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蛊尸

纯就是闲扯又何来那证据,至于宋文礼想知道的这然后刘二仁亦只知道出发时间是早上,提前偷摸出城不过是不想被人瞧见,毕竟他的存在只是几名管事心照不宣的秘密,人一多则难免鱼龙混杂,有这么一组人观察各方势力是否干净亦是不错,至少不用被人卖了还是给人数钱,但放过大队人马的刘二仁绝没料到尾巴会离得如此之近,刘二仁:“别,这只是个探子,差不多到地方了再一并解决,到时大队人马过来现成捡不到反而进退两难岂不更妙。”

王渊明:“切,不就些虫子嘛,老子一梭子弹过去全给它突突了。”

这智商直能令人哭笑两难,宋文礼:“拜托,真要是这么容易老谭又岂会折损百余人依旧不得其门而入,你这一梭子弹过去只怕连一只都弄不死,说真的,我也不是很喜欢虫子。”

刘二仁:“我只想知道那虫好不好吃。”

吃人直化骨的虫除了他刘二仁倒亦没哪个能提得起那胃口,而这一路上撞见的暗探传递消息的办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如此几人自并不急于去追赶前边那大部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李风古:“这回真是闹了,小鬼子的情报点居然和军统的紧挨着,真不知道他们是约好了还是巧合。”

李风古以瞄准镜才能看真的事刘二仁可只需微微调整一下两眼焦距,刘二仁:“也许只是方便吧,毕竟两边原本便是前后脚的关系,不过你说的这军统是打哪冒出来的?”

李风古:“换汤不换药,说白了还是之前那复兴社,只是换了衣服的色不能再管人家叫蓝衣社了面已,名还挺长,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也就前几天的事,应该是大战在即顺手也把军队也给管了吧,看样子权还不小呢,至少我在军营呆了那么久还没见过少校会对个少尉点头哈腰,简直就是些手握尚方宝剑的虾兵蟹将。”

刘二仁:“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些虾兵蟹将,随便一封电文便能叫主官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些家伙藏得真有够深的,换身衣服直接便是过眼便忘的路人甲。”

宋文礼:“正常,这些家伙大多原本便是当地人,何况判官那些人抓日谍是本职工作而若招惹了这些人则十有八九得挨那内部调查,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但眼下这事即叫这些人盯上怕就不好办了。”

即是换皮不换骨的老相识又岂能指望刘二仁的仁慈,刘二仁:“没事,只需将之前那计划稍微做些修改便能叫他们通通死无对症。”

无论之前的蓝衣社还是现如今的军统可都不是招人喜欢的主,只是有些话主官若不吭声下边的人亦不敢乱来,宋文礼:“照我看一枪一个毙了才解气,当年和我一块投军的兄弟大多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惨死在他们的冤狱里,人都折磨死了才说抓错了人,一条人命就值他们一句对不起,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拿这对不起来激我们造反。”

李风古:“秀才,没大没小那毛病又犯了,这种事咱得听老大的安排。”

刘二仁:“笑你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想着如何才能摆我上台,但不比你们我是真的险些死在他们那冤狱里,小人报仇不分早晚,当然他们死无对症于我们较有利,至于最终账会算到谁头上嘛,都不是什么好货,谁管他们死活。”

此事旁人若说易可直比登天还难,这一种信息素能起驱虫之效而另一种信息素的加入则会令前者效果骤降,而刘二仁若非自带驱虫之效仅凭腰上那几片叶子怕老早便渣都不剩了,不过其中大多数人命丧于此却不是因为叫刘二仁动了手脚而是受惊之后慌不择路叫沿途的枯枝绊倒撞掉了保命符立成了惊魂的鬼,知不知道做戏仍需全套,虽说刘二仁清楚自个手上这布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旁人是即不知道胆亦早被黑土地那边传来的凄厉呼喊吓破,刘二仁:“滋,真无趣,原本还想着一个一个跟他们慢慢玩,结果大多都是被自个给整到玩了完,尾巴业已剪除,走吧。”

宋文礼:“…滋…我觉着你还是帮大家伙砍两枝拿手里的好,这点力气可省不得。”

真就连砍些树枝都得行家代劳被吓成咋样自是可想而知,不过这些日子从猎捕到烹饪皆是刘二仁一手包办自亦不差这点事,而受之前那高分贝鬼喊影响的自不止宋文礼四人,区别只是大多数人早被眼前一幕吓到魂难守舍,这种时候来了谁谁是谁又还有何重要,重要的却是刘二仁将那些与人仅隔一线的行尸看过之后盯的却是身旁这一排排黑树上挂满的黑桃,旁人眼里的邪物于什么都敢往嘴里塞的他而言可直如人间美味,最主要他人能来这世界原本便与这桃息息相关,刘二仁:“…入口即化,甜,啊,你丫居然还咬我!”

