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正文结局(下)【留言……

94、

眼看快到苏遇森二十三岁生日了, 温檐已经把那阶段的时间全部安排好,无论他的工还是她的工,都被她调开了时间。

那几天, 她想和他一起去度假, 什么都不想, 找个国人不多的海滩,一起度过。

可他最长一次出的时间不过五个小时。

四月中旬的某天,她再次和苏遇森约定去见周医生。

见面的地点仍在温泉会所, 里位置偏僻, 保安比较严密,且没办法偷拍。

阵子苏遇森频频上热搜,虽然他之前私下和周医生约过定时见面, 但实在很难达成,之前几次见面都还是年前的,年后是他第一次见对。

之前两次, 温檐都不知道,她更加不清楚他的打算。

回他知道温檐想约周医生见面, 他便提前给对去了电话,有些不说的, 又再次重提一遍。

周医生确实是不解的, 他从没见过的人,还很年轻, 生活在聚光灯下,业前途无限,可内却像是有一片谁都进不去的荒芜之地。

因为太久没见,次他静下来配合周医生聊过片刻后,周医生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对。

“怎么了?”苏遇森从对眼中读出一些连他自己都意料的讯息。他问完之后, 下意识看了温檐的向一眼,怕周医生会透『露』不透『露』的部分。

周医生冲他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白,但在他的件,在他认为应该可以说。

“出了什么?”等在一旁的温檐觉察了边的情况,她搁下手机,起身走了过来。

“不着急,其实是好。”周医生看了眼手里的记录本,朝看着自己的两人道,“他的情况在好转,就是正在痊愈。”

“痊愈?”很简单的两个字,温檐一时竟没听懂。

虽然一直和苏遇森来见周医生,但因为环境使然,她没有太多面见医生的觉,大部分时候都觉像是和一个朋友见面,听取对的专业意见。

直至对到“痊愈”两个字,她才想起在周医生眼里,苏遇森的情况属于“生病”。

如果分裂出人格属于“生病”的范畴,那么他在说的“痊愈”的意思是——

她脏骤然一缩,觉到了从自己身体深处散出来的寒意:“周医生,你说的痊愈的意思是……”

“就是说,他人格分裂的情况正在好转,以后会逐渐康复。”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温檐和苏遇森一次都听懂了,对口中的痊愈和康复是什么意思。

温檐在距离周医生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开口时脸『色』有点苍白:“我不太白,为什么会出种情况?”

周医生没怎么看白对的情绪,但他还是尽量给他们解答:“人格分裂的情况一般都是因为出重大创伤,或者潜意识出了强烈的意志,分化而来。说到底,分裂出来的人格是因为一些执念。

当有一天,些执念得到满.足时,那部分意志便会自己慢慢消失,归入主意识。里,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痊愈。你可以想一想,最近是否有生过一些特别的,副人格的出原本就属于面的问题,可在你看在不算特别的,都会导致面的变化……”

认真对话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留意,原本坐在他们不远处沙上的青年脸『色』出了短暂的凝滞,只是瞬间,当他再度看清面前的环境和周围的人时,表情带上了一些茫然。

此刻在他身体里,意识已经被另一个所取。

对“小森”来说,治疗件比较陌生,除了第一次温檐陪着他见对,后面都是由另一个“苏遇森”去进行的,以至于他对件几乎没什么印象。

然后,他便听见了那边两个人的对话。

他们提到了主人格和副人格。

片刻之后,他听见自己微颤的沙哑嗓音开口:“所以……分裂出来的那个副人格,是谁?”

####

不是第一次在周医生治疗期间生人格交换,但上次是因为治疗的缘故,当催眠结束,“小森”个人格已经被二十九岁的苏遇森取。

但那次,苏遇森没有表出来,周医生不清楚。

所以是第一次周医生完全目睹了两个人格分别在清醒状态下的表。

确实,之前的那个更加成熟沉稳一些。

而在的个,看起来表面平静,实则很多细小的动都出卖了他此刻底的情绪。

让周医生惊讶的,是温檐的态度,他原本还想继续和对聊一会,可她却直接开口“请”他先离开,表示会让人送他回去。

周医生离开木屋别墅的时候回头看了温檐数眼,她已经坐到沙上的青年身旁,『揉』着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那表情很温柔,可却没办法完全掩饰她瞳底的慌『乱』。

电光火石之间,优秀的医生白过来什么。

他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界一直对苏遇森和她的关系众说纷纭,诸多猜测,尤其三月初那个停车场的视频上了一阵子热搜后至今,大众总时不时会看到两人出行的照片或是视频被po上网,看得多了大家的态度缓和下来。

毕竟在苏遇森签了温檐工室,是她旗下艺人,一同出行再正常不过,而且他们从来没在镜头前出过亲密举止。

在周医生才白,热搜不是空『穴』来风,两个人看起来似乎真的在一起了。

但温檐喜欢的那个,不是苏遇森,而是苏遇森的副人格!

