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15.卡卡西

“话说还没问过,小遥你在谁的班啊?”水门的手贴在遥柔软的发顶上轻轻的揉了揉。

“对对,和队员相处的好吗?小遥你年纪小他们没有欺负你吧?”琳凑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难得卡卡西听到也侧过脸看着遥,似乎对答案也有点在意的样子。

“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你带土哥会帮你把他们都教训个遍的!”带土扶了扶护目镜表情依旧是非常自信,大有只要遥说出半点受委屈的话就立刻给他的队友一个教训的气势。

“我的指导老师叫月岛彻,成员和老师都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而且…就算是欺负我带土哥你也打不过他们。”

遥任由水门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抚了担心的琳后撇了眼总是自信心爆棚的带土,突然想起之前带土没告诉她只和她差一岁的止水的事忍不住怼了带土一句。

“哈?怎么可能!刚毕业的小鬼头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小遥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带土急的脸都有点泛红,他当然很在意遥当大家面前质疑他实力了,已经成为下忍有些时日的他却被说打不过刚从忍校出来的小鬼这像话吗。

“我的队友都是中忍,带土哥你还是下忍吧?琳姐姐是医疗忍者中忍最后一场个人战考试失败了不算什么,我听说你是被那个叫凯的一招就解决了,啊啊~卡卡西哥可早就是中忍了,就因为这样卡卡西哥才会总是嫌弃你嘛~”遥笑眯眯的看了眼着急的带土悠悠哉的坐在琳的身边。

“好了,小遥不要这么说带土,带土也很努力了,上次是大意了。带土明年中忍考试我们再一起加油吧!”琳抬起双手作出调停的动作,温柔的劝着两个人然后试图转移话题,“不过小遥你的队友是谁呀,竟然都是中忍了。”

“他们叫宇智波止水和油女紫苑,就是我去年刚开学的时候就问某人哦,宇智波家有没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和天才呀,结果某人和我说没有呢,我的队友宇智波止水就是天才哦,只比我大一岁哦,超厉害的哦,和卡卡西哥比都不会逊色的那种哦!”

越想越气的遥难得不想依着琳就这样放过带土,她故意的大声阴阳怪气,说完还若无其事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呃……”

带土憋得满脸通红,本来是很生气被遥戳痛脚,但是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谁让他当时确实没想起来宇智波止水这人,都怪这人在遥上学那年提前毕业了才没想起来的,可恶的臭小子害自己在宿敌和喜欢的人还有妹妹面前丢面子!

“呵。”卡卡西竟然没忍住笑了,还笑出了声。

少见的让大家都转过头看去,被盯得有点发毛的卡卡西干咳一声,语气平平淡淡的:“看我干嘛。”

卡卡西哥小时候正正经经的,长大后怎么会变成闷骚色狼,遥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水门笑了一声然后开口召回大家的注意力替卡卡西解了围:“我和月岛彻前辈不怎么熟呢,不过听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还有那个叫紫苑的孩子据说在族里还挺有名的。”

“啊…!紫苑他很奇怪哦,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也很好看存在感还挺高的,而且还会笑还会咋舌,情绪特别丰富,作为油女一族不是有点奇怪了吗?”遥努力回忆了下一时间竟然只记得这些。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不过正好这时玖辛奈过来打破了尴尬,她做好饭菜端上桌招呼大家赶紧来吃饭不要聊天了,玖辛奈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敢不从的。

大家吃饱喝足以后坐在椅子上没有急着离开,遥趁机提了一下自己的任务的事,水门是目前木叶的主要战力,虽然她不说水门早晚也会知道,但是她还是提了一下也是为了让卡卡西他们听听。

水门听后神情很凝重,他说自己要去火影办公室一趟,可能是想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就提前走了,水门班的其他三位也没有继续待在这的意向,跟着水门说该走了然后准备离开。

遥站在玄关门口手按在门框上凝视着卡卡西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卡卡西:“卡卡西哥你能等一下吗,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卡卡西回头看了眼已经早他一步离开的队友,又回过头看向已经从小不点变成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遥和玖辛奈说稍微去散个步然后就和卡卡西出门了。

河边两个人坐在河边的长椅上。

清澈的河流在两人面前静静地流淌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只是安静地盯着它似乎就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不过遥此刻心情并不是那么的平静,她看着清澈的河流想了想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提出自己的问题:“卡卡西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们出任务,琳姐姐或者带土哥不小心被敌人抓走了,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办?”

拜托不要说任务更重要,卑鄙也好自私也好,请你说同伴更加重要吧。

卡卡西视线移到遥身上,她看起来很紧张衣角已经被扯皱了:“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没有人会在老师眼睛底下掳走琳和带土。”

回答卡卡西的是语速快到像是吞掉了断句标点的,长长的一段透着明显笃定的话。

“是,我是说卡卡西哥你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上忍,而且你也明白那一天决不会到来的很晚,所以如果不是水门大哥带队,而是卡卡西哥你带队会怎么做呢?”