显然并不是每次吃过桃子都有好事发生亦并非每次见到桃花都能走那桃花运,毕竟此处的桃树直就是一体通黑,眼力不够直都分不清哪些是叶哪些是花哪些是果,但他这被咬却无血流出显然没人给当成回事,因为之前被咬的全都成了对面那一类而他却依旧知道如何骂娘,即被人当成了笑话自不如睁大双眼好好瞅瞅树间那些黑色的活物到底是蜂还是蝶,刘二仁:“…之前是妖蜂现在是黑蜂,该不会能破此局的又是蜜吧,唉,我倒宁愿是那阵法,起码不用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的爬,哎,你,算命的,过来。”

乐小龙:“…二公子,这位张天师是我们永城的风水大家,专攻古墓一类。”

刘二仁:“别当天师不是道士,还不一样拿几破铜钱在那瞎比划嘛,没点屁用,远还不如我拿这钱乱砍一通。”

虽是连日赶工但这木剑与寻龙顶多也就个神似,但原本刘二仁可只是想借砍怪尸为由弃剑于情理之中却不料怪事还真个发生了,奇效虽仅是持续瞬间但刘二仁非常肯定不远处那怪尸是实实在在静止了片刻,而他这一呆倒令那木剑顺势叫尸给夺了去,刘二仁:“…还我剑来!”

价值十万块大洋的宝剑又岂能少得了这悲壮的假哭,而随后这剑鞘狠甩倒亦是顺理成章的毁尸灭迹,原本乐小龙对此亦有怀疑但顺刘二仁这故作呆滞的眼神望去他却成了真呆,乐小龙:“完了。完了,原来这剑能辟邪,走眼了。”

比起掐指乱算那张天师刘二仁则别的本事没有瞎扯却能有根有据,因为他这瞎扯本就有事实作为依据,刘二仁:“…之前未必但眼下则绝对是你这乐家少爷看走了眼,刚才那玩意咬我的时候我好像撞到了那树上,瞧,那便是剑鞘留下的痕迹,剑砍上去虽亦有些效果但其效果远不如剑鞘插身上明显,等我再试试。”

不比旁人,顺利将假宝贝毁尸灭迹的刘二仁早已一身轻松,后边的事成与不成起码那寻龙都毁无对症了,原本那造假用的便是沙木,挤得几挤撞得几撞找得到那渣才怪,但这随手掰断的树枝倒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就是这三秒的空挡直都不知能干个啥,摊上这人到哪它们便跟到哪的怪尸稍有不堪骨头都会叫对方拔去磨牙。

但无论如何这好歹亦算是不错的开始,刘二仁:“还愣着干嘛,赶紧让人用这树弄个箱子出来啊。”

乐小龙:“箱子,你是想钻里边摸过去?”

刘二仁:“没你这特殊癖好,我只是想看看它们能把箱子怎么样还是箱子能把它们怎么样,试过之后再说那后话,箱子做好往里边一丢由它们虐去,这些弄不好不是什么尸鬼而是蛊尸,被蛊虫控制的尸体,解蛊我虽不会但我会搞怪,所以关键不是这树而是树上慢爬的那些黑蜂,如此也许是双翅已然退化亦有可能是给那后人留下的线索,来回亦无它法可想,边试边想呗,诶,不过瞧你老兄这脸色嘛…干活之前最好先吃个桃,地上这黑气除能令人致幻似乎还兼具收买人命之效,哦,对了,之前我是先吃了桃后去招惹的它们,没准是这先后顺序没错我才能活到现在,虽纯是靠猜但我起码比你找的这些专家能多说几句废话,因为这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墓而像祭坛,想这黑不滑丢的祭祀的亦不会是什么好神,问题是这地方离苗疆似乎远了点,被之前那么一绕现在我直都不清楚头顶这天到底是真是假了。”

张天师:“应该是真的,但我们现在应该是身处山谷之中,能将周围的山尽数掏空却又不倒,真想不出这到底是何人的手笔。”

刘二仁:“我知道。”

张天师:“谁?”

刘二仁:“不是您。”

张天师:“…确是真话。”

乐小龙:“确是废话才对,不但废而且假,这苦桃到底哪甜了!”

虽说医人多半靠眼、金针外带魂力三大件但相关的后续治疗可亦离不开医理、药理方面的学识,当然即没收那诊金吹上一吹亦并无不妥,毕竟之前那粉墨登场全没人觉着意外令刘二仁很是意外,失了风头虽是因为某些人的事先招呼但因此失了的面子自得换法找回来,刘二仁:“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吃着觉甜是因为我并未中毒啊,嫌苦你们不就自个耗着呗,反正人无论多坏也终究只能死那么一次,免谢,每人诚惠诊金两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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