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方会谈

在沙漠里讨生计不喝水其实尚可以靠咀嚼植物根茎苟延残喘,当然这并非刘二仁有意显摆而是对往日不堪的一种回味,忆苦思甜才能保持初心始终不变,不过谭耀文私下透露的集合地点刘二仁可是当夜便给逛了,当然他逛的不是别人那园子而是轻易不让人进的库房,依他这脾气进了宝山又岂会空手而归。

而劫的虽是乐家的仓库隔天带重兵过来兴师问罪的却是此处的最高军事长官谭耀文,刘二仁:“叔,有事?”

今时不同往日,谭耀文:“…怎么,勒团也在呢。”

刘二仁:“哦,昨儿买了点药匀了些给炮团那边,勒叔这不也是礼尚往来嘛。”

提起这事真是佛都会着急上火,谭耀文:“买,亏你也好意思说买,就你那一块大洋直就连外边的箱子都不够,居然还在箱上留话说是我让你干的,这不明抢嘛。”

刘二仁:“认抢,不认偷,莫要谦虚,确是谭叔您教的好。”

炮团团长说话自是和打炮一样给劲,即是猴子找来的说客自得依猴子的眼色行事,勒余庆:“无不无聊啊你们两个,抢也好偷也罢那都是给他们乐家面子,若依我这脾气,全搬了,一点不留,大侄子,你礼送了我人来了,到底有什么好事可以说了吧。”

论兵力自是炮团较少但若是论战斗力一边是枪一边是炮全没那可比性,这万一勒疯子一时不爽令部队调转炮口无论啥家啥部都会被夷为平地,而谭耀文虽已忍气吞声但小人报仇可是即不分早晚亦不管人愿与不愿,虽说无论理论上还是实际上谭耀文都没给刘二仁或其他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此处毕竟是他治下的永城,出了永城谁知道他会教唆手底下的人干出什么样的疯事,好大喜功的勒余庆虽亦未必会真心帮忙但好歹也能牵制一二。

不比随遇而安的刘二仁,勒余庆个直肠子可一向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顾旁人是什么感受,勒余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乐家的东西拿不就拿了呗,咱小公子肯去那烂庙里逛当纯是给他面子,若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子可不会白跑这趟,凭什么你谭老怪在这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子我和手底下那帮弟兄便只能在荒郊野外感悟自然。”

这赤裸裸的挑衅又岂会事出无因,上峰的任命勒余庆可以老实服从但谭耀文寻着发财的机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那独吞的主意,虽说结果亦不过是一而再三的失败但这一次牵头的即是刘二仁牵的线搭的桥自不能错过那发财的机会,能把堂堂司令耍得跟狗一样的主又岂会是善类,刘二仁:“行,别争了,乐家的事我若没个说法你砍他也没用,其实道理很简单啊,我身后远的不止是义父一人,何况乐家那库房里的钢窗于我直如纸糊,原样恢复只为更显神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令人防不胜防从而不敢轻言背叛,虽说就算曾家没了张家仍在但这点小事张展鹏就算派人亦赶不上这趟,而令谭耀文瞠目结舌的答案勒余庆可并不满意,勒余庆:“你有实力要展现而我这又刚好喜欢拐杖,试试。”

看着虽很普通但行家一上手便知行不行,刘二仁:“耍我呢,您这拐杖可是由精钢打造的,与乐家那钢窗全不是一个挡次,这么重的拐杖该不会是拿来打人的吧。”

勒余庆:“某人送的生日礼物,说是说祝我首战旗开得胜其实应该是咒我轮椅长伴,不过这么多场仗打下来它倒亦算是个吉祥物吧,就跟我们男人一样,一定得硬。”

人贵自知否则纵然受伤仍免不了为人耻笑,刘二仁:“呼…确实够硬,我顶多也就只能掰成这样了,若熊熊在扯断都不叫事。”

勒余庆:“这…就完了,風雨文学啥便是啥吧。”

刘二仁:“什么话,人家本来就是技术型,瞧,这剑不错吧,带着它像极了书上的侠士。”

若丢的只是几十箱军火以及药品谭耀文自是忍忍也能过去,而刘二仁这时候拔出这重中之重又何异于当众打脸,要不是勒余庆在场他怕直接会抢,奈何世上无奈及不甘改变不了任何现实,所以他也只能咬牙暂忍,勒余庆:“听声确是把好剑,但这剑可有些年头了,它未出鞘那会我还真没瞧出来是个宝贝,会使不?别回头把自个给伤了。”

刘二仁:“嗯…不会,但我会使刀,应该差不多吧。”

勒余庆:“呵呵,有想法,直就跟拿着镰刀去砍柴一样,没事,反正不是我的,该你了。”

