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准备

若事情真要是如此简单又何来这毕业证及军官证,刘二仁:“陈叔叔,有事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秀婉在某些人眼里非常重要,但若仅是如此完全可以将消息封锁大可不必整眼下这出,问题的关键怕还是出在她父母身上吧。”

陈啸林:“就说这种事瞒得过旁人亦瞒不过你小子,其实我那老长官对于密码一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据说他将历年心得都汇总于一本书上,但军方派去的人并没在遗物中找到那书,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我们找不到并不代表日本人那边亦是无法,且人家那边只怕是书也想人也要,此事虽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但你们三个的各项考核成绩确亦是有目共睹,最主要是我认为若连你都没有别人去了也是白搭,以下所说我纯是站在军人的立场,人和书能保住自是最好,实在不行,宁可毁了亦不便宜他们日本人,更要命的是你们的对手远不止那日本人,人心隔肚皮,好东西谁能不惦记。”

吕丰庭:“您是说地方上的那些军阀还有共党?”

陈啸林:“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无论帮会分子、盗匪乃至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人面对此等诱惑都有可能忘了自个的祖宗,除此之外尚还有各方的情报人员,小日本那边的特高课及黑龙会且不说光是我们自己这边亦是三天一打两天一闹,所以你们此次行动的知情者不超过十人,别嫌人少,凭军官证里夹的那调令你们能从任何部队调一个排的兵力,人由你们自己去选,成绩将归入毕业考核成绩存档,所以这是一把直能要命的双刃剑,成则功成名就而败,一无所有。”

黄佑祥:“所以我们人虽是出去了却又一直关这。”

刘二仁:“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叔,一个排的兵力是一个普通排还是加强排以及其火力配置这上边可直连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陈啸林:“你啊,人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你则直接将令箭当作鸡毛,就算国防部的章不好使委员长的亲笔签名谁敢视若无睹,至少在这地界没人会干那掉脑袋的蠢事,至于武器,自然是优中选优良中择良。”

这牛皮吹的虽令人一愣一愣但真个瞧见实物则令人立马心寒,吕丰庭:“我呸,这年头果然是没个靠得住,什么优中选优良中择良,闹半天不过是几十条中正步枪外加几箱的子弹及手榴弹,只能说这数量远不止能装备一个排。”

黄佑祥:“少啰嗦,重点。”

即不知是谁搁车上的军火又岂有不作抽检那道理,不过这显也只是瞎操心,就算是要借刀杀人亦不至于在这步枪子弹上做手脚,因为如此不但低级且极易露那破绽,犯不着,来回玩的只是借刀杀人又何需操心刀会不会有那损伤,反倒是经过刘二仁日操夜练的黄佑祥这枪法令人不得不服,百米穿的这叶虽有碗口般大小但强风之中仍能有此发挥已属不易更何况这还是刚刚到手的新枪,强将手下无弱兵,一分耕耘自少不了那一分的收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惜这俩货始终是使枪还行动笔直接可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相较之下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刘二仁总算改掉了写字那方面的毛病,虽仍无大家风范但在同年纪的人中间却也算是出类拔萃,最主要他两手各能写出一种风格,刘二仁:“嗯,枪法不错,赶紧帮忙瞅瞅我这调令改得怎么样?”

吕丰庭:“哎呀,打住,你老大还真是没有不敢干的事,擅改上令这种事哪怕随便走漏点风声都得掉脑袋。”

刘二仁:“不至于,就只是多要了点钱,否则这一时半会我们上哪去凑几十个人几月的军饷,且除了军饷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哪样不得用钱,唉,别忘了我们自个都是有证件没有军装的少尉。”

黄佑祥:“几月,永城离此不过千里换算成公里才五百而已,虽说中间以山路居多但来回顶多也就两三个星期。”

刘二仁:“你说的是正常的往返时间,这去时或许一路平坦但归途绝对是步步杀机,何况眼下这仗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打过来,多些准备准没坏…对也,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张家那冤大头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那忘恩负义的张天宝刘二仁现在可直连碰上病人亦无胆胡乱医治,这笔账确实该好好算算,他若只是要这肉干及干粮衣服一类人家可直连痛都不觉,吕丰庭:“老大,咱这假会不会造得有些过火啊,据说军官配发的勃郎宁不但有登记编号且也不是所有军官都有资格配戴的,照我看还是这二十响比较实际,不但子弹多且亦不易惹那麻烦。”

