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微张着的唇上下碰了好几次，翻页的手缓缓落下，“没良心”三个字在嘴边打转了半天。
没良心和渣女比起来，哪个更好点？
顾念略微迟疑了下，潋滟的眸子微弯，敷衍的朝他点了点头：“嗯，我是渣女，所以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渣吧。”
谢妄闻言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她的桌子，不顾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幽怨的控诉道：“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你池塘里的鱼？”
顾念清晰的听得到周边“咦~”的一声，看着谢妄挑挑眉饶有深意的样子，白皙的指尖用力的蜷了蜷。
不能揍人，不能揍人。
大白天的，揍人影响不好。
“清蒸还是红烧？”顾念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温柔礼貌的笑了下。
谢妄“嘶”了一声，被她淡淡的睨了一眼，捂着抽疼的肩膀装得很正经的扭头看着中间。
见状，周围人无趣的扭过头。
坐在言清非旁边的男生早就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刚才出声响的地方，和旁边女生交了会儿耳，撞了下他的肩膀。
言清非扭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男生笑了下，指了下坐在轮椅上五官精致，气质清冷的顾念：“喜欢？”
没等言清非回答，又故作神秘的摇摇手：“这种海王，很适合清非你这个情场浪子~”。
男生拖长的尾音满是打趣的意味。
言清非抬了下眸子，重点落在他前半句话的内容上：“海王？”
“是啊，就坐在她旁边那个小男生”男生朝着那个方向努了下嘴，接着说，“刚才那男生就在说要做池塘里的鱼，还有斜后面那个男生和他旁边的女生。”
见言清非敛下眸子深思的样子，哈哈的笑了两声，拍拍他的手臂：“怎么，寻思怎么收了小海王？”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言清非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是啊”。
“寻思着怎么给她收了骨灰。”
“找个狗不喜欢的地方给扬了。”
他的眼神每说一句话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浓，尤其是最后说到狗的时候，三十多度的天气，男生硬是打了个寒颤。
他哈哈的尬笑了两声，果断扭身和旁边的女生聊天。
言清非的视线重新落到顾念那张人畜无害的俏容上，兀的冷呵了一声，抽出手机回了老师的消息。
不是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什么都能放弃吗。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
......
学峰会一共是四天的时间。
第一天是一些简单的介绍，没花多少时间就结束了。
顾国权板着脸明显是生着闷气的从里面走出来，扫了眼眼巴巴的学生们，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自由解散。
顾念抬头打量着他的表情，轻笑了一声，灵动的眸子滑过一丝无奈，撑着下巴问：“又和龙老师吵架了？”
顾国权像是被咬了尾巴的猫，暴躁如雷的拍了两下手：“吵什么，我这么文雅的人会吵架吗？分明就是他无理取闹！”
顾念扬了扬眉，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但能把脾气不错的老师气成长这样，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顺着顾国权的话往下接着给他顺毛：“不会不会....”
话音未落，何老教授爽朗的声音朝着他们传来。
“国权啊，好久不见。”
何老教授七十有五，身子还是很利索，大步走过来和顾国权抱了下两个人寒暄着。
顾念愣了下，眸光闪烁，侧眸看过去，言清非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再相逢的情况。
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
后面是欢笑着寒暄的两个老师。
周身是喧嚣热闹的人群。
他们两的这一小块是寂静的沉默。
不知道他们聊到什么，何老教授叫了一声“好啊”，接着说：“我之前还在担心呢，不过现在我学生也答应了，正好。”
顾念微微颔首，杏眸很是迷茫的眨了一下。
答...答应了？
眉骨微抽，眼皮蹦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