那么点喘不上气,而反观身处刀光剑影之中的刘二仁反倒有那么点意由未尽,左闪右晃之余他甚至还有闲情指点调教,刘二仁:“我这一直都在溜狗呢,和你们两个说多少次了,刀身无论高还是低都容易叫人抓住空挡,所以在有绝对信心将敌方一击毙命之前绝不能让对方瞧见那刀行轨迹,别说轨迹直就不该让对方知道刀在哪只手上,蠢得跟猪一样,再来…”

这不是虐菜而是毫无悬念的完虐,任谁都明白就算刘二仁手里没刀亦能轻松将二人击杀,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面的较量,直就连师父教徒弟亦谈不上,感觉直就像是人拿着茅草逗那猫,让往东绝不向西,猫的注意力全在因人而跳动那茅草上而二人手上的匕首则直接被刘二仁两眼牵着走,此事看旁人眼里直就像是在欣赏巫术的现场演绎,就是这场令人一愣接一愣的武戏收官看得人只觉蛋痛,吕丰庭:“老大,你好狠。”

奈何事实总令人自觉无可奈何,刘二仁:“不是我狠而是你俩太弱,若不一脚踹到你们回过魂来会有很长的手尾,眼睛是灵魂的窗口,不是吗?”

黄佑祥:“我认栽,虽又输得彻底但这实在是情难自控啊,不过这应该还不是你最后的底牌吧。”

刘二仁:“你猜。”

黄佑祥:“呵呵,没那闲情,且就算现在我也还是没懂你父亲为什么给你弄二仁这么个恶搞的名字。”

此事刘二仁倒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问,即无人可问不就自己领悟呗,而根据北梦里那特殊的地理环境倒亦不难找到那合理的解释,刘二仁:“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亦没准是这世道弄人,所以我的理解是,只有二货才会对敌人仁慈,好比你们两个二货,即没有杀心又何必动刀。”

就算真理亦能被人歪曲更何况这只是刘二仁的一时感悟,吕丰庭:“若按老大你这说法日后你给嫂子削苹果只能用牙了。”

黄佑祥:“那未必,爱你爱到想你死,若非前世的冤家今生又岂能做那夫妻,而我的爱,在哪呢。”

刘二仁:“善变的男人。”

黄佑祥:“冤,不是我善变而是你看好那妹子远看是只温顺的小绵羊但离近才发现那是一头成年的霸王龙。”

吕丰庭:“直令人觉着自己才是那只任宰的羔羊,伤不起啊,太好了,那从今往后我的竞争对手便只剩一个了。”

黄佑祥:“那不行,如此再难忍我也得多坚持一阵,让你觉着不舒服将给我带来极大的快乐与幸福。”

刘二仁:“拜托你们这对相生相杀的好基友就别在这互相伤害了,有人看着呢。”

吕丰庭:“简单,欢迎加入夜庭。”

黄佑祥:“同语。”

原本一脸的瞧不起转眼成了高攀不起又岂能少得了自卑,梁皓:“这怕不合适吧,我的能力只怕不太够看。”

刘二仁:“行,不勉强,那学长你就继续在这做你热恋的门官好了,哦,长官好。”

吕丰庭:“即没着军装你敬哪门子的礼,装个糊涂不就把事给忽悠过去了。”

黄佑祥:“应该的,再怎么人家学长也是个中尉门官,男儿志在四处、职业无分贵贱,门官好,安全。”

梁皓:“滋,其实也没你们说的那般不堪了,再怎么你们学长负责的也是整个基地的外围安保,就昨儿…唉,上车吧,领你们进去亦是我的职责,省得你们几个进去后找不着那北。”

虽自觉已是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但这种风险与荣耀齐头并进的秘密任务依旧令人割舍不下,即尚未想清楚未来的路要何去何从自不如先在车上占个位置,与其费口舌指着旁人左穿右绕自不如自己开车来得轻松,何况这么好的车子在这尽是和尚的军营亦没几何能开上,梁皓:“嗯,不错,原本还以为廖将军治下极严只是攀龙附凤之辈的阿谀奉承,今日得见果是非同凡响。”

吕丰庭:“一堆粗人你在这咬什么文嚼哪门子的字,即上了我们这贼车又岂是轻易能下,三十六条枪给我们三十六个好手的姓名以及特长,廖司令若不心痛我便不认你梁皓这学长。”

黄佑祥:“瞎白话,人家廖将军眼下可还只是个少将师长,廖司令,你这不纯靠害嘛,又不是说英文犯不着搭上那将来进行时。”

刘二仁:“一个两个急什么急催什么催,且不说强扭的瓜不甜,相识相知亦难免会因个人好恶而存在那片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别忘了此行我们需要的是虎狼之师而非那些惟命是从的乘宝宝,如此才更能展现我们的领导才能以及个人魅力,你们不一直说想找个机会验证自身所学嘛,我这忽然想到个好去处,青峰寨。”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