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贼精

就这变态的身体就算武痴平日里亦费不了多少时间,何况除此之外尚还有新得的金楠扣能令身体时刻保持在最佳状态,有这加持别说这三个只有孔武之力的蛮汉就算陈啸林亲自上阵他刘二仁亦绝不含糊,而其实怕什么来什么并不可怕盼什么来什么才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别看刘二仁不但力气大且出差速度极快但陈啸林个老油条总能在他拳头的必经之处设伏,虽得名师指点但到底没和高手正面喂过招,且如何不济陈啸天亦是自杀场一路走来,超强的感知能力并不等同于常年征战在窝死人堆里逼出的第六感,全未留手又岂免得了痛,便若不痛亦难长那记性,刘二仁:“谢教官训示!”

陈啸林:“老实了。”

刘二仁:“报告教官,我一直都很老实,只是没想到同是军人差异却这么大,按理说他们亦上过战场。”

司马明:“不一要,老陈那队人执行的一直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多了不说,总之他这命不是一般的硬。”

陈啸林:“司马兄,你这是在勾我的酒瘾呢,呵呵,总体而言你小子非常出众,就是这脾气,轴了点。”

司马明:“都听明白了吧,功夫可以找你们陈教官,但脾气千万别模仿,否则以他的战功又岂会混成这德性,前年的早些时候他和我可是同级。”

就算眼下是中校的司马明前年只是少校陈啸林这中尉可亦是连降了三级,若说世上有什么地方极其护短那绝对少不了军队的影子,在这种地方能在短短两年多些连降数级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靠山倒台被敌对势力重点观照,二便是这二,得罪人多称呼人少且一不留神直接把高官给拉下了水,至于三则与眼下陈啸林的表现很是想似,想说却又不太敢说只能说明曾因口无遮拦捅出过天大的篓子。

不过有一弊便自有一利,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这种人搞好关系极容易利用酒那突破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此类事听力上佳的刘二仁直无需露脸便能守株待兔。

此一类只需记在心上以待日后,而此时此刻新来的虽都是猪肉但风头尽出的刘二仁显已被归类为品质上乘的梅条,刘二仁:“不要,班长太累,根本就是浪费我的读书时间。”

他这样有人可就不干了,黄佑祥:“少在老子这装清高,读书,读好了书还不就是为了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嘛,军校时当班长日后我们排长你已是连长,起点全不一样,可惜没人瞧得上我这号。”

刘二仁:“那我选你总成了吧,总之这班长谁愿干谁便干去,别找我,现在我直连自己日后想干什么都还不清楚呢。”

吕丰庭:“可惜无论愿与不愿我们都只能选你,一是你能力确是出众,二嘛,呵呵,总教习之前明示暗示让我们选你,就算有天在的胆我们也没可能因为你而去得罪总教习,否则我们日后无论被分配到哪都只能是人见人嫌的老鼠屎,我们这些没背景的能来这读个书镀个金不容易,麻烦,配合一下,大不了班长你做活我们自己去干。”

不得不说吕丰庭的独到见解确能助人认清现实,黄佑祥:“好了,大老爷别矫情,做这班长非但不会影响你读书且更能省时省事,不但内务工作有人包干且打饭、擦鞋一类琐事亦会有人代劳,若老大你嫌麻烦小的我甚至可以给你暖被窝。”

刘二仁:“即如此,那随便你们,内务用不着谁代劳,因为我这人轻易不会睡床,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太过安逸都不好,好了,你们慢慢收拾,图书馆。”

黄佑祥:“…这都什么人啊,柜里直就连一丁点的私人物品都没有,真不知道他这是守规矩还是装清高。”

这倒真是误会刘二仁了,柳如伊那信封里除必须的路费直就连一点闲钱都没有,有时候做人确不能太实诚,交枪那会顺带把钱也给塞了进去挨饿又能怨得了谁,原本冒险去张家刘二仁主要为的是能借些钱奈何话到嘴边却硬是开不了那口,按理说换了新身份应该与过往一刀两断但无奈至此亦只能先顾眼前,学生到校原本电话是不让打的但刘二仁找的即是在职的参议不愿惹事自会合理破例。

所谓合理破例便是,我有事出去一会,这屋里东西你可别乱碰,奈何真到了电话就在身旁刘二仁又没胆子打了,毕竟这两头的电话都有可能被人监听,谁知道前任和现任的联络人之间有没那工作交接,前后的姓名始终如一原本便会纠结,且谁知道这是否也是考核的一部分,但若真有监听这即未改名亦没换姓最主要来那会还跟人说了电话要打给谁,虽远没到一子错全盘皆输那地步却亦无异于自个已将自个赶上架的鸭子,而其实只要说话注点意负责上海地区防务工作的参谋长家的外甥认识主抓经营兼管军事的参议亦很正常,即已是肉随砧板上自也只能听之任。

不过这上班的钟点对谁接电话刘二仁虽已有心理准备却绝没料到眼下这位,刘二仁:“你…你怎么会在我鹏哥家?”