……难道就是苏遇森提出那个求的原因?

周医生在底重重叹了口气,他从业十多年,见过诸多案例,见识过很多超出常的情和人。但次的,却依旧令他屡屡惊讶。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同情喜欢上副人格的温檐,还是为了温檐做出那种决定的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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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如果我不是真实的,那我又是谁?”

沙上的青年唇『色』煞白,顷刻之间,他的人生观世界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破裂成为碎片。

他记得所有的情,从小到大读书学习,第一次学骑车,在学校交到了第一个好朋友,他听的第一首歌,他写下的第一个音符,他开口唱歌给父母听时他们眼中的惊艳……

他考进了喜欢的学校,第n次拒绝女生的告白,每天都在创和音乐里独自度过,他签约了经纪司,他第一次见到温颜,那年夏天在酒店房间时他听见了让他羞愤不已的话,然后温檐来了,他却不知道。

他觉察到了温檐的不同,他一面排斥着一面却被吸引了视线,他开始在意和吃醋,他慢慢的开口表达对她的情绪……

他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年元旦在某个后台的化妆间里,他低入尘埃乞求她的在乎和偏爱,她却主动吻了他。

再然后,便是长久的空白和隐隐约约的画面和声音。

他很难过,听到她说的话,看到她即将离开,看到她对他的思念,他觉得自己比她更难过。

然后突然有一天,所有禁锢住他的东西消失了,他又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可以去看她,抱住她,亲吻她……

但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重生回来的二十九岁的苏遇森才是真实的?

那他是什么,他的那些情和喜欢又是什么?

他会难过,会因为在意吃醋;他有梦想,很想把里的歌唱给大家听;他很爱她,想以后的人生里全部都有她。

人生一路成长至二十三岁,他以为自己是幸运又幸福的。

可在,一切都成了虚幻。

温檐从梦中醒来。梦里的青年面容精致依旧,他看着她,眸光又轻又碎,带着无助,他问她,他如果是不真实,那他又是谁?

他又是什么?

她听见自己回答他:“你是小森,是苏遇森。我喜欢和爱着的人,被成千上万粉丝崇拜当做偶像的人。无论生什么,都牢记些。不管生任何,我都在你身边。”

时至今日,她看着他的无助和惶然,反而重新坚定了内。她就是的人,当身边的人更加需她的时候,她会变得强大无比。

情已经到了一步,应该坏不到哪里去了。

她告诉自己,小森只存在一天,她便爱他一天。

如果哪一天“小森”个人格真的消失了,她会全然接受。

伤、惶恐解决不了问题,就像那时候她没办法让时间暂停,留住她最爱的父亲。

她只希望在“小森”还在的时候,和他开的在一起。

温檐取过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阵子她几乎天天失眠,有时是难以入睡,有时则像在半夜突然醒来,然后去『摸』身边的人。

只条件允许,阵子晚上她都会和他住在一起,有时在温泉会所,有时在她寓。

当然,因为小森出的时间少,大部分情况和她一起休息的人是另一个“苏遇森”。

他知道她不想错过小森可出的每一分钟,都是同一个身体,她不介意和他睡在一起。

只是如果睡前是小森的话,她会抱着对,如果不是,则稍稍隔开距离。

苏遇森看着她的睡颜,几次想开口告诉她不必担,小森会好好的,但都没说出口。件是他自己决定的,告诉她,只会让她背负上愧疚。

身旁没有人,温檐习惯了,苏遇森阵子睡得不好,偶尔半夜会起来去窗口吹吹风。

她走出卧室,果不其然,没开灯的客厅,他站在落地玻璃前,正安静凝视脚下的城市。

温檐拢了拢睡袍,走上前:“生日快乐。”

今天是小森二十三岁生日,同是他的生日。

如果从他重生之后开始算起的话,去年是他三十岁生日,今天是他三十一岁生日。

他回头看着她,眼里有讶异,有愉悦。

“谢谢。”他低头笑了笑,“我以为,我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九岁。”

“怎么会,按照年龄来说,你三十一岁了。”

他重新看向玻璃的城市:“像在站着,可以说话,还活着,真的太神奇了。”

“原本就是个神奇的世界。”温檐想到,还有个很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们。

如果他们知道,是一本书里的世界,而她是从三维世界穿越到二维世界里面来的,会不会更加震惊?