比起不相关的人,更加更加注重一下身边的人吧,所爱之人的安全更重要难道不是这样吗?

遥很紧张,这次出任务遇到了底细不明的敌人让她出现决定试探卡卡西的想法,并不是敌人有多厉害,而是她确确实实的认知到自己介入了剧情,也就是说带土和琳的惨剧已经近在咫尺,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否改变未来,甚至说时间越是逼近她心里的不安越是被放大。

她不知道在卡卡西心里现在的玖辛奈、水门班和本该不存在的她会占多大的重量,自己的到来有没有带给这个世界影响,她其实很害怕‘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这个悲观的想法会成为事实。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学习努力修炼,她想要为奈绪美和夏树报仇,也想要救下这些人,救下宇智波止水,这次首次C级任务遭遇敌人带给她的影响远比想象中要大的多。

她知道这时候卡卡西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其实在三年前第一次遇到卡卡西的时候,她就知道卡卡西的父亲朔茂先生已经去世了,因为当时看原著时印象很深刻,她很喜欢那个亲切善良的白发英雄,她清楚地记得朔茂先生是在卡卡西成为中忍后去世的,而她第一次见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就已经是中忍了。

卡卡西似乎没怎么犹豫,嗓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澈,他冷酷的说出无情的话:“我会完成任务,对于忍者来说任务才是更加重要的,成为忍者的时候就要有这种觉悟。”

遥用力揪住衣角,理智上其实很能理解卡卡西现在的答案并且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听到卡卡西这样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那些她和水门班一起度过的时光一幕幕的闪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冷静却又咄咄逼人。

“卡卡西哥觉得就算失去琳姐姐,失去带土哥也无所谓吗?任务比他们还重要吗?规则比朝夕相处陪伴你的信任你的同伴还重要吗?为了任务和规则就算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那个冷静到让人崩断理智的声音。

“……是。”

遥的心好像被卡卡西这一个字剜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卡卡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能理解,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开始自相矛盾,理性和感性搅成一团让她没办法冷静下来。

遥出神的望着河面喃喃低语接近尾声时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如果是你被俘虏的话,带土哥和琳姐姐一定会去救你的,因为你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同伴……”

卡卡西望着天,银灰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它的主人似乎在想些什么其他的事情:“我没期望他们来救我,他们作为忍者也应该放弃我而选择完成任务。”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

“……是。”

空气凝结了片刻,像是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卡卡西哥你不要封闭自己的内心啊,你其实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你明明很温柔!确实很多的事情被这样的世界与现实被定为是错误的,但是被大多数人认定的‘错误’他不意味着就一定是真正的错误,我们必须用自己的眼睛和心来确认这些不是吗。”

遥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突然站起身,理性毫无预兆的被感性吞没,爆发了她压抑的情绪。

“带土哥比谁都关注你绝不仅仅只是因为想要超越你,他想得到你的认同,因为你们从小就认识,他认为你是他的朋友!你是他重要的同伴!琳姐姐也是如此!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多看看我们呢?不要把自己关起来,你绝不是一个人的啊……”

卡卡西看着突然站起来颤抖的揪着自己衣领的红发女孩,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没有说过的事,在夕阳的照射下她的红发像是要燃烧起来,瞪大的眼睛里不停的滚落出泪珠,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衣服上那是像是要灼伤他的温度,他突然想起水门和玖辛奈总是关心着他的脸、琳温柔的脸还有带土蠢兮兮冲他叫嚣的脸。

“……对不起。”

“卡卡西哥,你会后悔的,为你做下的决定,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但是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留下后悔的,还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问了你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又说了很多自以为是很了不起的话,对不起,下次再见了。”

遥曾经最讨厌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的人,现在她所做的好像和她最讨厌的人没什么区别,不经历别人经历的痛苦就就无法评价他人,她勉强笑着没有再试图改变卡卡西的想法转身离开了,而遥的话却留在了卡卡西的心里。

这次的谈话遥得到了预想之中的答案,她不否认,她在期待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但是没有,她甚至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卡卡西发了脾气,明明这并不怪卡卡西,都是她擅自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不是都没变吗,她还是那么丑陋又自私。

既然如此就由她来将这些改写,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好他们,回家的路上遥拍了拍脸颊整理好情绪,这种样子可不能回家不能让玖辛奈姐姐担心。

话说她也已经六岁了,差不多也应该自己住了,总不能等玖辛奈和水门结婚的时候还带个自己吧,那也太不像话了,等明年就搬出来吧,她在心底默默做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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