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被死亡

虽是莫名而来的牢骚但忙碌之余刘二仁依旧忍不住要多朝陆遥那边瞄几眼,如此孤海漂流亦不至于太过孤独,刘二仁:“陆家这些杀手虽谈不上冷但他们的情感世界,看不懂啊,眼下这到底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呢?”

风里浪里想着事且看的还只是眼前又何还能顾及身后,陆遥:“你这到底谁追谁呢,背后嚼人舌根可不好。”

刘二仁:“滋,我才要问你这到底搞什么鬼呢,难道不知道自己此去只会成为累赘嘛。”

陆遥:“正因如此丢了的脸才更得自个给挣回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着道并不代表我们没那与之相对应的手段,它们便是你我此行的最佳保障。”

若非陆遥带来刘二仁直都忘了机上曾有这六只金蜂,刘二仁:“之前它们也在,只是全未派上半点用场,因为原本我以为会出现空中拦截全没见影,而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它们还有何特别。”

陆遥:“这就是认识上的不足了,硬伤,我们兄妹常年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尸魔虽很强但并不特殊,总之我有办法令自己不拖后腿,何况这么大的事光你那一台相机怎么够。”

即是敢以命作保的专业担当又何需为之伤神,何况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探知别人的行业规则都是即没礼貌又容易生那误会,最主要相较于海里饥肠辘辘的鲨鱼群身下这以竹为主体的简易船就算一人独享亦不宜有那大动作,多个人散架虽不至于但吃水一深若不小心留神控制航向及航速尽量避开鱼群,鲨鱼虽凶狠无比但较之于人直便如君子,小心驾驶再配以适量的魂力输出便能和平共处无论于人还是于鲨皆是最佳选择。

至于专职掌舵的陆遥,善杀可并不代表善水,何况水里还有一群贪得无厌的鲨鱼,贪得无厌倒尚在其次主要是它们数量过于庞大,即全无取胜可能又何必将自己逼至两难之境,陆遥:“邪门,这些家伙围而不攻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险像环生却又无险临近自令人无能专注于眼前,纠结了这许久自多少有那么点收获,刘二仁:“应该是你背篓里那几只嗜睡虫极具王者风范吧,别看它们眼下只有寥寥之数,曾几何时那亦是辅天盖地,世间万物确都是贵精不贵多,而真正的王者从来都极善内敛,好比真正的强大从来皆非眼前所见。”

陆遥:“…感觉你对它们并不了解。”

刘二仁:“是也不是,应该算是越熟悉反而越陌生那一类,因为我对它们的控制并非每次都好使,若非前段子习得鬼苗的全套驭虫术这几位神爷我直连请都请不动,不过由始至终我都觉得它们极其邪恶。”

陆遥:“再邪再恶亦是邪不如你恶不过这世道,呵,世人虽都希望能活在那太平盛世却又有多少人知道就算太平盛世平民百姓亦只是能勉强填饱肚子,千万莫要以貌取人,否则你必吃大亏。”

刘二仁:“怎么感觉你这话意有所指,莫非,莫非,莫非你是喜着女装的另类男。”

果然是请将不如激将,虽是大大咧咧的粗线条但陆遥照样受不得这刺激,陆遥:“找死呢你…不行,我得淑女一点,那就实话实说吧,唐梦卿,不是人。”

刘二仁:“切,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狠到不像人的吸血虫嘛,不过虽然我不做生意却亦知道钱银方面的事不能轻信于人。”

陆遥:“如果是人你见过有人在容貌方面能将近百年全无半丝变化嘛。”

换作别人自被这话唬得不轻奈何刘二仁原本便是此类奇人异士,此时实话虽是无所谓但真要解释起来直连刘二仁亦难当真,而假话无论怎么去编皆是合情亦合理,刘二仁:“就说他唐梦卿年纪轻轻为何能蹭上宗主那位置,闹半天原来内力深厚到已能返老还童那境界,这么说那小凄的随时会死亦是修行遇上了桎梏的缘故?”

如此一转二绕确能令人急坠云里雾里,不过有些事刘二仁不清不楚陆遥却是知根知底,陆遥:“唐梦卿的事我虽不大清楚但小七哥身上的七魂离脉确是随时要命,据说是内功易练却难自控,随时都会爆体而亡,修炼内功死多活少不炼则死得更快,如何不济正规的修炼亦比体内毫无规律的自然循环要好,但若非他生在镇天宗,呵呵,确是命好命歹亦看生哪。”

刘二仁:“谁知道呢,不过若没有那随时会要人性命的毛病他怕也只是个任意妄为的官二代吧。”

陆遥:“嗯,这倒还真不好说,但小时候的他不但内向且还是个人皆能掐的软柿子,认识虽是认识但到底不熟,所以也不清楚他那软弱是不是装出来的…目不转睛在那看什么呢?”

