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用途

借手接过狼尾的李思慧先是一呆随后见血想甩最终却是爱不释手,李思慧:“狼豪?”

断尾之恨已是怒火中烧当面拨毛更是令狼忍无可忍,人类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而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狼王又何曾受过这屈辱,打狼狂损狼王脸,一声长啸狼群立刻如打鸡血一般暴走,较之刘二仁的气息狼王的怒火可更难消受,两权皆害取其轻,退缩十死无生而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人如此而凭本能主导身体的野兽则更加现实,群狼自四面八方快速涌到而眼下这前无依后无靠全就是守不可守防无可防,刘二仁虽在沙漠里的村庄长大却很少在户外过夜,说白了他顶多亦只能算是半个沙漠通,若换作行家天还没黑便已在寻那夜晚的落脚处了,不过刘二仁个半调子沙漠专家能一路走一路寻这柴火便已很是不错。

无依无靠又有一票妹子需要保护自是不愿杀生亦只能拼尽全力,来回这些牲口结伴来此原本那目的便是为了收买人肉,而无论谁谋谁的肉还不都是图个新鲜,路边摊买来的盗版铜制刀币在旁人手里顶多亦只是拿来显摆一下,但就是这种极容易被人忽略的装饰品到了刘二仁手里却无异于神兵利器,现宰现烤且皮肉分离直追厨艺界的顶级刀工别说人直就连兽亦觉毛骨悚然,李思慧:“…这也行…”

刘二仁:“有什么不行,极致的快原本基础的便是精准,因为遇上高手一旦失了先手将再无出手的机会,而快与慢虽为对立面却亦是一体,无论它们速度多快我只需将刀摆在那必经之处便能事半功倍,后发先至靠的是速度及眼力而料敌于先则除需以上两样更还需要点预判能力以及运气,至于分肉成串嘛,闲来无事我不时会拿鱼练手。”

有这么尊大佛忤着除能令群狼却步亦会令己方找到那安全感,即寻着了安全感在意的自亦再非活物,李思慧:“误会了,其实我想问的是你除这刀币手上是否尚有私藏,且不论刃口那厚与薄较之这肉它怎么看都短了点。”

此一类事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甩手一试,眼见那高速旋转的刀币眼前一闪转瞬便又回到刘二仁手上疑问自全换成了羡慕,李思慧:“呵呵,不知道你这手练了多久?”

任何能令人感慨的瞬间皆凝聚着无数的辛酸与汗水,刘二仁:“十来年吧,不过最初我练的不是刀法而是棍打野鹿,经过千百次失败的尝试最终让我成功了一次,接着我便没日没夜的练。”

李思慧:“…十来年…就你这力道便能将野鹿击倒。”

说的是精彩留得却是无奈,刘二仁:“哪有可能,那野鹿不但跑得贼快且一看不对还能凭超强的弹跳力左闪右躲,只是我猎鹿时有条倒霉的蛇碰巧撞上我那枪口。”

爬虫类直可说是女生命中注定的天敌,但惊恐过后却又伴随着无数的好奇,李思慧:“那蛇肉,好吃不?”

怕归怕但中国人若能管得住自己这嘴又岂会有那天下皆知的八大菜系,不过对吃全无讲究的刘二仁对食物的认知向来都是生存必须,刘二仁:“味道越差吃的便越少,倒是它们,原本我还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

人是因肉皮分离直若天成而痴迷群狼却非是因一员同伴惨死而止步,刘二仁这才刚刚生剖一狼但无论地上、身上还是刀币之上皆无半丝血迹,别说他这人直就连地上那狼尸亦全不像是刚死之物,若非喉间干涩这些狼哥常流常有的哈达子又岂会尽数无踪,但它们可以怕狼王若失了绝对的强势用不了多久便会地位不保,愿与不愿它都只能硬着头皮玩命上,因为若重伤自巅峰跌落活将比死更难,能为狼王者除强劲的体魄更还需超越群狼的矫健身手,百米之外亦能如鬼魅一般瞬间杀到这狼王确曾啃过不少强者那骨头。

只可惜它今儿碰上的对手看虽是破绽处处实际却时时皆处于一级戒备,有些事感知能力远胜于常人的刘二仁只是故作无知,若非如此又岂能制造出眼下这个狼王巩固权势的上佳机会,无论是不是狼王禽兽到底只是禽兽,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又岂能免得了得意忘形,它哪里知道自己的利爪虽似击实伤到的却只是些皮肉,而它因此付出的代价可是身首异处,但计划虽与变化保持着高度一致但刀即恋的只是血自不会分那是谁的血,叫自己手上的刀给吸到面无人色却还不能声张自是除了憋曲还是憋曲。

