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坐在那里看了半天姜空，虽然没一本书在他手上都是在快速的翻页和归还，但给他的一种感觉就是…并非在看着玩。
这种快速的阅朗反而是带有目的性的…
这种感觉更多是来源于姜空对书籍的选择，通过他在书架上拿出来的每一本书的书皮，老头就知道姜空选择的书籍多是什么类型的。
待了这么多年，这里所有书他都看过了，里头有几本书他一清二楚，甚至哪本书放哪个书架，第几层他都能说得出，毕竟地方不大，书不算多。
但也极限于此，如果要详细询问书中内容，老头就吃不消了。
看过，不代表一直记着…
不过难得来了一个对历史如此饥渴的年轻人，老头内心很是欣慰，莫名油生出指导之意。
起身，双手负在腰后，慢悠悠的往姜空那里走去，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姜空抢先一步。
“看那种东西怡情即可，不要盲目跟风打赏，这种东西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层次的人玩，别回头给带进坑里去。”
老头：???
还以为人家在诈自己，可事实就是人家知道自己在看啥，一时间感到有几分羞愧，稍微折了个角度，往更后面的陵川走去。
这里的书都是正经书，小孩子来这里肯定会觉得很无趣，哪怕他手上拿着一本书，依旧掩饰不了那表现在脸上的无聊。
只是…
那本书看起来好像有点陌生…
“小朋友，这里的书你能看得懂吗？”
“不是很懂，有好些字不认识。”
“哦？是嘛，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推推老花镜，俯下身去。
书皮看起来跟电视剧里面那些武功秘籍同款，深蓝色的背景，左侧空白框写着三个大字。
“金瓶m…”
梅！
奶奶的，老子的书院里怎么可能有这种玩意！
情绪一上来，突然间胸口一阵发闷，呼吸有些不顺畅，接连咳嗽起来。
姜空扭头看了一眼脸都快气红了的老头，再看了看陵川手里头拿着的书，嘴角上扬。
“看错了，那个不是金，是全，书名叫全瓶梅。”说完定眼再看了看书皮，眉头微微上扬。“假的，有人故意用这个假书皮套在这里哪本书上的。”
怕老头不信，姜空拿过陵川手里的书放在他面前，没想到老头咳的更厉害了。
没有办法，只能稍作安抚，一问才知道前不久这里每天都有网红来打卡。
“肯定是那些人干的！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什么都能消遣！”
“这个…得感谢咱国家杂交水稻之父了，您老人家也别太往心里去，网红嘛，热度过去了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这都是我的心血啊！这是历史！是瑰宝！不是他们肆意消遣玩弄的东西！”
“emmm…我懂，我懂，不过那人还算有点底线，没有套在那些正史书籍上，他选了一本后续同人。”
姜空把那个书皮拿下来，书本上写了发大大的四个字…
《后西游记》
“不，这本书不是我这里的。”
姜空边看着书里内容边点头附和，这本书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类型与这里其他书籍格格不入，应该是那些网红带来的，很可能是某个网红先来到了这里，然后表示在这里藏了一本书。
后面有人看到了，然后来打卡的时候顺便找这本书。
因为姜空能扫描到上面数十个不同的指纹，其中还有被指甲刮到的痕迹。
姜空都能想象出来那些找到书的人拍了照后，在那些平台上，找到那个人并发表回复。
[找到了，我是第一个！
翻了翻，里头还有几个折了角的页纸，算是几个打卡人留下的记号吧。
“书皮和书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做的，大概是有人想成为最后一个找到它的人，于是给它穿了新的衣服。”
“这种书只配丢到垃圾桶去！”
“其实没必要这么偏执，虽然这书不是我要找的，但是…你也可以看看，内容还是不错的。”
“我是不会看这种鬼神之说的书，我们要尊重历史，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满足一些低俗的人而诞生的东西，虚假又毫无意义。”
姜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曾经也如此偏执，认为一切都是可以通过科学来解释，但陵川事件让他意识到科学并非所有，科学之上还有存在，只不过是否是玄学…
有待考究。
一味的自我认同，其实就是前进的最大阻力。
姜空现在不在乎什么科学玄学。
他要的…
是…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