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顶罪

(核)漂亮的女生是男人都喜欢而即漂亮又不缺内涵的妹子则是刘二仁那最爱,不过现眼下他亦不过是对姚秀婉这腼腆却又不卑不亢的美女略有好感而已,毕竟二人这年纪差的确有那么点大,一个十七岁生日刚过没多久而另一个则已是二十有二,身高虽是很调但这一前一后走着仍像是懂事的姐姐领着个干了坏事的弟弟,孙秀婉:“哗,刺激,瞧见刚才那人没,他好像注意到了咱俩。”

刘二仁:“一看就是新手,不看、不听、不管、不理,书虫便该有个书虫的样,兜里有钱不?我没带,而现在回去再出来只怕黄花菜都没了。”

孙秀婉:“钱不是问题,但现在,校门早关了,要不我给你点钱你自己去吃吧。”

刘二仁:“也对,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只怕是从小到大就没翻过这墙。”

孙秀婉:“那也比你总从墙上摔下来要强,走了,包还我。”

刘二仁:“不给,除非你陪我出去吃饭。”

孙秀婉:“强盗、无赖,看不出你长的眉清目秀人却这般下作。”

刘二仁:“大点声,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被我给赖上了。”

孙秀婉:“…什么人嘛,算了,包我不要总行了吧,这撑不死你气饱你。”

刘二仁:“给,还你。”

心爱的包包又哪能说不要便不要,孙秀婉:“你不去吃饭了?”

刘二仁:“我吃不吃饭跟你这包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把它拿去抵押嘛,就算是我乐意人家也不肯,多吃一顿不撑少了这顿亦死不了。”

孙秀婉:“笨,我钱袋在包里,出去还是算了吧,危险,万一被抓住就算意思意思也免不了会有几天的禁闭,耽误学习,饭堂虽是关了门但厨房那边应该还有些馒头吧,要不我陪你厚着脸皮问问去。”

刘二仁:“嗯。”

说说而已的孙秀婉绝没料到刘二仁会这么听话,帅虽是帅但在孙秀婉眼里亦始终尚是个还没大透的小屁孩,孙秀婉:“真乖。”

刘二仁:“我又不是狗,别这么摸我脑袋…不,这头你想摸就摸吧,我不介意。”

孙秀婉:“手感不错,有点像那刺尚还没硬的小刺猬,和你这人一样,矫情。”

刘二仁:“矫情,我,对,我矫情。”

矫不矫情不是靠说而是得看,冷馒头都没有只有面粉人家虽肯开门却不愿加班若换作别人亦只能打道回府而刘二仁偏不买这账,孙秀婉的面子加上刘二仁的任性饭堂这些工作人员似乎看到了戏的味道,一块大洋收拾一下烂摊子又岂止是划算,孙秀婉:“干嘛呢,装面粉的袋子不就在那嘛,不会弄走呗,这种事我根本指望不上。”

刘二仁:“找肉,我闻着味了。”

孙秀婉:“唉,切肉的砧板在这搁着又岂能少得了肉味,那边的库房里有才肉,肉很金贵,会弄才好说,不然我这钱袋可会很受伤。”

刘二仁:“看你笑不用花钱吧。”

孙秀婉:“讨厌,你才卖笑呢,人不大小嘴倒是挺甜,我这也有点饿,吃不死人吧。”

刘二仁:“放心,我会照着饭馆的弄。”

孙秀婉:“…不会吧,闹半天你压根就没进过厨房。”

刘二仁:“厨房,那得看你定义的厨房长啥样,毕竟我们的老祖宗只是往火堆上架口锅,而我就算没那锅亦照样能烤出令人垂涎欲滴的兔子,且提供的还是捕、杀、烤的一条龙服务,佐料除了盐其它都是野外便有的纯天然,只是换了这身皮有些事干起来不方便。”

孙秀婉:“哦,呵呵,意思也就是没穿这身你直敢去偷人家的鸡弄那烧鸡,果然是个还没大透的小屁孩。”

刘二仁:“随你怎么说,是不是我在那里边拿什么都行?”

孙秀婉:“那不行…这再怎么我也得先去跟人说声,等我啊。”

面粉没数肉有数,为这事孙秀婉纵然礼数到位笑得再甜亦仍得将该找的人全给找上一遍,但她领回的这人刘二仁可不太想看到,刘二仁:“教官好。”

陈啸林:“呵呵,闹半天原来是你小子,就说这哪个无法无天的坏小子敢招惹我老长官的心肝宝贝,滋,老嫂子应该会喜欢。”

孙秀婉:“陈叔叔,你这是在瞎说什么呢,刚认识,不不,是他肚子饿找我帮忙。”

陈啸林:“找你帮忙你就帮忙,那他干嘛不找我非得找你呢,行了,不管你们谁帮谁的忙,帮忙给我弄俩下酒菜呗,你王叔那手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孙秀婉:“那王科长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就成我叔了。”

