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肆哥哥。”祁寒月呜咽地缩卷起身子，“这些时间其实我想了很多，我想你回来我就要跟你表白，甚至我想给你下药，但是，我看到你的时候，只想问问你，过得还好吗，是不是有想我。”
“我没有想伤害你，我的记忆是真退化了，可是当我想起来那些事的时候，我沉溺了，我太怀念你对我的好了。”
“直到刚才我想明白，我不能……不能再自私下去。”
“我……我……”
祁寒月还想说很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庭肆缓了缓，继续往前走。
他忽然就对祁寒月……无感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宠她，也不会讨厌她，不会喜欢她，哪怕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悲伤。
那些让他痛苦的过去，消散了。
也许，他该当个不婚主义者。
庭肆带祁寒月到医务室，检查了她的脚踝后，又抱着她回了房间。
他放下她，就要离开，祁寒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得、拉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
祁寒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会觉得，我这么做是心机吗？”
“与我无关。”
祁寒月与庭肆从小长到大。
虽然她伤害过他，但是他的性格，她很明白。
与我无关这四个字代表着，如果这一刻的她要死，他也会见死不救。
她跟他，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祁寒月闭上眼，声音轻飘飘地问道:“庭肆，你能不能，要了我……”
庭肆呼吸一紧。
“我想我的第一次，是跟你，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祁寒月，如果这是你的把戏，我……”
“阿肆哥哥。”祁寒月紧紧搂住他，“如果这是把戏，我可以一直演下去的，你明知道我可以！”
是啊。
她演的那么逼真。
骗了他这么久。
如果不是真的领悟，又怎么可能放弃他对她的好和爱护，把两人间的关系又变成现在这幅残破模样。
庭肆倒是希望，祁寒月没有醒悟，一辈子怀着愧疚演下去。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手指灵活挑拨她每处肌肤。
“很有点疼，如果忍受不住的话，可以抓我的肩背。”庭肆的唇温柔地顺着她的唇到脖子，又落到锁骨上。
祁寒月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惊喜万分。
只是。
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又开始觉得难过。
庭肆阅女无数，手段撩而温柔，祁寒月突然好嫉妒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她们也曾享受过这些吗？
她哭得更厉害了。
庭肆停下举动，望着她泪汪汪的双眼，温柔笑道:“害怕了吗？”
“这就是你跟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吗？”祁寒月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我好嫉妒。”
没有。
他没有这样对待过其他女人。
庭肆抓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这是一个风流浪子，应该具备的模样。”
他是想好好对她的。
甚至。
在她没伤害林蔓之前，他也没有流露出厌恶她的情绪。
同学会那件事之前，他为她和他，留了体面。
是她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