柳如伊:“还能为什么,一高兴喝高了呗,但过些日子你可以改口叫我嫂子了,亲爱的,你最亲爱的小人找你。”

尚未到年纪的刘二仁又哪里知道这大人的世界,有些酒吧里泡的妹子睡过之后能以钱打发,而像柳如伊这一类混世魔王瞧不上眼的自个会为那一时激情结账而若是瞧对了眼无论愿与不愿男方都必须负责,敢带手下兄弟持械包围租界巡捕房的超级猛女这逼男为夫直连台面都上不了,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即便隔着电话刘二仁亦能感受到张展鹏那满满的幸福,张展鹏:“别瞎说,你才是我最亲爱的。”

刘二仁:“…妹的,居然挂我电话,这家伙到底在忙啥呢?”

再打接电话的直接换成了管家,认识虽认识但这边的管家可远没福伯那么好说话,刘二仁:“卞叔,有种你再挂我电话试试,大的既然不方便你给我把熊熊喊来,大白天的一个两个都在家忙啥呢。”

卞克勉:“仁少爷,你这不明知故问嘛,一男一女关自个在屋里,敲门门不应电话电话不接又还干啥,人家熊少爷可就比你懂事多了,得了钱屁颠屁颠的就自个出去耍了,其实有事你可以跟我说,少爷能办的事我也可以帮忙嘛,何况即已冰释前嫌福伯那边离得更近,经过之前那事老爷子终于下定决心要金盆洗手了,虽是实事无奈却也总算是退了一步,就算只是为了你舅的前程两边的关系亦不宜闹僵。”

连管家都能假戏真的布置确是不到人不服,但轮推手卞克勉比老宅那福伯实在是高明太多了,感慨过后刘二仁才发现这几个电话下来基本是啥收获都没有,倒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起码他知道自己就快添个嫂子了,不过细想之下卞克勉这推诿倒亦是用心良苦,比起军校里穿着军装去挖野菜果腹电话里丢下脸又算得了什么,福伯:“仁少爷,咱们这不已经两清了嘛,即已两清干嘛还把电话往这打,呵呵,开个玩笑,下辈子不好说总之这辈子是清不了了,但话说读书需要的东西不已让人送去你们学校了嘛,您似乎也不是那大手大脚的人啊。”

这脸真是不丢则已一丢便甩到了太平洋,好在刘二仁这还啥事没说,刘二仁:“没,您老误会了,我打这电话只是问问人找到了没。”

福伯:“老早便送医院了,人没什么大事就是精神有那么点恍惚,成天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刘二仁:“呵呵,这事我只告诉您老啊,当时嘛,我是装鬼漂着过去找的他,该,谁让他那老…人家不信苍天信鬼神,别给我漏底,其实他这样能少死很多人,不聊了,同学都已经在外边催我了。”

福伯:“行,那抽空带和你聊得来的同学到家里吃饭,下月老爷金盆洗手之后准备回老家养老,整个张家就剩我这么个糟老头子看房子。”

意思也就是要来你也最好是过俩月再来,省得给自己找那不痛快,而伙食费即已有了着落自得争分夺秒把这图书馆里书全给过上一遍,北面战云密布可随时都可能会擦枪走火,不过有这心思显亦不止他一人,刘二仁可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个空座,倒亦难怪此处无人,窗虽关着但自这漏风的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可更是惨人,且脸正正对着凛凛寒风后半身却吹着暖气寻常人那身体根本吃不消,同时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这挑灯夜战,孙秀婉:“同学,就快闭馆了,别在这睡,容易感冒。”

灯虽关了但就刘二仁而言有灯没灯区别并不是很大,刘二仁:“感冒虽不至于但这肚子倒确有那么点饿,差不多有两天没吃了…哦,谢谢学姐,来,东西我帮你拿。”

孙秀婉:“这多不好意思,给,你帮我拿包我请你吃巧克力,谁也没欠谁的。”

若早个几月这巧克力确是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而今时不同往日,眼下直就连往日最普通的细质白糖都已成稀缺之物更何况这进口的巧克力,真要是有钱便能买到孙秀婉又岂会留到现在,刘二仁:“还是不要了,我不大好这口,要不请我吃个饭,你请客我买单。”

孙秀婉:“爱要不要,还我,就没见过脸皮厚成你这样的。”

刘二仁:“呵呵,那谢谢了,别介啊,为美女服务是每个男士应尽的义务,就算做不了朋友好歹亦曾相识一场,顺便借贵包给我捎几本书出去。”

孙秀婉:“你,这是严重的违纪,被抓到可是会被开除的。”

刘二仁:“那就别被抓到呗,怕什么,有事我自个兜着,事成我请你吃饭。”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