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谢妄旁边搀着他的男生扭过头：“谢妄，你和这男的认识？”
谢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直起腰来冷笑一声：“认识啊，就是个藏头藏尾的跟踪狂。”
那话音满满都是不屑。
林故响没说话，平静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谢妄天生个性就比较狂，谁都不放在眼里，有谁不服的就把他打到服气。林故响那个眼神表明了瞧不起他，旁边的人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起哄，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看。
谢妄一个跨步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拳头没呼得上去，直接被林故响揪住头发，一拳狠狠的打在肚子上，整个人直接被撂倒在地上。
他捂着肚子朝着顾念说：“顾念，你怕是不认识这人是谁吧，隔壁大学的跟踪狂，深更半夜的尾随你，我那天看到他还被他反揍了一顿。”
他眯了眯眼睛：“呵，知人之明不知心啊顾念，这人报复心理强到后面在后街监控坏了的时候摸黑偷袭我。”
谢妄捞起衣领遮住的地方，锁骨处还有棍子打下来的淤青没消散。
聂思琦看着两个人吓得浑身发颤，抓住顾念的手咽了口口水。
顾念眨着眼睛很是镇定的把碗里剩的最后一条毛肚吃了。
和谢妄的那一伙人没想到顾念能这么淡定，他们想去帮谢妄，又怕事后被他揍一顿，朝着顾念喊：“小嫂子，你不帮帮谢妄？”
顾念愣了两秒，扭过头看了眼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谢妄，又看了看护在她身前眼神有点冷的林故响，很友好的开口问他：“需要帮忙吗？”
谢妄伸出手，虚弱的朝她笑笑，长得挺奶的脸和平常那副拽拽的样子差了挺多：“谢谢，顾念。”
站在谢妄后面的兄弟笑了一下，又突然提了一口气。
顾念：“我能帮你打120”。
林故响掏出手机解锁递到她面前。
谢妄的手尬在半空，他气得眼睛发红：“顾念，你要帮一个深更半夜跟踪你还报复心极强的变态？”
听到他的话，顾念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但衣角被人扯得越来越紧，围观她吃饭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她也确实不太好意思吃下去，抽了一张纸很乖的擦干净嘴角，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
顾念：“谢妄，你变态说变态变态，算为自己发声？”
暂且不说林故响跟踪是不是捏造的，报复心这事是完全没有的。
因为那天晚上特意在监控坏了的黑漆漆的后巷子揍他的人是她，那天还特意随地取材挑了根顺手的棒子，避开地方下手重了些。
谢妄才有这么久没再来找她。
而谢妄，仅仅是因为她大一在他家做了半年的家教，一直缠她到现在，做的事基本都摸着法律的边边，顾念抱着不想惹事的心一直都忍了过去，直到那件事实在忍无可忍才动手摸黑揍了他一顿。
要说变态，谁能变态得过谢妄本人，变态两个字？
听到她的话，林故响握紧的拳头松了些，眼神里的冰冷稍稍消融，顿了几秒钟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水。
早知道那天晚上倒在那的人是谢妄，他就该任由他在那吹着寒风和蚊子睡一个晚上好好醒一下脑子。
省得他还有这些精力来找顾念。
林故响抬起眉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踢开另一边的凳子直接揪着冲过来的谢妄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顾念的反方向按到桌子上：“谢妄？听说你要请我们吃饭，我向来是个礼尚往来的人。”
他提了一下谢妄的脑袋，把他往没人动的凉菜边上凑了凑。
谢妄想骂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提不上气来。
身后的聂思琦突然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