不过体内这紧随而来的丝丝暖流不但温补了自身缺失更令刘二仁错误的以为自己已无所不能,感觉虽没错但有时候无所不能的同义词亦可是无能,被他一拳击飞的那些狼哥挣扎爬起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结伴一溜烟的跑了,出拳只觉风雷涌动收拳亦是神清气爽但偏偏却是有姿势没实际的花架子,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被几女误会成诧心仁厚的刘二仁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尽管带来的只是空欢喜一场不过刘二仁却还是逼自己牢牢记住了之前体内那暖流的流转方式,但记住虽是记住了真个要照版煮碗却是万万不行,虽不清楚自己这是意外感悟了天流,正因为他这感悟的是天流所以才更难跨过那道坎,不过对此一无所知亦直可谓是即有弊亦有利,且弊与利甚至是相辅相承缺一不可,正因为不知道才不会有那一步到位的冲动,平常心虽略显慵懒但对于急亦急不来的事慢慢来反有可能水到渠成,每日一试自这日起便成了刘二仁风雨不改的习惯,来回三两分钟便会撞板倒亦费不了多少时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狼肉自除了他刘二仁亦没谁能够大口咽下,纵然是不试不知道一试挺喜欢她们也还是没这胆,烤得再好这始终也还是吃人那狼身上的肉,而相较于不想斯文却只敢斯文的她们刘二仁这脑回路才真叫人跟不上,李思慧:“…最好还是不要了吧,且不说狗牙才是那避邪之物…哪有送这牙制吊坠给女孩子的嘛。”

李思慧这虽是话里有话奈何刘二仁却只听懂了面上的那层意思,刘二仁:“若照你这说法珍珠还不就是蚌吐的口水包裹着那想吐却吐不出的沙粒嘛,只是它们模样好看便区别对待,再说那避邪,狼都还是狗的祖宗呢。”

无理取闹却又头头是道,犹豫再三李思慧最终还是颤抖着自刘二仁手里接过了这令人永世不忘的定情信物,当然狼毒二字早听到耳朵起茧的她可没胆将这一未消毒二未火燎的狼王牙坠往自个脖子上套,而对于刘二仁来说收了礼物如何处置全是人家自个的事。

夜已深、人已静,但刘二仁一直挨到天亮除了往火堆里添加柴火亦是为了物尽其用,李思慧:“哥,你这又是要干吗?”

刘二仁:“给你们喝,这可是老天爷赏的露水,我举了老半天的皮子才弄到这么丁点,越是不习惯水喝的便越少,就你们几个眼下这消耗我们怕是走不出去。”

虽料定自己这些人会拖那后腿但李思慧等人却没想过问题会如此严重,放眼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她们忽然感觉到死神就在身旁,当人深刻意识到自己与死亡仅隔一线的时候自是什么话都听得进去什么事都会照办,就是三天之后几女走出沙漠身上仍有小半瓶水难免会有几句怨言,不过人一多自不免会有那么个明事理知究竟,李思慧:“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啊,人家这三日可是滴水未饮。”

奈何她这也只是知道一点不懂的更多,刘二仁:“误会了,水我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要甩掉身后的尾巴我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因为后边那些才是真正的沙漠专家,帮着把肉干给分分,接下来的路我们得靠这玩意撑着不倒,过了昆仑才真叫安全,在那之前我们随时都会被人追击围堵,对此你们可千万别抱任何幻想,财即已露相人家早晚都会铤而走险,但我直到现在不是没想明白带这么多不顶使的玩意干嘛。”

财是即能通神亦会招灾,其中虽仍有不少解释不通的事但安小帅死了笑都来不及的安小龙为何会去而复返显然与自己身后这些黄白之物脱不了干系,真要是不值得刘二仁宁可就此放弃,毕竟命远比钱重要,但有些事别说他不懂李思慧亦不是很明白,李思慧:“不惜累死也要带上它们自有我的道理,大哥日记上写着投身革命需先捐出全付身家,这不捐的钱多些人家更重视嘛,想来那即是无产阶级革命参加革命的自也都是些无产阶级。”

如此倒也勉强能够解释得通,刘二仁:“哦,看不出你还挺有钱。”

直击伤心处向是随口话,李思慧:“…唉,这不是我的钱而是平叔那命,带走这笔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可直比杀了他还狠,平叔的死若什么都不干我良心难安,当然其中亦有一小部分是我自己的首饰。”

年余来刘二仁虽见过些世面但对于金银财宝到底还是少些认知,刘二仁:“滋,你们那人命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全加一块直都还没我重。”

李思慧:“不值钱,大错特错,那里边随便哪颗都够你风光几世,虽说这些年为攀上安家那高枝老头子败了十之八九但剩下的几乎都是极品,至于那些黄白之物,我只是不甘心才给带上的,不过身处这乱世纵有家财万贯亦得守得住才行,来回家里钱再多亦早晚会叫二哥给败光倒不如我帮他一把。”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