看不明白自得专心研究,可惜弄明白之后反还更添烦恼,刘二仁:“我的那个妈也…好大的一只海龟!”

可惜即便同为眼见看到的却全不一样,陆遥:“海龟,你这该不会是把酒给当成茶给喝了吧,眼瞎了不成,那明明是座不大的岛,上边的椰子树上都还挂着果呢。”

虽十分肯定那就是一龟但人家不出那头强辩亦是白搭,就算这水里的鲨鱼看似毫无敌意但为这点事冒险往水里钻却绝不至于,但有些事却又非说不可,刘二仁:“就这观察力亏你也好意思自称红案,难道没发现它一直远远的跟着咱们这船嘛,不过倒也瞧不出它有什么恶意,爱跟便跟着吧。”

事情自远没有刘二仁想的那么简单,初时这龟岛倒还规矩而此话一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多一会便追了上来,都还没等刘二仁想出对策陆遥背篓里的金蜂便已有了行动,接下来发生的这幕别说刘二仁开了眼直就连见多识广的陆遥亦觉新鲜,先是群鲨如痴似迷的聚于一处随后便是巨龟血腥的屠戮,而场面虽血腥无比海面上却全未现出半丝红,如此一是这巨龟吃的谨慎二是众鲨列队整齐,且比起巨龟这些鲨鱼直还不如小鱼干,见不到是好奇而见着了则直就连从未怕过谁的俩狠人亦不禁有些瑟瑟发抖,如此亦怨不得二人少见多怪而是这龟的脑袋直就与那岛一般大小,纵是全无恶意两边离得如此之近哪怕只是被对方随便蹭蹭都有可能舟毁人亡的风险。

而这显然只是还只是恐怖电影的开场,摊上这么出大戏心惊之余艺高人胆大的二人自都在心里编着自己的后续剧情,但瞧对方诡异的神恨显然这鲨鱼吞尽之后的金蜂献祭皆在编外,太自以为是经剧烈颤动之后椰子乱坠却亦编外,不过无论编外还是编内都并不妨碍刘二仁将之一一接下摆放整齐以及陆遥短刀似电椰壳四散,刘二仁:“浪费,来,喝口椰汁压压惊。”

陆遥:“若我浪费那你这怕直就是找死了,谁能保证这恶龟背上结的椰子有毒没毒。”

就这点事刘二仁直都无需验毒,残留于空气中的味道足够他分辨内里如何,当然要证明此事最好的办法不是解释而是以一口喝下自证清白,刘二仁:“滋,味道不错,今日不同往日,若我真要下毒害你你保证死得是糊里又糊涂。”

陆遥:“我…不是那意思,而且无论有毒没毒现在也不是喝椰汁的时候,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那六只金蜂可是我们唯一的保命手段。”

刘二仁:“错,只是你唯一的保命手段,没了那些金蜂你若继续向前遇上了危险我可帮不上什么忙,太古怪了,不太懂治,虽说我学了镇天宗的功法却并没学习如何帮人,且显然无论你哥还是那小凄兄所谓的救人皆不过是…嗯,总之现场治疗是全无指望,失了金蜂以我的能耐可护不下你的周全,所以要么现在便半道折返要不接等看后续发展,知道你们陆家人无惧死亡但我可不想背上这全在预料之中的人命债。”

话虽不太中听却亦字字真实,虽无惧死亡但陆遥可还远没活够,陆遥:“即要留下看戏又岂能没那零嘴,来,椰子给姐们也整个尝尝鲜。”

开椰子一事于刘二仁还不就是一刀的事,即有椰汁又岂能无肉,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陆遥并没有婉言相拒而是才一接过便已大口开嚼,陆遥:“咬死你。咬死你。咬死…”

刘二仁:“…想咬死它你应该乘早下手,眼下它早死不知多久了,又或者说你想弄死的是我呢,不至于,我只是诉说事实而已。”

陆遥:“你,原本便是不死也没用的傻子,被人当成驴来耍还在那替主子摇尾乞怜。”

刘二仁:“嗯,纠正一下啊,狗才会摇尾乞怜,至于驴嘛,只是因一根永远得不到的胡萝卜蒙头拉磨到苦死累死怨死,不过认识也不是十天半月,交情亦多少有那么一点,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来回这眼下咱俩是哪也去不了…看情形少说也得半日光景方能看到结果。”

金蜂即已露了底金楠扣的秘密又何需再守,当然陆遥对于这些平空出现的肉干全无深究的打算,陆遥:“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原本你的家事我不想掺和但同在一个小队你脸被打我面子上亦不好看,据可靠情报你在老蒋那国防部已被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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