“今年你的粉丝生日会已经提前办过了,天找个餐厅,约上嘉一他们一起去吃饭吧。”温檐脑中过滤着通告安排,“等过了天,我有个必须的行程,得离开一两天。”

她顿了顿,“你不和我一起去?”

他再一次回过头看她,因为逆着玻璃窗烟火都市的夜灯,眼眸愈显得深邃,那里面似乎有一些她不懂的情绪。

“没关系,只是一两天不见,我就不去了。”

他伸手过来,轻轻在她头上抚了抚,“温檐,记得开。”

第二天温檐是被人亲到醒来的,她还没张开眼睛,受到搂着自己的手臂和对温热的气息,缓缓笑了。

即便睡在一起,苏遇森不会未经她允许和她亲.密。

会肆无忌惮缠.着她的人,只有她的小森。

她睁开眼睛,将对抱住:“二十三岁生日快乐,小森。”

####

一天之后,她坐飞机去了h城。

两天的工量,她在计算如何快速有效的解决,最好压缩成一天。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她坐上前来接她的商务车,开始处工。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投资商表示换个地边吃边聊,她从善如流。

饭局至一半的时候,苏遇森来了电话,他知道她在工,一般就算想她了只是消息,很少会打电话。

她估计他应该是有什么,于是和包厢的人打了声招呼,去了面『露』台接听。

“怎么了?”

“檐檐,听着,我刚刚才恢复意识,我在在周医生边,是另一个‘他’约的对。我刚才恢复意识后,没让周医生,探了他的话,原来他阵子一直都有过来治疗。”

“什么意思?治疗什么?”

“他想周医生催眠主人格部分,让主人格完全融入副人格……就是完全融入我。”

“什、什么?”她突然有些听不白对的话。

催眠主人格?

完全融入副人格?

所以——

“檐檐你在听吗?今天已经到了最关键的疗程,如果成功,会成为最后一次疗程!”

对似乎有些着急,话说的很快,“檐檐,他一直想出来,我没办法保留太久意识。请你帮我告诉他,我不需他刻意退让,甚至为了你牺牲到个地步。你爱我,我自然有存在的必和动力,我会很努力的……

可是如果今天继续治疗,一旦催眠成功,他就会完全消失!我不接受!我不想他的融入!檐檐,你一定劝服他……”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很难再继续说下去。

“小森!小森?”她喊了数声,那边都没有声音,片刻之后,同的嗓音再次响起,已经换了人,“是我,温檐。”

“你、你想做什么?小森说你让周医生催眠,想把自己个主人格融入副人格,你不做傻!是你的人生,你怎么么做?”

“他真的是……”那边的人语气里似乎带上了无奈,“我原来根本没想让你知道。”

“可我在知道了!听好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给我停止!”

“不,你听我说。我原本,确实拒绝融入他,成为他。”

但那是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主人格的时候,她总是把两个人分得清清楚楚,她喜欢的永远是另一个,所以他的骄傲让他拒绝成为对。

对那时的他来说,与其成为“小森”,不如永远独自消失的好。

可当“小森”出,他看着知道真相的她哭,看着她难受的模,他却觉得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

甚至为了她去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只有未来可以包容过去,支撑过去,填补过去,他愿意为做一切,让过去一直存在,永远存在。

“……我愿意么做,我觉得很幸福。”

“不行!”她不知道怎才劝服他做荒唐的,“苏遇森,是你的人生!你怎么为了别人做!”

“不是别人,是你。”

相比她的激动和生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柔,“自从我重生回来之后,我的全部人生都和你有关。我总是在想,一次重生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只可惜,他遇见她,爱上她,她却不爱他。

“温檐,遇见你,是一个偶然,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一个偶然的存在。你想想,谁拥有第二次的生命?我的人生原本应该永远停留在二十九岁,可我在三十一岁了。我很满足,遇见你我很高兴,希望今天个重的治疗可以成功。”

“别……你先等等,你别么着急,等我回来好不好?”

她觉察到他想挂电话,忙放软了语气,一边求他一边快速朝走。她得最快的速度赶回b城,阻止他。

“温檐,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该听我的话!”

