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受气筒

追魂半日仙是什么刘二仁虽不清楚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可一向都是刘二仁的最爱,段晋纯身法虽妙但刘二仁欣赏的也就只有这妙,变化一旦掌握再只是快点的扭腰蜗牛而原本应该以命护主的桑木则正在一旁怀疑人生,等他缓过神来整一瓶追魂半日仙早已顺着段晋纯的喉咙进入了消化系统,刘二仁:“乖,闭上嘴好好享受你的追魂半日仙,否则哥们让你试试吃泥是什么样的享受。”

这时候仍忤在原地不知所惜自除了刘二仁直如鬼魅一般的身法亦是因为这一身寿衣,而刘二仁虽是满面生灰阿奴还是由其这迷人的笑容将其一眼认出,大城市里呆过的苗家妹子又岂会如山里人一般迷信,何况大理城里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不时会学洋鬼子玩这化妆舞会,于她唯一的区别只是地点不同罢了,毕竟之前一身中山装的刘二仁便在她干活那店里买过苗服苗刀,生意别说不分地点直连国界地域都是瞎扯淡,阿奴:“少爷,你即喜欢这寿衣干嘛不去我们店里买,骗子,还说以后只照顾我们那店的生意。”

被人当鬼一般避而远之的根源虽找到但阿奴这话却未免太不靠谱了,刘二仁:“呵呵,你若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寿衣,感觉和寻常衣物也没啥区别,但你们那店还做这死人的生意?”

阿奴:“就算我们那店没有不还有我嘛,跑这腿顶多也就赚你点辛苦钱…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真恶心。”

即知对方是人非鬼桑木自不能轻易让人离开,否则他和段家可没法交待,桑木:“走可以,解药拿出来。”

刘二仁:“解药,呵呵,这可是你家少爷自个带来的追魂半日仙我又何来那解药,而且,挺好啊,我感觉这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唉,走吧,你阿妈的病我包了,谁让你是阿奴的朋友呢。”

有时候先敬罗衣后敬人却是因为无奈,桑木:“你包,你拿什么包,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百年血介子你能包得了哪样。”

阿奴虽知道桑木母亲身染恶疾却没料到病得这么重,阿奴:“木头哥,那你在段家做一世的狗不照样换不来这些药,要我看我们就不该相信那些汉贼的屁话。”

刘二仁:“这…得,来回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你们接着聊,我先去换身衣服,难怪这一路上每个人都对我避而远之。”

就天鼎的便捷程度换衣一事还不顶多也就一瞬,之所以迟迟未归却是因为刘二仁受不了桑木那狗眼看人低,自从治好孙秀全身上那原本不太可能的病刘二仁对自己这医术可有空前绝后的自信,何况他也想在二人面前露一手何为遁迹而行。

而换上的即是游方术士的衣服自更便于胡说八道,除了两张嘴皮子贼能掰扯他这更还是个能针落病除的术士,当然山里人的这些病原本便大多皆是寒气侵体惹出的祸,随便塞点什么便能一身轻松前来看病的人自是不一会便排成了长龙,但纵是长龙又能如何来回寒气皆由天鼎包办刘二仁需要干的亦不过是装模作样扎个几针,不过虽是千篇一律却亦不乏意外,迟来的要么腿脚不便要么是那种刘二仁想治人家却不让动刀的白内障青光眼,往眼里扎针可是稍有不堪便会治人反成锈瞎子。

好在王渊明之前的意外令刘二仁多留了些心眼,剂量合适非但不会像王渊明那样在三棵树中间迷路更能保持双眼的绝对静止,如此精细的手术少不得两眼还得稍微重新聚个焦,这即伤神又伤眼的手术一下午做足三台刘二仁只觉整个天地都在转,不过想在这地方盘脚冥想亦无异于痴人说梦,刘二仁:“奶奶,控制情绪更别哭,因为这样于您眼睛的恢复百害而无一益,没事,贫道会在你们这寨子里暂留数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重新光明与他的付出虽息息相关却亦与天鼎的辅助治疗密不可分,而该去的虽听话走了该来的亦随后便到但刘二仁却已严重透支几近油尽灯枯,阿奴:“真能装…忤那干嘛,来啊,搭把手,真是根木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而同一道理,身体极度透支亦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此一类事借天鼎滋养神魂的皇灵虽有办法前提介入但成长之路若太过平坦真摔起跟头则极有可能直接实现万劫不复,即已与之深度捆绑又岂能不顾那后果,不过一觉睡了近三天的刘二仁可绝非是自然醒,此处的主人阿奴全程照顾自不会干那扰人清梦的勾当且枪声如此密集亦不像是山里人喜爱那围猎,虽依旧有那么点头重脚轻但事关一寨百姓安危再苦再难亦得咬牙顶上。