机会虽是有了却又不好直入主题,身居要职福利虽多烦恼却亦不少,谭耀文:“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不就说呗,升狱间,虫,很多的虫,总之人能想的办法我手下那些兵基本都试过了,同时那也是一群缺德的虫,每次以为办法可行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小鬼子想捡这现成我倒还真想成全他们,烧不死的虫我是想都没想过,鬼知道那里边是不是真有那宝贝,宝贝都还没见影便已赔进去老大一笔的安家费,要不这钱你们先给匀匀。”

刘二仁:“没问题,给,全部家当通通在这。”

无赖凑一块比得自是谁更不要脸,勒余庆:“呵呵,有意思,那我老勒也来凑个热闹,咱可不能跟公子比,他两块我一块,言归正传,公子啊,这炮火也是火,人家虫哥似乎不买咱这账,若连石灰都不好使我真不知道还有啥能治得了这虫,想来老鼠药直便是给人家送干粮。”

刘二仁:“折了一百多号弟兄一只半只总抓到过吧。”

脸一再被打又何止是脸红直接都快变形了,当然此事原本便是无奈接着无奈,谭耀文:“人吃到直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的虫让人怎么抓,除了铁一类金属制品它们直就连皮鞋都能皮带都能照啃不误,哦,为此我都还专门找人弄过个中空的大铁求,猜结果怎么样,铁球依旧而里边的人直连血水都没留下,根本就没可能的事嘛。”

勒余庆:“滋,可不可能都得先看那真假,真要是你说的这样一百多号怕根本就不够人家消化。”

虽谈不上精但只要是书便会翻上一翻自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些认识,刘二仁:“前人的智慧远非你我所能想像,两种可能,一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画地为牢,如此掘地三尺必有所获,第二种则比较麻烦,母虫,虫不比人啊,它们比我们更有人情味,只要母虫不死它们便会不离不弃而母虫若死,不太好说,可能集体自杀亦可能局势会完全失控。”

纵有吞象心遇事当自量,勒余庆:“那我们岂非无法可想,好,这栽我认,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虫子。”

强调难度往往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刘二仁:“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钱,但钱确能办成很多事,急什么,但凡毒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若只有一手准备又能困得住那么多的虫,谭叔那些手下虽是什么办法都想过却从没想过自然才能和协,铁球办不成的事没准一片叶子就能如愿,具体什么叶子那得试过再说,都回去准备吧,这点小事你们自己可以解决我就不插手了,呵呵,几年时间牺牲了上百号弟兄居然连这点事都想不通,谭叔,里边的宝贝您确实没资格惦记。”

谭耀文:“先别忙着得意,就算说破了天行与不行也还是得试过才知道。”

勒余庆:“我信,自进这屋全就没见过蚊子叮过他,而且这上好的梨花木亦不该有这针眼,根本就是暴敛天物。”

刘二仁:“勒叔,这真不怪我,蚊子虽不叮我但那闻闻声还是挺烦的,且顺便不也能练练飞镖嘛,何况不弄死它们院里那金鱼吃什么,侄儿我可没那闲钱买鱼粮,世上没有简单的人只有被想简单的事,还有谭叔,剑即到了我手上就别再惦记了,玩坏了我也不会还,它可是我花钱买的。”

打脸都用上了大锤又叫人如何能忍,谭耀文:“买,你那一块大洋能买得了啥!它可值十万大洋,这还是八年前的价,别的都好说。”

刘二仁:“值钱也只能说明侄儿我这眼光独到,且这身剑上的寻龙二字。”

对这寻龙的认识谭耀文可仅限于价钱,而古剑的秘密往往都与财富密不可分,谭耀文:“怎么,有玄机?”

刘二仁:“不,字不错。”

确是气死人无需脏字,勒余庆:“…呵呵呵,你小子有意思,但八成我们三家分似乎不太够。”

谭耀文:“别想了,再想这毛本就没剩几根的脑瓜子可真就秃了,难不成以为这么大块肥肉是我们这些人所能独享,每家两成很公平,别忘了没有大炮和炮弹的炮兵直还不如扛那汉阳造的大头兵,升狱间,羽化飞升与永坠地狱转瞬之间,但寻龙的钱事后我得给扣回来,伤不起。”

刘二仁:“如此最好,到底还是谭叔大气,意思也就是里边若没那好东西侄儿我至少能白得一把宝剑,倒亦算是不枉此行。”

虽说十万块大洋直就是天文数字但若真有那金山银山十万大洋亦不过是冰山一角,要不回又不能明着抢自也只能和自己拼拼运气,何况乐家话虽说得狠但真要翻脸仍需自量,最主要年轻人玩这剑亦只是贪个新鲜,只要肯花钱又有什么怪剑弄不出来,到时寻着机会换换便是,如意算盘如此之妙还何来那气,谭耀文:“那不至于,心茹祖上曾参与其建造,但那诡异的风格没人清楚为的是谁,总之人家全不在乎消息外泄,开始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损失了百余人才想通此事。”

刘二仁:“免费的送肉上门。”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