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60.前夕

“自来也大人怎样想呢?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做您的弟子。”

“资格?”自来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眨了眨眼然后大笑出声,“至于我怎么想的,带孩子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如果说起资格的话,连一年就从忍校毕业,一年以后又立刻晋升中忍,期间还完成十次以上A级任务,一次S级任务的孩子都没有资格,那我到底要去哪里找比你还要优秀的孩子呢。”

不是一个疑问句,只是一个讲述事实的陈述句,不过作为这段话里的主人公遥本人却并没有什么自己很优秀的实感,虽然她也并不认为自己很弱,但也绝称不上什么天才吧,因为她和身边那群“怪物”相比较总是占些优势的。

自来也的弟子都要和预言之子沾点边,他的弟子无一不是以后震撼忍界的忍者,而她只是一个一般人而已。甚至于说这个选择权居然交到她的手上,让她来选择是否同意成为自来也的弟子,这件事对她来讲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厚脸皮也好狡猾也好,能利用的她都会利用,砝码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是成为自来也大人的弟子应该要离开村子吧……”

“为什么这么确信呢?对于我要离开村子的事情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笃定。”

“因为您连战争的时候都没有回来不是吗?”

比想象中更快的回答,本来以为这孩子会想很久还隐隐期待可能她会说出什么拙劣的谎言,但是没有,她几乎是没有思考像是积怨已久立刻就脱口而出,这个带着明显的埋怨的答案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应该回来的,他将这一切都压给老师和唯一没有离开村子的大蛇丸,急于迫切的寻找着预言之子的他并没有察觉到同伴大蛇丸当时的异常。

为什么不回来呢,仅仅是想要寻找预言之子完成自己的使命吗?不是的,他已经对战争,对这个忍界厌倦了,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回来,他坚信着老师和大蛇丸的同时也在逃避。

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但是在这个节点的沉默却显得异常的尴尬,遥自己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实在是直白的有点刻薄了,但是看见自来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听着那有点刺耳的怀疑的时候,这句话自然而然的就从嘴巴里说了出来。

“啊,老师您是在外侦察情报,而且……”

自来也摆了摆手打断水门为他做的辩解,他看着说完话反倒有点坐立不安的遥,露出一个有点落寞的微笑,声音还是一贯的松弛:“算了水门,不论如何小姑娘说的都确实是事实,事到如今被埋怨了也没什么错,如果当初我能早些回来的话……”话说了一半自来也又摆了摆手不愿再说,他不是一个喜欢假设过去的人,清了下嗓子他继续说。

“确实如你所说,我不会长久的待在村子里,如果你成为我的弟子的话,自然是跟着我更好。”

来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遥舔了下干干的嘴唇,紧张的嘴巴里有点干涩:“这样的话,我还没有考虑好,而且…玖辛奈姐姐也要不了几个月就面临临产,我想您愿意在玖辛奈姐姐安全生下孩子这段时间里暂时留在村子里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吗?”

那明晃晃的担心就剩没有说出口了,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本来不想停留在村子里太久的,但是眼下这段时间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他应该把大蛇丸的事情处理好,就像老师说的一样他比起几年前更阴沉了,特意去见他的时候虽然不明显但他确实是在拒绝他的试探,大蛇丸有些变了。

等待的时候不论长短总是会觉得漫长。紧张的等着自来也的回答,心里不停地祈祷重复着“答应吧”三个字。

“好吧,那就等到那时候吧。”

从天而降的喜悦快要把她砸昏头,过度的开心让她做出了与她的性格平时完全不符的行动,甚至让水门有点看傻眼,连回到厨房的玖辛奈都探出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太好啦!谢谢您自来也大人!”近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双手举过头顶欢呼着,然后又握住同样傻眼还有点不知所措的自来也的手真挚的感谢着。

“啊…哦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这样感谢的自来也愣愣的看着激动得脸颊通红的遥,这时候总之先答应着总没错。

后来没什么自觉的遥又喜气洋洋的跑到客厅推开窗户,把蹲在窗底下的卡卡西吓得一哆嗦,抗议无效的卡卡西在屋里三人的默许下被遥半拖半拽附赠威胁的拉进房间,吃了他人生中第一顿如此憋屈又拘谨无比的午饭。

那之后的日子就顺理成章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度过着,和止水分享过自来也的事后她又勤勤恳恳的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里,每天称得上是废寝忘食,止水虽然不懂她到底在搞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就这样放任她继续下去当然是不行的。

两人谈开以后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没事就经常黏在一起,就算只是各干各的事情。

和没有任务有大把空闲时间的遥不一样,止水作为没有进入警务部的宇智波忍者还是上忍自然是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的,本来的队员四分五裂,止水目前倒是还没有组成新的固定队伍,只是随机和闲暇的人组队,尽管如此他执行任务的成功率还是在水门那里大受好评,包括对外村忍者的震慑效果。

