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认抢不认偷

如此诡异的布置先后顺序自不容有丝毫差错,先手雷、再尸体最后由下至上依次清除,而拆解已属不易收尾更是令人后心亦寒,刘二仁:“神经有毛病,就这量无论炸桥还是火车皆有富余。”

秦安:“如此才好毁尸灭迹取而代之,但找个男的过来反串,这脑洞未免开得也太大了吧,万一有那方面的需要岂不立马露馅。”

刘二仁:“你想的事基本没什么可能,别忘了人家早已控制了整座府邸,且就算不下药亦有其它办法给应付过去,何况术业有专攻,那男的暂用身份没准只是某事非他不行,意思也就是之前被送去孙家的那些人中间没准亦有人参与其中,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秦安:“我最好奇的始终还是你在哪收到的这风,当然想知道并不代表必须刨根问底,知道的秘密越多人便越不快乐,之前那事,谢谢啊。”

这掰着拳头说的谢又岂会是真谢,刘二仁:“别的都好说但此事我必须解释,原本我根本就没瞄谁,只是某人反应太快自个撞枪子上了,除关心则乱亦不可否认你老哥平日没少练,唉,人虽已救下但要如何带进那屋呢。”

而往往聪明人易犯的迷糊想法不多的家伙反能找到那适合的办法,秦安:“不难吧这事,让人把这外边给清理干净让她们过来不就能顺便完成调包了嘛,这女人的事咱两个大老爷们去弄确有那么点尴尬,但你确定那屋里再无旁人?”

即有道理又何需辩驳,刘二仁:“除非那人是能摒住呼吸及心跳的半人半鬼,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也不知道她在那里边到底在干啥。”

秦安:“至于为这一会便知的事瞎操闲心嘛,有这闲情倒不如想想这人和尸体要如何处理吧。”

刘二仁:“不用想,报警,武器打包,给,我腰带不太够长。”

不比军方常用的枪支,谍报人员用的这些不但轻便且易于收藏,有了好处自便免不了缺陷,除弹夹容量大幅缩水准头亦远不如军方的标准版,所以这种特殊的枪留个一把给孙秀婉防身便好多亦无用,至于秦安,枪一类他从来都只是嫌少从不嫌多,而几人忙事的时候刘二仁却在忙自个的事,当着警察的面翻看证物除是为给秦安出气亦是为了找那乘手的兵器,以飞镖充当短刀虽亦不是不行但手感始终还是差了点,拿人证物却还要附送说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刘二仁:“垃圾,就这两把好点,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置吧,但刀上喂了毒最好还是加个标注,否则以你们的办事能力,不是会不会死而是死多少。”

经过之前的那些事眼下虽不是通缉犯但刘二仁及秦安的画相这永城几乎每个警察都是了然于胸,否则这些人明明受了闲气也还能客气成哈巴狗,即是惹不起自得保持足够的克制,毕竟得罪了此二人探长都是说罢免便得滚蛋,谁去求情都不好使。

贵客堵门自是为了拦人,谭耀文再横撞上刘二仁这恩人兼灾星亦很是头痛,谭耀文:“拜托你了仁哥,通下人性,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进去看个一眼再说。”

刘二仁:“不行,在那之前麻烦你先回头看看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命都险些丢了自得先讨要些路费。”

讨要东西是假拿事套谭耀文这狼为真,较之日谍谭耀文身为人夫如何不济知道的亦是第一手资料,但看到这数量直追三十的炸药包及数量不相上下的手雷惊出一身冷汗的课耀文想到的却非是钱财一类,事情来得太快且太不可能所以任谁都需要点时间消化一番,刘二仁:“你…呼……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总得有个说法吧。”

知道伤害多大才能想到泄密等级以及都有哪些人才知道内幕,常理分析谭耀文虽没那造反的胆子但紧随而来的布置倒还真有那么点杀人灭口的调调,谭耀文:“抬下去,把他的酒友、牌友、烟友、嫖友全给老子关牢里等候发落。”

无论到哪还不都是某人一句话累死一群人,被人无视的滋味虽很不好受但刘二仁更多的却是感慨而非气愤,无论兵还是权虽都是廖友笙遥遥领先但若论无法无天二人根本就没那可比性,起码杀伐果敢的廖友笙杀人还会安上某条军法而谭耀文枪杀亲信仅仅只是因为怀疑,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则足能说明事有多大,刘二仁:“叔,你可考虑清楚了,对我动枪其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既然彼此都有关心之人咱叔侄犯不着把事做绝,反正你那买卖亦并未做成,若是合作你起码有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们一网打尽那机会。”

谭耀文:“…你知道多少?”