她走出酒店,只拿着手机,套和包都落在包厢里,她站在路边打车,她想最快的速度回到b城。

可是即便她在机场,有机票立刻上飞机,等她回到b城是几个小时之后。

“你没小森的情况不对吗,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她又急又『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站在路边来回的寻找空车,声音无力:“求你了,等我回来好不好?二十九岁,不,三十一岁的苏遇森有存在的意义,你不是偶然,你是必然!

……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我怎么可不喜欢你?你觉到的,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对不起,么晚才告诉你,承认件会让我对小森有愧疚,知道他只是副人格之后种愧疚更重了……

我只什么都不说,告诉自己和你保持距离……可是你是苏遇森,是从二十一岁一路走过来的苏遇森,你是我的小森,我怎么可不喜欢你?”

承认份情,对她来说太难太难了。

可只够留住他,她愿意正视自己的内,以后都不再逃避。

她终于打到了车,想去机场才自己连包都没拿,于是吩咐司机直接开去b城。

司机一脸震惊的问她去哪。

“开车,我给你十倍车资。”她关上车门,重新拿起手机,“你听到了吗,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

“听到了。”他的声音轻缓而柔软,“谢谢你。”

他在知道了,对她来说,他是必然,不是偶然。

他笑了笑:“再见,温檐。开一点。”

电话被挂断,等到她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温檐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b城,抵达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个晚上过去,她知道治疗早就已经结束。

可她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周医生次治疗没成功,小森在,苏遇森在,他们两个都在。

可当她好不容易打通周医生电话,赶到治疗的地点时,周医生却告诉她,疗程已经全部结束,治疗成功了。

“他还会昏『迷』一两个小时,不着急,会醒的。从此以后,副人格会取主人格一直保留下来,情况会很稳定,不会出昏睡不醒的情况,副人格的意识会停止消失。”

周医生看着温檐,轻轻叹了口气,“抱歉,你知道我是个医生,他一直让我瞒着你,我必须尊重我的病人,尊重他的隐.私和权力。”

温檐一句话都没说,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仍旧昏睡在躺椅上的青年身边,坐在他身侧,将他散落在额头的刘海拨开。

没的。

没的。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至少个身体的脏还在跳动,至少他的脸颊还是温热的。

至少她的小森还在,以后会一直在。

可是……

她觉自己里似乎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被一起带走了。

她低头,将唇印在他柔软的唇上,两个字,伴随着眼泪一起滚落:“傻瓜……”

####

一年之后。

苏遇森二十四的生日快到了,因为是本命年所以打算大过。

粉丝生日会是提前办的,正日他想留给温檐和父母朋友。

一年,温檐逐步将经纪人的工脱手,工室从原本占据大厦一角的两层转变成覆盖了整个两层的司。

不过家司,除了她之,许臻、任宁、苏遇森,甚至连乔一都曾投资入股,当然各自占的比例不同,分红不同。

不管如何,为了大家共同的司,每一天艺人们都很努力的工。

相比之下,温檐大概是最空的那个,她年后在司底下几层的楼里租了几块场地,开起了武馆,教防身术、拳击、武术以及泰拳。

拳馆生意不错,很多圈内人光顾,其中不乏二十四线十八线的小艺人,每周七天差不多有四天会身。

因为他们听说温檐如今待在拳馆的时间比待在楼上经纪司的时间还多,他们进不去经纪人司,总想着换个式,看看不巧遇温boss,是万一那么走运,自己入了对的眼,签自己,那可就是撞大运了!

就算不签,只巧遇,他们主动一点上前攀谈,自我介绍一番,总是没错的。

个情况,导致苏遇森吃醋的概率直线上升。

天,他再次身拳馆的练习场地上,笑着将温檐从正准备亲自对练的练习室里拽了出去。

练习室里,好不容易得到对练机会的十八线小.鲜.肉不满的哼了声,准备天再来。

“怎么了?”她在私人专属更衣室里问他。

“我有很重的和你说。”

“又有很重的?”她解下原本束起的头,笑着去揪他的脸,“你前天,还有上星期五都么说。”

吃醋就吃醋呗,又爱吃醋每次还不肯承认。

“次是真的。”苏遇森靠在一旁的柜子上,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好不容易确定的情,“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里面,有人在和我说话。”

温檐换衣服的手一顿,回头怔愕的看着他。

“已经好几次了,因为之前还不太确定,所以今天才告诉你。”

“那么,那个人……”

“是他。”苏遇森冲他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确实还在。”

“檐檐,他回来了。”

——我在。

——嗯,我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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