遥的日常大致就是被偶尔闲下来的止水拉出去跑到各种地方透风,实话说她的研究进展得并不算顺利,就算参考了玖辛奈的意见也没能得到很大的帮助,如果没有止水时不时拉着她出去逛逛的话,她大概早就要被自己逼疯了吧。

他们俩个的行动路线较之从前实在是也没什么新意,为数不多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止水居然偷偷的和她闹别扭,因为这人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弯扭的点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察觉止水的不对劲,等到发现奇怪的时候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讲,半是哄着半是吓唬着才从他口里得知缘由,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那我说了,你可别笑我……喂!别敷衍我!你不保证我就不说了!好吧,我说…你怎么看我?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孩子!”

听到这问题的时候遥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对这个问题的理解,甚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想了好一会直到止水脸都有点憋红了她才反应过来这笨蛋到底在在意什么,他可爱的让她觉得都有点想要发笑了。

“我当然会在意了!都说了不许笑了,严谨地说你比我年长十七岁了吧!但是前世的事情不能作数的你知道吗遥!”

她当然没有觉得止水只是个孩子了,就是因为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他说了不是吗,他成熟的以至于她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才是年小的那个,但是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比起看见止水洋洋得意的样子,还是他孩子气时恼羞成怒的样子更可爱一点。

“我不会生气的,你还是那样性格恶劣,大家都被你的表面欺骗了,不管你前世多少岁,就算是个老奶奶,现在我也比你大一岁,我永远都会比你大一岁。”

其实她是惊讶的,性格恶劣的事情她愿意承认,她确实很多时候都在装乖宝宝,并不是她做人虚伪,这只是她的自我保护而已,长久的经验说明了这样做的结果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她都会省下很多麻烦,但是如此直白的被人戳穿被人发现还是第一次吧,她确实是有点惊到了。

“有那么惊讶吗?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你这人根本不像表面那样乖巧了,真是倔得很。”

本来是为了解决止水的弯扭,但是后面又变成玩闹的闲谈,至于那个可爱的弯扭应该是解决了的,早就被两人默契的丢到一旁没有再提了,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过多探讨的问题。

此时此刻他们看见的是只是现在的彼此而已。

另外一个值得一提的事大概就是止水陪着她一起去看了鼬的弟弟,小佐助。

看见小小一团的佐助的时候,遥就确信小婴儿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果然都是很丑的,因为就连佐助都这么丑。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小脸她发出的感叹被鼬以幽怨不满的目光回击了,原来鼬的弟控是从小就养成的,她没有尝试去碰碰躺在哥哥怀里安安静静的佐助,她可不想看见自己被佐助嫌弃的尴尬场面。

即使现在佐助那小眼神都像是在嫌弃她一样,好啊,她决定了,以后这死小孩不听话就要用写轮眼给他播放他这一生最丑的样子。

止水倒是没在怕的,伸出手刚碰到佐助那小的可怜的小手的时候,果不其然这安静的小丑孩就开始哭闹起来,委屈的止水得到了遥无情的嘲笑。

除了这些以外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我说卡卡西哥,今天是你完成护卫任务的第几天来着?”遥对走在身边的卡卡西说话但是却并没有看向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个问题昨天不论,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问我了,第二天才第二天,没有这么快的别担心了。”前天玖辛奈就已经不用他的保护被转移去了准备好的接生点,不用保护玖辛奈后也不代表他就变成了闲暇人等,暗部的任务真是多到一点空闲都没有,这身银灰色的作战服就差快要长他身上了。

“但是……”

“卡卡西!我找你好久了!今天的胜负还没有决出来呢!”

“麻烦的家伙又来了……”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被打断的遥跟着卡卡西叹了一口气,她同意卡卡西的说法。

凯吵吵闹闹的跟在他们身后,遥本来想说的事因为这个赶不走的家伙也不再适合说出口,无意的抬起头明亮的圆月映入眼瞳,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今夜是满月呢,别哭了,佐助,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一阵风吹来,卡卡西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微微仰着头看不清神色的遥。

“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遥就已经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烟雾。

她昏过去有多久了?

遥狼狈的被一个巨大的手里剑钉在树上,脸上的面具歪歪扭扭的挂着,数具暗部的尸体杂乱的横躺在她身周。

拥有神威的带土比她想象的要强的多的多,要不是带土没有仔细确认她可能早就死了,没有把过多的心思放在那个洞穿肚子的手里剑上,持续不断传来的疼痛反而让她的思考更加清晰一些。

九尾被抽出来了。

不再把目光投向眼前那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产室,拔/出来的手里剑被随便的丢开,抹去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冷着脸朝着探查范围里的那个气息狂奔。

她还没有失败,只要九尾还没有被封印,她就没有失败。

这次绝对要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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