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狙击

能和平共处于一偶并不是生性纯朴而是平衡,而刘二仁这外来者显然即拥有那打破平衡的能力亦有那心,何况这些土皇帝藏东西的法子于感知能力超强的刘二仁直连事都算不上,不多不少一半刚刚好自得为之后可能出现的隐患出谋献策,了解彼此往往是敌人而非朋友,至于外边尚跪地上的看家护院,比起刘二仁闲来无事弹的那些石子熊人手上耍的纵是铅弹亦随时都能置人于死地,且就他们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黑历史惹上半残之躺远比死要来得残忍,毕竟年纪不大力气却惊人的熊人怕的只是把人给弄死而非致残。

而比起破财免灾并想着隔山观火的曾家人这些身受其害的村民冷漠却又无助的眼神刘二仁倒并不陌生,有了之前的经历他明白此一类事与其长篇大论倒不如留些时间让他们自己选择日后的路要如何去走,其中自亦不乏那胆大者,只可惜两边的战力虽实现了平衡这近千人的镇子里却直连支像样的短枪都找不着,但也是这个人数近千人的镇子让刘二仁及熊人感受到了什么样才算是人间地狱。

即是近千人的镇子自除了各家的私人武装尚还有维持地方治安的保安团,只是这青源镇的保安团的简易监狱里关着的显然不是什么土匪,用刑用到人全没了人样这十来号被熊人收拾到直啰嗦的狱警又岂能少得了刘二仁的拳脚按摸,其实拳脚痛与不痛关键不在重量而是位置,一看一个准轻轻一按亦能叫人呼天喊地更何况刘二仁这次是真来了火,这些本就没经历过刑讯训练的地痞无赖为少受点罪又有谁不能卖。

望月崖下若尽是死尸倒也罢了,不过这些死者可没几个是挨的枪子,其中大多数人挨的还远不止是一刀,杀人不过头点地、惨绝人寰不似人,刘二仁:“我忽然起了杀人的冲动,带兵上山剿匪,骗谁呢,带兵去围剿共产党的部队是真吧,知道为什么独你一人没被我兄弟收拾嘛,一是因为你年纪最小二是你人还算老实,既然你并没我想像中那么实诚,看清楚了,我还能让你死得更惨。”

掰手指力道合适可直能令人于致残前享受极恐怖的疼痛,不过陈小蛮呼天喊天的鬼叫虽渐渐变成了急喘却并没有松口那打算,如此自不是因为骨头硬而是担心自己全漏了反会死得更惨,纵然坏事干的不多知道的秘密多了亦非是什么好事,毕竟刘二仁一类再强亦终究只是过客,随之而来的秋后算账很受伤的可绝非是一人两人。

强硬手段效果即并不明显自得让对方紧绷的神经稍微缓缓,筋绷得太紧会断而若时间拖得太久则又得重新蓄力,刘二仁:“其实有些事就算你不说亦早晚都会有人扛不住,问题是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时间拖得越久大家伙便越是肯定泄密的是你,同时也别忘了你只有一个人一张嘴,他们若是撂了我可以挑拨他们将责任全往你一个人身上推,若非我们兄弟心思缜密又岂能将你们这原本应是无所不知的保安团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仍是冷兵器时代此一类事虽难却亦非是无法办到,打鸟的粉枪闹出的动静虽远不如军队里使用的那些正规枪械但要响彻山涧一偶的青源镇却绝对是足而且够,两个人凭一己之力不但令这不可能变成了现实且在旁人眼里更似轻而易举,从某种意义上讲此处的山民之所以得了枪钱粮却并没乱来亦是因为这些人尚未弄清楚眼里所见到底是梦中还是现实,寻常人尚是如此更何况陈小蛮还是由结果去反推过程,越是想不明看不透便越容易将人给神化,秘密往往都存在内部的相关性,且欺上不瞒下的职场潜规则纵经千年万年的演变亦不会有多少改变,毕竟上边的巡检工作可以通过事先的布置变黑为白而平日里不能见光的事外边的人始终不如这些知根知底的亲信安全。

奈何夫妻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何况此一类所谓亲信保守秘密所图原本便是利益,不过以钥匙不齐而指望将事给搪塞过去的陈小蛮显是打错了算盘,钢门上这些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锁刘二仁虽确是没啥办法但于力大无穷的熊人显然算不得什么。