绝对的高度优势加之远胜于鹰目的两眼令刘二仁立时了解大概,山里这不时光临的丝丝小雨虽令刘二仁出门便已半身湿水但麻烦即是他惹的又岂能逃避责任,只是他又哪能料到段晋纯吞了自个的追魂半日仙非但没成神仙反叫人给抬了过来,一边是杀伤力极其有限的猎枪而另一边则是猎枪配步枪稍不留神这示威的枪便会打人身上,为避免祸水东引敢做便敢当的刘二仁自得闹出更大的动静吸引眼球,手榴弹半空爆炸虽是个不错的选项但谁又知道晕迷期间阿奴有没碰过这包,所以包袱里的勃郎宁便顺理成章成了刘二仁的不二选项,声不在高特殊便好而想要赚足眼球则仍需过硬的手段。

踏檐而下所造的声势虽远不如水上漫步但岂不说此处没那可现之水刘二仁的轻身功夫亦尚未达到那造诣,当然够用便好过火反会风头未出先惹一身的骚,刘二仁:“呵呵,别误会,令你们蛛丝一般的神经受创,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拿枪指着这些…无辜百姓。”

寨子里手里拿枪的主虽有不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但离老弱病残依旧相去甚远,而他这取出弹夹后若无其事一粒一粒慢慢往里边压子弹直令旁人有种死神就在身边的错觉,何况他手里的勃郎宁绝非寻常军官够格佩带,别人不清楚的事老谋深算且交际甚广的段志鹏自是例外,若非他查觉不对示意手底下的人不可轻举妄动十有八九会酿成血案,段志鹏:“你可知道得罪我段家会是什么下场?”

刘二仁:“下场,呵呵,我随便打个招呼你们段家便会惨遭灭门,且我就算自己动手结果也不会差哪去,退一万步讲我不用这枪也照样能在抬手之间把你们全给送回老家。”

手里的枪是怎么没的尚没想明白人人鞋上便已无人例外插上了飞镖,多一丝伤脚少一点则会脱落,再抬头则只觉刘二仁手上的飞镖直如灵蛇涌动,不过凡事皆有例外,这忽如其来的枪响可把刘二仁的秀全给搅了,不但飞镖散落一地脸更是有些挂不住,刘二仁:“找死呢,老子的台你们也敢拆。”

王渊明:“这次真不是我!”

林子豪:“别争了,我干的,婆妈,彭,瞧,多简单,你们,枪放下脸朝下趴地上能活,否则,死。”

刘二仁:“好了啊,我还没死呢,跟你们无关,照做,还有你,再乱喊乱叫谁也保不住你,造反。”

宋文礼:“别往心里去,因为你我们可被判官那些人给狠狠修理了一顿,都憋着火呢,如果不是之前那枪声只怕又会错过,真是不叫人省心的主,我们没命的往这赶却不料你居然在这溜狗,那货你弄的?”

近有手握机枪的王渊明远有高度戒备的李风古安全方面自是问题不大,刘二仁:“嗯,是也不是,我只是把他原本给那些姑娘准备的春药原物奉还了,这不,老的带人给小的出气,说真的,这种货色…啪,滋,耗子这次真是把我搞得很被动,阿奴,要不你来做这决定,反正已经无法善了,少些杀戮吧,有需要就找那边的傻大个。”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当然话虽是阿奴在说意见却是寨中长者所,阿奴:“几位阿公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刘二仁:“…有什么话他们干嘛不自己说,绕来绕去的真麻烦。”

阿奴:“嗯,如果你还是之前那助人为乐的道爷他们有什么话自然会说,眼下之所以没赶你们亦只是念及过往那恩情,你也看到了,这寨子里年轻人没有多少,都是叫段家那亲戚带兵给抓的壮丁,天下乌鸦一般黑。”

刘二仁:“若我们军人是乌鸦你们这黑岭寨似乎也没白哪去,往日是亦民亦匪而眼下势弱才被迫装的顺民,别不承认,一眼便能知道你们寨子里的老人年轻那会都干过些什么,机会给了既然不要…秀才,想发一笔小财不?”

宋文礼:“不想,上次那许家整一窝的女间谍,我们兄弟险些折里头。”

刘二仁:“别往心里去,失败亦唤作成功它妈,毕竟你们原本干的不是这行当,熟能生巧,三七,你们三当地百姓七,如何?”

宋文礼:“耗子。”

林子豪:“行吧,多少是点,居然说我们吃独食,大家都是拿命在拼凭什么一点都不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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