刘二仁:“不多,除之前知道的黄金暂时啥人没问,一是就嫂子那呆滞的眼神我问亦问不出个啥二来问您是即省心又省事,凭纸上那些个星星点点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天上的星星,显然就算是亦是我看不到的那些,那许家虽看似财大气粗但很多实业您若不卖于我亦只能干瞪眼,而我媳妇想开的敬老院福利院叔您亦没可能平白无故发那善心,对半不敢三七总不过分吧,我三您七。”

即有的聊武斗自不如文斗,谭耀文:“二八,我八你二,为什么就不用我再解释了吧,当然这事我并不热衷,这两年为找这升狱间我可折了一百多名好手,而刚才那金参谋几乎知道所有内情。”

确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刘二仁:“哎哟,兄弟啊,一路走好,下辈子千万别跟这么蠢的长官了。”

谭耀文:“…什么意思?”

刘二仁:“呵呵,还什么意思呢,之前我一直没搞懂那伪娘为何要混进您那警备司令部,现在我才明白他去为的不是接头而是想搞那情报,显然这金参谋知道不少,就您这脑子,智商堪忧啊。”

谭耀文:“滋,一时着急上火倒还真没想到这层,但这么直白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刘二仁:“那倒还真不怕,您动手在您开枪之前我能叫您缺胳膊少腿而若是人海战术,人质如此现成我有什么好怕,只要我逮着机会打通电话,相信后边的事根本无需我伤神,您是土皇帝做久了太拿自己当回事,若只有义父那一个靠山老蒋的调令又岂会在我手上,做着样子找来的炮灰又岂会普通,且若没这意思他老蒋亦奈何不了我,在那中央军校最令我长见识的不是军事教育而是算计,比起他们那些人您,顶多亦只能算是个拿着根烧火棍的原始人类,何况每日必须完成的三百个俯卧撑您现在还能撑得了几个,比起义父那军纪严明的新六师您这警备司令部直就是一群全不入流的乌合之众,渣落一地,跟我斗,真不知道您这到底是哪来的底气,重兵把守的司令官邸居然一次能捕获八名日谍,单这事我一通电话便能叫您立马滚蛋,炸药的事怕都可以直接忽略不计,说了这么多您说与您正谈合作的我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羞辱,就您这样还能被我利用才真该庆幸。”

刘二仁这狠可耍的绝非偶然,谭耀文枪杀自家亲信虽有失察之嫌却亦是警告,迟到可理解成借人之手救自家的人而尉迟惊三人迟迟未到则极可能是着了道中了套,毕竟那警备司令部里边不但是人多枪多且还是枪口一致对外,装傻不过是想谭耀文自揭其短,谭耀文:“若你真有这能耐为何为容我到现在?”

也许是认清现实也许是担心妻儿安危谭耀文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改走柔情路线,可惜刘二仁根本不吃这套,刘二仁:“真想知道?”

额前青丝飘飘落下却全瞧不出对方是如何动的手脚,妖孽至此谭耀文又何能无惧,别说护卫已被尽数遣散即便在怕亦护不了什么主,枪和无形的杀机侠路相逢拼的不是战力而是勇气,事事处处皆受制于人腰杆子又岂还硬得起来,谭耀文:“你的人一会便到,只是被迷晕而已。”

刘二仁:“迷晕,呵呵,那您可真得慢慢等了,别说判官直就连勾魂锁魄亦全不惧你能弄到的迷药,切,害我白担心一场,废物果然是废物,既然您想知道我为何没对您发难,说不说呗,永城在您治下虽亦是持强凌弱欺行霸市但尚不至于哀嚎遍野,此其一,至于二,来此经营数年该有的该享受的您基本已达饱和,若换个人来则一切恶梦又得重演一遍,而其三嘛,您有一个极会讨人欢心的宝贝儿子,再其四,没时间也没闲情等那新的合作伙伴,何况那货还没准比您更坏,二八,我二您八,捞钱之余顺便瞧个热闹,但丑话咱说前头,真要是有那危险我绝对不会和你手底下的人玩那同生共死,没那交情。”

谭耀文:“这。这岂不是让我的手下白白送死,而若事成你则能白得两成,什么买卖都没你这么做的吧。”

刘二仁:“就您这种人还知道心痛手下啊,他们的命在您眼里怕直还不如桌上那抹布吧,我若是他们凑一块岂不连抹布都不如,所以觉着此行需要多少人您便派多少人,真有那必要的时候我和我的人自会出手,说白了咱叔侄的这合作原本便充满着猜忌与不信任,挺好,记着一定要保持。”

谭耀文:“我能信…对,不信任,滋…投资有风险,介不介意我多找一个合伙人。”

刘二仁:“你喜欢,反正该我的那份谁也拿不走,谁碰,谁死。”

谭耀文:“知道之前那参谋为何非死不可嘛,不是因为我怀疑他卖主求荣而是他黑了我的钱,这是偷,我这人可以忍受抢却受不了偷,因为抢是即需要勇气亦离不开实力而偷则完全是懦夫的行径。”

刘二仁:“各凭手段啊,有意思,走着,进屋吃饭。”

谭耀文:“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你还吃得下?”

刘二仁:“为什么吃不下,比起那些在沙漠里活活饿死或渴死的可怜虫他们再怎么也还能保留个完整的人样,我最长的记录是五天不喝一滴水不知道您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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