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一眼就看出，小家伙这是不高兴了。
她赶忙来到小暮雪身边:“怎么了？”
小暮雪挠了挠胳膊，并没有说话。
林蔓下意识抬头朝带小暮雪进去换衣服的人看去，因为祁寒临交代过，这次的礼服比较多也比较厚，所以派了人帮忙。
再加上林蔓看了下，这些礼服的价格很昂贵，如果因为她笨手笨脚把衣服弄坏、弄脏，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就把小暮雪交给了祁寒临的人。
但……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蔓的声音有几分凌厉。
“林小姐，我不知道少小姐是怎么了，她选了这套衣服，但穿得时候就又不太满意。”女佣人几乎要哭了，她哪敢欺负少小姐啊。
就是把她头砍了，她也不敢欺负少小姐。
“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林蔓的语气冷了几分，“我相信我的暮……直觉，暮雪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舒服。”
小暮雪平日里也不怎么笑，也冷着脸，但不会连视线都冷的。
比起冷漠，她往日更像是与外界断了联系，没有任何情绪。
但现在。
林蔓能感觉到，小暮雪的不开心。
“我真的不知道啊。”女佣人直接跪在地上，“不然，祁爷您查一查监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女佣人的态度，让林蔓更加疑惑。
她俯身摸了摸小暮雪的脑袋:“我们暮雪是因为她不高兴吗？”
小暮雪沉默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
“好了，那你就先下去吧。”林蔓吩咐佣人，“祁爷会查清楚的。”
“是，林小姐。”
祁寒临略带几分欣赏地看着林蔓。
女儿固然重要，但林蔓显然比他会解决这类问题。
若换做他，应该已经直接把佣人辞退。
林蔓抱着小暮雪，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们暮雪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公主，可是有巫婆害她一生下来，就缺乏与外界的感应，但是没关系，我们暮雪聪明呀，只要努力的一点点说，总可以说清楚的，对不对？”
“……疼。”暮雪低着头，说出一个字。
“哪里疼？”林蔓连忙查看暮雪的身体。
“背。”
林蔓侧头一看。
顿时失笑。
她将小暮雪卡在拉链里的头发取出来，顿时，小暮雪眼底的冷意散去，乖乖地躺在林蔓的怀里。
“这也是好事，至少我们暮雪知道表达疼痛了，之前暮雪在我怀里都感觉不到起疹子了呢，这说明巫婆的巫术慢慢失效了。”林蔓温柔地哄着孩子。
小暮雪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只是偶尔会回应地点下头。
北北走过来，趴在小暮雪面前的茶几上，盯着她看:“暮雪妹妹穿这件裙子好好看，而且眼睛旁边有小蝴蝶，亮晶晶的哦。”
小暮雪听闻眼睛一亮。
“北北没有骗你，这里的衣服和化妆师都好厉害！”
衣服好看……妆也好看……
小暮雪指了指林蔓。
林蔓却并不想松开她:“我还想再陪暮雪一会呢。”
小暮雪纠结地咬了咬下唇，还是很执着地指着她。
她想看漂亮女人，变得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