即知后山这加装了钢门铜锁的洞府里藏有某人为达一己私欲而私囤的枪械身为实用主义者的刘二仁自不能任由它们在此生灰蒙尘,冤狱里虽是伤残比比皆是却亦不乏刚被关进来尚未被审讯的共产党人,素质就是素质,两边虽是仇隙极深这些意志坚定的革命者重获自由之后可并没为难这些牢狱的实际管理者,非但自己没动手更有甚者亦不让熊人痛快,不得不说熊人这货脑子里确藏了不少的坑,刘二仁带人走了这么久他居然全没想过要放人,齐卫:“各位兄弟,你们想回家的我们会发放路费而愿意留下为当地百姓谋福址我们亦无任欢迎。”

这不但风头让人给抢了且其中牵涉的路费亦得全包,钱虽没多少但所受的憋曲则久久难散,刘二仁:“拜托自己办不到的事能不胡乱许诺好不,这事你可远不如老王,起码人家不但能让我这钱掏得心甘情愿且更像似反欠了他的人情,何况短期内用这些人,不太靠谱。”

齐卫:“对不起、对不起,小黄,给人打个欠条。”

刘二仁:“…算了,真要是为钱我直连你们牢门都不会开,熊熊,帮哥去开个门。”

摊上熊人这类牛人门上的锁有与没有区别并不是很大,因为比起掰锁此人更乐意将拆门,看到这直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又有几人能不为之动容,不过较之了无新意的夸赞刘二仁更想知道里边都有些什么,可惜这几十把令齐卫等人为之动容的汉阳造看在刘二仁眼里直连事都算不上,有些时日没摸过枪的熊人自属例外,熊人:“仁哥,呵呵,咱兄弟蹭吃蹭喝不用这麻烦吧。”

刘二仁:“手动嘴勿动,说多错多,太复杂的事我亦懒和你解释,拿把枪带些子弹再去拜会一下那些财爷,但这次我们不要钱只要肉和粮,除恶务尽,否则直不如不管不顾。”

齐卫:“别说你想打那保安团,就我们这尚能拿得动枪的十来号。”

刘二仁:“不,就我们兄弟二人,你们带上这些枪支弹药回青源休整,费数日之工才夺下的战略重地,呵呵,现在虽看不出其重要性但日后此处必会成为兵家必争。”

齐卫:“滋,战略重地,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镇?”

刘二仁:“没错,眼下虽确看不出其重要性但较之那避难取易的官道直线才最具高效,且单看狱中关押的你们亦不难瞧见那趋势。”

齐卫:“我们,惨?”

刘二仁:“多,南来北往皆需与之擦肩不是战略重地又是什么。”

齐卫:“…好吧,我承认你目光长远,但我很好奇两个人到底要如何与那人数直达三百的保安团周旋。”

对这事刘二仁倒确经过一番苦思,刘二仁:“简单,万军之中取敌首,而除敌首衣着光彩的各级将领亦得来上一枪,制造的伤员官越大数量越多其战斗力便越是低下,至于事后白捡便宜的你们是要发配还是收编嘛,我们兄弟只是碰巧路过。”

齐卫:“那方便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

刘二仁:“…良知尚存的中国人。”

构造简单、清晰明了却又发人深思,而共产党人和国民党人刘二仁则是一眼便知,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没见过从事地下工作那会的王欣平,扮什么像什么脸上自远不止是一张两张的面具。

反观眼下,刘二仁之所以会带上枪法贼烂的熊人除因为事后的路二人尚会一路同行亦是想让他过过枪瘾,别看熊人这货枪法不咋滴但凭着使不完的蛮力及远胜于常人的轻身功法他不但能实现神出鬼没此起彼落的乱射更是精准射击的刘二仁最好的遮护。

若没他这气力又岂能带弹数百身法仍如灵猿,当然依成本而言这纯就是在玩,自枪口射出的子弹平均每敌能分到一点五发却直连毛都没打中半条确是除他没谁,不过这亦是刘二仁出于安全角度考量做出的调整,相较之下刘二仁为了重中之重的第一枪可冒着熊人制造的枪林弹雨苦等了好一会,官做的越大胆反而越小,可惜无论想乘乱开溜的林离志多小心撞正刘二仁的枪口亦终难逃被一枪爆头那下场。

如此并非他忽然变得心狠手辣而是不杀此人他无颜面对那些惨死于其手的革命义士,斗转星移、日新月异,有多少风流就会有多少的不堪,主帅被人一枪爆头那些个指手划脚的货自是吓到直往人堆里钻,可惜无论他们怎么躲亦躲不过刘二仁老早便预计的两脚加一手,看似乱来却又极具章法,这些人哪里知道正被人家给当成鸭来赶,不过高兴到过了头的刘二仁却亦不该得意忘形,刘二仁:“你丫的,枪到底往哪打呢,在你边上也能挨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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