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给了问题，却没有给林蔓答案。
他只是带着她下楼，然后坐进了一辆早就存在于路边的车子里。
这辆车好像就是在等江慕白和林蔓下来，江慕白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这时，他才缓缓开口:“我们本来是朋友。”
“朋友？”林蔓错愕。
从祁寒临还有庭肆他们的口中，听到的一些有关江慕白的事，倒是能判断出他们曾经有过关系不错的时期。
但是……
朋友？
“在我还不是一个怪物的时候。”
江慕白刚出生的时候，江家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西江出了个江慕白，东江出了个江淮。
无论是哪个家族都很高兴，毕竟两个江家都后继有人。
直到，江慕白的舅舅，也是江淮的叔叔，出了事。
江慕白用极其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你应知道，我原本想离开江家，但是未果，我的女朋友出了事。”
林蔓一时沉默。
“我并不觉得做怪物有什么不好，但既然他们认我是怪物，就代表准备接受我是个怪物这个事实，不是吗？”江慕白反问。
“这……”
“你把我当人，那么我在你面前就是人，你把我当怪物，我还在你面前当人，我可没那么贱。”
江慕白这话说得其实很好，人就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以德报怨的下一句是何以报德。
只是。
林蔓抿了抿唇:“那像我这样的受害者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一句轻描淡写的质问，倒是让江慕白的心狠狠一痛。
错和对，向来都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
……
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林蔓注意到，这附近的豪车特别多，而且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左右前后四方，足有五米都是空着的，没有任何车子敢贴近。
在这种级别的停车场，足足五米没有任何车敢挨着，可见其尊贵的程度。
这不单单是一辆豪车，这辆车的主人也一定不容小觑。
“这辆劳斯莱斯幻影是私人订制。”江慕白见林蔓在盯着那辆车开，便缓缓启唇，“纯黑配冰蓝色的车灯，这在劳斯莱斯幻影系列是并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全球只有一辆吗？”林蔓忍不住问。
“嗯。”
“……”
林蔓不由得感叹:“这……的有钱人啊。”
江慕白挑眉:“我猜，你是想说‘这该死的有钱人’吧。”
“我可没有，是你给我脑补的。”林蔓立马撇清关系。
“你说得这个有钱人呢，其实你认识，但是你绝对想不到，他会有钱到这种程度。”
她认识？
绝对想不到？
那肯定不是祁寒临了。
林蔓忍不住问:“这辆车要多少钱？”
“普通价大概是在1500万到2500万之间，因为是特殊定制，大概翻倍吧，嗯，祁寒临其实也有一辆，但因为很少能开出去，所以他又定制了一辆法拉利旗下的加长车做替代。”
林蔓:……
她一直以为祁寒临对这些‘身外之物’没兴趣，看来是她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