陈啸林:“不认识,那是你恩人,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没奶水可是人家老王带人连夜跑了几十里的山路去找的羊奶,忘恩负义。”

孙秀婉:“切,对此全不知情的我又何来那恩与义,何况你们嘴里的找还多半是抢来的,总之,钥匙,王叔的奶以他的肉偿总成了吧。”

陈啸林:“呵呵,王叔的奶他肉偿,怎么想怎么别扭,有意思,不过我忽然很期待尝尝他这手艺,说的出便办的到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是不知道,他小子的语言天分比你还高,总之他唱了老半天我是一字没听懂,接着。”

用的即是挑衅的眼神这随手抛出的钥匙自不是让刘二仁站在原地以手去接,若真想显摆五米多点的高度凭刘二仁的能耐轻轻一跃便能够着但为人太过高调可很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是即借了灶台亦搭了陈啸林的肩膀,虽有强压一头之嫌但已略有些醉态的陈啸林非但不介意反还耸了耸肩尽了自己的一臂之力,以此跃高两米有余并在至高点将钥匙牢牢抓在手上已足能令人刮目相看何况落地刘二仁亦仅在陈啸林左肩的同一位置泄了些许的力道便几乎做到了落地无声,孙秀婉:“…怪物。”

陈啸林:“不仅是怪物,是练过的怪物,吓得我这酒都快醒了,之前他这种人我只是听过,但以他们刘家的财力、物力及背景确有可能培养出这么个变态的接班人,只是我想不通这小子即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干嘛要送到军校,莫非只是为了在军队这大熔炉里镀个金以便日后发展。”

孙秀婉:“什么刘家这么横?”

陈啸林:“自然是天津刘家,我这也是刚知道,吓了我老大一跳,所以你可千万别小瞧了我们男人喝的这酒,平日里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能在酒桌上找到办法,不过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越是道貌岸然越不是什么好鸟。”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刘二仁:“教官批评的是,来回我也不知道好鸟是只怎么样的鸟。”

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刘家于孙秀婉都只有一个意思,涉黑,来回她根本就没把二人的关系往男女朋友那方面想自然不会在意这仅此一晚的萍水相逢,而虽说这库里除了猪肉啥肉没有但刀工惊人的刘二仁却直将单调的猪肉做成了一桌五味齐全的黑暗料理,别人的讲究他可没有,摆好了盘剩下的直接锅里一倒成了酸中有苦、甜亦带辣的混煮,这么个煮法咸自再难有那喘息的空间,陈啸林:“我的妈啊,就你这弄法胃哪能受得了。”

刘二仁:“方便。”

确是个令人无法辩驳的理由,不过乘他拿碗筷的时候孙秀婉以指代筷浅尝其味却直幸福到闭起了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孙秀婉:“真是奇妙的味道,都是乱来为什么我就调不出这味呢。”

被辣到大口往肚里灌酒的陈啸林虽以酒保住了自己想要的面子却还远没到醉那地步,自己招呼自己的他手里可是即有筷子亦有大碗,这一试不得了,就刘二仁去拿碗筷的丁点功夫直接被他干下去小半盆,刘二仁:“没事你干嘛抢我饭碗!”

一边是说笑而另一边则挺认真,毕竟这酒已喝了不少,陈啸林:“打住,我这用的是自己带来的碗,你的…在你自个手里。”

孙秀婉:“能好好说话嘛,吵得我这头都痛了,给我碗,我自己调。”

全无明火饭亦能吃成自由搭配的火锅料理,不得不说人类的想像直追无穷,但这样倒也挺好,起码刘二仁无需跟她拼那筷上的功夫,因为真要是那样直都不知道是该让还是该抢,而醉眼迷蒙的陈啸林则全不够看,筷虽动得不少但往嘴里塞的多半只是略微沾了些汁的筷子。

无论进没进这军校刘二仁吃东西都得保保持神一样的速度,否则他又岂能在熊人那虎口夺食,此一类事知道的是无奈不清楚的则只有惊,这都还没等陈啸林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座某人便已斯文的摆好了自己的碗筷,高人动筷自是汤汁仍在姜丝全无,菜碗里干净的直就像是盛着经漏勺细滤过的清汤,刘二仁:“我吃好了,两位自便。”

陈啸林:“等会,你胳膊那夹着什么?”

刘二仁:“报告教官,书。”

陈啸林:“当我瞎呢,谁不知道那些是书,我问的是,哪来的?”

其实这几本书刘二仁弄菜那会一直就那么大大方方搁桌上,瞧见却没说自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给自己挽回些颜面,但这虽非是抢答题却暗藏着处罚程度的差异,即是要坦白便不该想那后果,孙秀婉:“对不起啊陈叔叔,是侄女我自图书馆里拿来给他的,瞧,我这包装它们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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