黄佑祥:“逗逼,二十响那是近卫的行头,跌份,本少尉就要这勃郎宁,诶,咱哥几个现在可是钦差大臣,别说勃郎宁直不连纯金手枪亦不过分,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分,不过老大,你选的这些飞镖未免也太袖珍了吧,到底是指望拿它要谁的命还是路上给兄弟们戳脚上的水泡呢。”

这一类事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让人尝尝那新鲜,十指十镖收放自如且藏时更令人全难觅那踪迹,若非二人早已瞧惯他的新鲜只怕问题会是一串紧挨着一串,而现在无论问与不问刘二仁都会细细道来又何需急于一时,刘二仁:“你们两个虽操的不错但实战并不等同于训练,任何意外皆有可能发生自得什么都准备一点,千万别小瞧了这小小的飞刀,近身格杀它们丝毫不比你俩身后那军用匕首差,此行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千奇百怪无所不含,关键时刻能救我们命的未必是这枪,信我,如何不济哥们亦曾二挑三百,唉,只不知道熊熊现在过得怎样,我那小弟可是单手便能轻松举起辆车的猛张飞。”

这牛皮吹得可有点过了头,熊人再牛亦只是将吉普车的后轮给原地掀起,真要是整辆车人不被压扁才怪,所以尽管此处只有二名听众却也是信与不信各占一半,黄佑祥:“老大,你少瞧不起人,若使出吃奶的劲我也能单手举起一辆二十八寸的单车,如何不济咱们也是特种作战精英班,即是精英又岂能人尽可欺,赶紧办事,回头我们兄弟给你长长脸。”

刘二仁:“来个下马威确有助于树立威信,但就你俩那手艺能够亮瞎谁的眼呢,能被我们兄弟挑上的绝不会是那种打仗抱头的软瓜怂蛋,若是人家只能用枪解决的事你们也用枪只怕换来的只有不屑和睥睨,而以刀近距离格杀,杀人并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不信你们想想咱们那些上过战场的教官,别看他们平日训我们的时候凶得跟鬼一样其实夜里大多需要酒精麻醉方能入睡,之前我和熊熊二人虽是二敌三百却亦仅是远程狙杀主官再重创百余虾兵蟹将,打仗虽以歼敌数量论战功但重创敌有生战力增加敌方伤员数量亦能扭转战局。”

吕丰庭:“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但重创百余人那得带多少子弹啊。”

刘二仁:“多也不多,熊熊六百我三百,当然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为那最终的胜利有些消耗必须承受,不乱其军心凭我们两个人两把枪枪法再准亦没可能令数百人的队伍丢盔弃甲,而再好的局亦离不开那重中之重。”

黄佑祥:“希望。”

吕丰庭:“希望…感觉就像是现在的我们。”

刘二仁:“滚,我们现在是必须成功而不是希望成功,走,城外军营选兵去。”

吕丰庭:“好,老大,这子弹你也扛两箱吧,听了你方才的那些话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说这仗打的是消耗,虽说这里装子弹的箱子有那么点坑但有总比没有强,唉,学的虽是特种作战但我现在也不确定真到那万不得已自己是否真下得去那手。”

黄佑祥:“少来,就算咱老大吹牛那亦是以一敌百,他能受的苦遭的罪我们兄弟怎能含糊,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视民姓为刍狗。”

刘二仁:“嘘…不懂拜托你少套这名言,稍不留神便把自个给套里边了。”

吕丰庭:“老大的意思是你的话若叫有心之人听去会被含沙射影,隐射领袖不仁你又有几个脑袋够砍,虽然那确不是个东西但他若死了我们这国家又将出现那军阀割据的乱局,若非共产党想到这些西安事变那会老蒋又岂还有命在。”

黄佑祥:“呸,就你这张全没个把门的破嘴也敢来说我,凭你说的这些直连审都不用审便直接可以拉去刑场执行枪决了,再说凭共产党手里那几条破枪又能干得了什么。”

吕丰庭:“切,也就在你们这我才敢发泄这情绪,否则憋死只怕比枪决更难受,就这腐败的政府腐败的军队再好的武器亦改变不了什么,在我们那便有不少爱国学生不远千里要投奔人家共产党,其实这事我也想过,问题是人家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部队,只是你我一类不是少爷便是**,全不够格啊。”

刘二仁:“你少爷大家都清楚根本无需解释,但你这骂我**我不服,虽说我这人一身的毛病却从未持强凌弱,只是比起那些鱼肉乡里的兵匪我更加凶狠,而我始终认为要改变命运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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