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伤心求醉

爱说咋说全懒较真便是这几日刘二仁给人留下的印象,而且有些事原本便不是二人守株待兔的原因,刘二仁:“你们这一个个根本就是合起伙来耍我玩,没办法,就你们这身体素质也敢奢望挤进前三,若这期只有三个班此事倒确是不难,何况集训结束还会重新分班,犯不着把关系搞那么僵,除非你们想变得和三班那条硬板凳一样,有毛病,无论我站多久他总要比我多撑个几秒,至于你们几个,没毛病。”

黄佑祥:“嗯,没毛病,只怕咱老大指的是没小病全是无药可医的不治之症,确实啊,比起他们这些一挺就是个把小时的妖孽我们差的确不是一星半点,但只要咱老大肯花心思去想办法应该会有。”

刘二仁:“办法我这不想也有,问题是代价非你等所能承受,明说吧,我给你们扎的针虽能令你们一站就是几小时但拔针之后腿可能会废,所以安全范围虽是平时的两至三倍但最好别超过两倍,我这要眯会你们自个计时,想清楚了,话即已挑明真还要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背那黑锅的。”

吕丰庭:“哗喔,轻则残重则废,要不我们还是以自身极限的一点五倍为上限吧。”

黄佑祥:“若大家伙相互关照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先记个时排出那先后顺序,一个两个别给老子藏着掖着,我们要给自己争口气,今晚,站着睡。”

站着站着直站到将睡下辅的刘二仁一步一步给逼到了上辅,这特误码的效果虽不咋滴但这不服输的心还是挺让人感动的,遇上此一类事若只知道感动刘二仁又岂还会是刘二仁,这些人经过特训虽大多仍是之前那块扶不上墙的烂却亦有出类拔萃,近朱者赤近墨者近亦会距离及心,半年来无论雨里还是月下吕丰庭和黄佑祥皆与刘二仁同干一件蠢事得到的照顾自亦更多。

不过这近半年的爱搭不理却亦令人于不经意间养成了依赖,金傲雪:“诶,臭小子,姐们想喝酒,有没有办法。”

刘二仁:“骗子,那晚明明没下雨。”

金傲雪:“对,停雨的时候真的很晚了,不像你们这些尚未开始结论学习的新生我们电讯班可有很多资料要背,话说回来你成天捧着本书坐这到底是真在看书还是拿书打掩护。”

刘二仁:“都不是,我只是让两种习惯完美的合二为一罢了,倒是这酒,整个学校也就秀婉那陈叔敢明目张胆的给揣身上,请你们出去吃饭可以,喝酒免谈…要喝酒自个去买。”

金傲雪:“只是让你帮忙买瓶酒,至于嘛。”

刘二仁:“至于,我等这半年亦只是为请某人吃个饭,凭什么你一句话我便得像骡子一样任牵任溜,要么一块要么忍着,反正我的平常心已小有所成,走哪都有伤心的人啊。”

女孩子人在军校却想喝酒又岂能离得了心伤,不过这简单的道理却是旁边者清当局者愿迷,金傲雪:“平常心,我看秀婉的事你怕知道的直比我这闺蜜还清楚,否则就老陈那点饷钱哪够顿顿汾酒。”

酒虽确是刘二仁送的但他如此为的可只是套那训练大纲,这种事不熟的人又哪好下手,直就连酒钱都是原九班的那些人一块给凑的,一日兄弟、一世生死荣辱与共,至于这一世能持续几天几月刘二仁倒并不关心,光是再分到同一班的吕丰庭及黄佑祥就够他心烦的了,不过三班的班副虽比正牌班长人气更高但班副终亦只是班副,将新生中最牛最横的两个人编在同一个班里说是说互相刺激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有功可揽有祸可推,官场中后台硬与不硬与官大官小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大,关键只看那后台站的是哪边的队。

实力相当却硬是被人强压一头又岂能少得了怨,所以无论刘二仁还是吕丰庭二人皆是无事不回那宿舍,来回三人皆不缺那住店的钱,墙早翻成习惯多俩身手一般的妹子自亦难不到哪去,不过今晚这饭吃得远比刘二仁想像中尴尬,孙秀婉是三杯下肚便开始哭天喊地而一旁的金傲雪则一个劲的拍肩抚背好言相劝,搞得刘二仁三人直都有些没脸抬头,好在开的是包箱不然这脸直能一路丢到北冰洋,醉成这样一行人又岂还能指望了无声息原路返回,且回了宿舍亦只会捅更大的篓子惹出更多的流言蜚语,一共才租了三间房二女各占其一三男只也只能蜗居一室,刘二仁:“唉,这都什么事嘛,若早知如此直还不如偷偷捎些酒菜给她们好了。”

