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顾国权乐呵呵的和马着脸的龙宁擦肩而过，笑得嘴角收都收不住，他看见正在打开实验设备的少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念肩膀一沉，她扭过头对上顾国权满是欣慰的眼神，被看得有点懵了：“....老师？”
过了几秒钟后，她听着老师的话沉默了。
顾国权：“我每年培养的学生大半都得被龙老师带到他们实验室去，你啊当时第一志愿就是他那，虽然清楚，我心里还是打颤的。”
“不愧是你师母最喜欢的好大儿。”
顾念啊了声，过了几秒钟，总算是想好了怎么回答，举了手比了个老师夸人时最爱做的“耶”，木着一张小脸：“我很骄傲。”
顾国权看她的眼神从欣慰慢慢变成了嫌弃。
顾国权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叫了车又匆匆赶回野外。
顾念瞥了眼打车的预估金额，庆幸这一次的野外地址离学校还不算很远。
也就500多块钱。
....
她两个单子的钱而已。
顾念不小心咬了口腮帮子的肉，疼得眼睛前面泛起淡淡的水雾，打了个喷嚏，帮着聂思琦一起收拾好地方，抱着师母的爱心红烧肉，抗议无效的情况下被聂思琦推到食堂。
中午十二点过一刻，抢饭的大部队正在排队。
聂思琦推着顾念挑了对相对短的队伍排在后面，她排在队末站了会，拿了蓝牙耳机递给打字的顾念：“学姐，你听听这个歌，我最近天天循环。”
顾念扭过头正想拒绝，无意之间向上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周围的人都大半在窃窃私语。
她顿了一下，接过来戴到耳朵上：“谢谢”。
这列不长的队伍，以他们为分界线和其他队伍差了很多。
吃饭时，顾念特意挑了个人少的地方，把抱在怀里的红烧肉匀了一半给眼睛红彤彤的聂思琦，擦干净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揉揉她的头：“好好干饭！”
干饭人就该有干饭人的职业素养。
该吃饭时就要心无旁骛地吃。
她给自己塞了一大口红烧肉，鼓着两个圆圆的腮帮子，认真吃饭。
聂思琦咬着嘴唇，顶着碗里的红烧肉心口堵堵的喘不过气，明明只是一个造谣的帖子，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去相信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想起早上等学姐时听到的话，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
吃完饭，时间还早，顾念耐不住聂思琦撒娇的眼神，陪着她到校园乘凉的地方散步。
聂思琦：“学姐，你为什么不加入龙老师的实验室呢，龙老师那边设备、资金、资源都比顾老师好多了。”
顾念的眼睛粘在地上的植物身上，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口：“师母最喜欢的好大儿。”
她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
虽然听起来挺敷衍的，但是并没有敷衍聂思琦的意思。
她抿了下唇，看着聂思琦蹲下来揉地上吃猫罐头的橘猫，有些怕她在哭，指尖慢吞吞的揉着手腕上的纹身，一下接着一下，补充了一句：“是真的。”
“好啦学姐”聂思琦最后rua了一把猫咪，拍拍手站起来，看了眼时间笑嘻嘻的对她说：“都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学姐陪我上一堂课吧。”
顾念顶着聂思琦看了会儿，确认人没事，想着自己没有说实话，点了点头答应她。
然后就被她稀里糊涂的推到心理课专用的大教室。
他们两个人来得晚，只有最后排的位置留出来，前面乌泱泱的坐满了人。
顾念被这仗势下了一跳，心理学院的李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她那一届的时候逃课的占了大半。
从舍友那接过书后溜回来的聂思琦见她盯着前排人头发呆的样子：“学姐，你不知道吧，心理课除了李老师，还多了个人。”
顾念被她一脸神秘的样子勾起了兴趣，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扭过头。
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就....
又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