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顾大主任，当上主任第一天不去忙事情，来我这里闲逛什么？”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黑皮肤美女，笑嘻嘻地对顾杉打趣。
既然是交情深的老同学，顾杉也不多寒暄，单刀直入拿出手机：“惠妮，来帮我看看这张照片。”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心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惠妮把签字笔插回口袋，两根手指放大手机屏幕，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一张半透明ct片，被放到发出莹莹白光的观片灯下，清晰照出心脏轮廓与细节，惠妮把手机举高，放在旁边对比：“看出什么来了没？”
顾杉视线在ct片与手机屏幕上来回移动：“除了大小，轮廓和结构都很相似，它们......难道是？”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惠妮，她得出一个猜测需要被认同。
“你想得没错，这两个心脏，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是长在右边的！”
“果然是这样！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多吗？”
惠妮朝ct片扬了扬下巴：“至少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见过的也只有这一个。”
“那你说，要找到这样的人体做标本，是不是特别困难？”
“当然了，连我这个心脏专科的医生都没见过，你又是在哪看到的？”
顾杉觉得这是主任的私事，好像不该过多宣扬，于是摇摇头不打算说。
“别那么小气嘛。”惠妮搂上顾杉的肩膀，一脸讨好地笑容：“能不能贡献出来，让我们的实习生观摩观摩，可比在实验室藏着掖着有意义多了！”
说得也是这个理，顾杉拍掉肩上的手：“等我请示一下主任再说吧。”
“我等你好消息啊。”
顾杉告别了惠妮，本想着打个电话向主任请示，但看着冷清的科室又改变了主意，反正闲来无事，干脆亲自去一趟，看看蛛网的制造基地也好。
制造基地离医院不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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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个车程外的郊区，这里在一年前被“未蓝”集团买下地皮，打算建造高级住宅区的。
集团老板嗅觉灵敏，在政府放消息要大批量制造蛛网之前，就已经主动请缨，愿意把这块地皮无偿赠予，而且还投入了大量资金支持蛛网工程。
虽然明眼人用脚趾头也想得到，等蛛网面世后，获得的收益将是投入的百倍千倍，而且蛛网的使用很可能会贯穿今后的人类历史，创造的价值将会绵延子孙后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可惜的是，没那个实力贡献地皮、资金的普通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肥肉，被未蓝集团割去一大块。
车子还没开到基地外围，宽阔公路就已经被人群堵得进退两难。
“小万，我就在这里下吧。”顾杉之前让小万出院后，在家修养一段时间，但是他自己不肯，觉得住院期间已经添了太多麻烦，应该更加尽职尽责回报顾杉，不能继续在家偷懒，说什么也要提前上岗。
“顾老师，我先去把车停好，很快的，你在路边等我一下。”
小万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抢到一个停车位，又马不停蹄回到顾杉身边：“顾老师，我们走吧。”
他利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替顾杉挡开不少横冲直撞的鲁莽年轻人：“没想到这偏僻的郊外，有一天也能吸引那么多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全国的经济重心，可能就要从第一区，移到咱们这里来了。”
“顾老师您看着脚下，乱石子儿到处都是。”
正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基地大门口，里面一眼望去还是光秃秃的荒地，但已经安排了不少护卫把守。
“有通行证吗？”意料之中的，两人被护卫拦下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小万递上准备好的工作证：“我们主任参加了蛛网工程，现在有工作上的事需要找他。”
“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这两天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想要进入基地的人不少，上头已经发话了，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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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把关，除了基地工作人员，一律不准进入。”
看着护卫人员一脸憔悴，就知道他们工作的艰难，既要看好门，又怕得罪形形色色的人，顾杉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我们就在这等着可以吗？”
“只要不进去，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等。”
顾杉退到一边，想着还是打电话给主任请示，也免得小万陪自己在这里喝西北风。她正低头拨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基地大门缓缓打开，傲图就站在门口一脸亲切地看着顾杉：“杉杉，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护卫见傲图态度如此殷勤，心里咯噔一下，这怕不是得罪大人物了！他慌忙赶在顾杉进门之前，小跑一步伸手引路：“对不住对不住，我之前不知道您认识傲教授，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傲图听他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杉杉什么时候和他成了一家人，他将护卫拨到一边：“杉杉来，我带你去参观基地。”
越往里面走，道路就越平整，小万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像个忠实的护卫。他看着傲图抬起手，指着一个建筑对顾杉说了什么，看着他们之间的缝隙，不知不觉一点一点缩小，变成了小万曾经想象过的亲密距离。
“杉杉，上次给你准备的饭菜还合口味吗？等参观完以后，我带你去食堂后厨，亲自给你露一手。”
顾杉微微有些惊讶，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技能吗：“傲图大哥太客气了，我来这里是打算找主任的，事情完了还得回医院去，离岗太长时间，我放心不下。”
“你就是太负责任了，偶尔要知道放松一下。”傲图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主任在临床试验基地，我带你去吧。”
“是前面那个吗？”顾杉很自然地朝那片白色建筑走去，直觉告诉她，那里应该就是临床试验基地。
傲图见她自信满满，也不说破，一块儿朝那栋高大建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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