吕丰庭:“悔亦无用又何需去悔,何况能近距离与女神四目相交死上一回又有何妨,等咱未来嫂子酒醒乘夜把人给送回去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怕就怕夜里查房,我们三个有老陈那哥几个兜着自出不了啥事,而她们那边毕竟是老陈亦鞭长莫及的女生宿舍。”

黄佑祥:“应该没事吧,毕竟老大往那宿管阿姨兜里塞过钱,何况人家电讯班还是咱校长的掌中宝心头肉,别的不好说但房查的一定没我们那边紧,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倒是胸口的这口闷气令我很不爽,各门功课各项考核明明一直都是我们老大独占鳌头凭什么他王崇礼成天跟那作威作福人五人六,要我看,弄他。”

吕丰庭:“弄他犯不着却也不能这么一味的哑忍,搞得好像我们夜庭三少怕他一样,照我看明天的格斗课直接把他给废了。”

刘二仁:“嗯,好主意,你们先上我垫后,拜托,真要是打得过我能留他到现在,四两搏千斤听过没,真正的高手,若他王崇礼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软柿子我又岂会容他那伪善的嘴脸挂到现在,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满口的仁义道德,果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头一次见那王德福他那一脸的假仁假义就让人只觉恶心,陈教官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他的敌人亦是我的。”

即是敌人依刘二仁的脾气自不会像陈啸林那样咬牙死忍借酒浇愁,黄佑祥:“这事不好弄啊,虽说家兄的人已搜集到他不少的贪污证据但遁正常渠道根本扳不动人家,没错,不是扳倒而是扳不动。”

刘二仁:“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他们父子这样贪得无厌的货就算不去招惹日本人亦早晚会被招揽,一旦掌握了板上钉钉的通日证据,根本用不着我们脏了自个这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种全不以学习为重的军校里学习军事学到最多的处也只能是这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若照刘二仁往日的脾气只怕是老早便已舞刀弄枪了,但他们在搜集别人证据的同时人家又何尝不想除了他们这几粒眼中钉肉刺,夜里住同一屋白天又关同一间禁闭室说没缘分都没人会信,黄佑祥:“邪门了今天,翻了大半年的墙居然就因为多了两个人便成了天罗地网,这回我们真是烂鱼撞到枪口上了。”

吕丰庭:“呵呵,为什么是烂鱼?”

黄佑祥:“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运气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呗,无论绝处逢生还是谷底反弹麻烦都还是梦醒了再想吧,我无所谓,反正在这学的直还不如咱老大教的多,还什么系统化学习呢,切,直就连张军事地图都画的漏洞百出更何谈军事,老大,日后你无论想要什么样的书,兄弟我包了。”

吕丰庭:“你这交情真不是一般的便宜,我吕家的私兵日后全姓刘,干嘛?”

黄佑祥:“没干嘛,看你这烧退了没有,且不说你家老爷子留下的远不止你这种,更要命的是你还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在那老人家眼里只怕你老哥早就不配姓吕了。”

吕丰庭:“他认不认我这儿子又有什么所谓,只要咱老大在又愁何事不成,当然我吕家那点人顶多亦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有我这少爷在老大能师出有名而我亦能顺道谋个差事,想想我们兄弟三人也是真有够废,除了耍家里的钱便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一直没搭话可并非刘二仁无话可说而是他知道门外来的是谁,陈啸林:“知道自己废证明还没烂到骨子里,其实你们三个的事人家一直都知道,差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不过你们三个臭小子这次亦算是因祸得福,犯这么大的事不开除便已是天恩更何谈这提前领到毕业证以及军官证。”

刘二仁:“什么毕业证军官证,不过是几张上边盖着章的纸,虽也有些用处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吧,我们三个提前毕业的代价是什么?让你这熟人出面想来是九死亦未必能有一生的脏活。”

陈啸林:“给,喝上几口听我慢慢絮叨。”

在阴森的禁闭室里让喝酒感觉直就像是喝那行刑前的断头酒,所以这半瓶子酒基本让吕黄二人给包了干,但陈啸林显是更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陈啸林:“有件事你们三个自己知道便好,暂时别和秀婉那丫头说,她只知道自己父母因车祸受伤住了院而其实那老俩口是当场毙命,眼下日军攻势凌厉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上路我实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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