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过来人琴酒表示很赞

又有两个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黑色的宽檐帽,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帽子的阴影下。

一个穿着白大褂,睡眼惺忪,满脸疲倦,眼下黑眼圈明显,留着黑色中长发,莫名给人颓废邋遢感觉的中年男人。

“小千,快到这里坐。”蒂亚玛利坐在沙发上朝着黑色的身影招手,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黑色的身影朝着蒂亚玛利身边走去。

“看来我只能坐这里了。”邋遢的中年男人打着哈欠在吧台前的位置上坐下。

“哟,基安蒂,科恩,琴酒,伏特加……”他一个一个的跟周围的人打招呼。

“难得大家都这么和谐,愿意聚在一起啊。”

“我那两个逆徒怎么还没到。”他转头盯着门口。

他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观察波本和苏格兰的情况而已,他很好奇他们两个回来会变成什么样。

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出实验室。

“你看那边。”卡尔瓦多斯示意夏布利看角落的位置。

阴影之中,只能看见男人白色的衣服,和白大褂不同,明显是更加精致的白色大衣。

“他居然也来了吗……”夏布利啧啧称奇的模样。

“毕竟是卡奥的聚会,那家伙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基安蒂不屑一顾道。

她对所有人都没有所谓的尊敬情绪。

“说的也是。”夏布利笑了笑,也不在说什么。

“给我来一杯……银色子弹吧。”他对着莫斯卡托道。

“银色子弹?好的。”莫斯卡托蜂蜜色的眼睛彷佛带着笑意,答应了。

银色子弹(silver bullet)由琴酒与茴香酒(Ae)调配而成。

传说中的驱魔酒,也被称为王牌。

“你的银色子弹。”莫斯卡托动作熟练的调好了一杯酒,递到了夏布利面前。

“卡奥他们要到了。”琴酒看了眼手机说道。

“明白了!”蒂亚玛利顿时露出严阵以待的表情冲到了门口。

特立尼达也无声的站在门口。

等到门被推开时,拉动了一旁的绳子。

早已布置好的气球炸裂开来,散落了一堆彩带和闪片。

做完一切之后,蒂亚玛利和特立尼达又飞快的回到了位置上,彷佛什么也没干一般,保持沉默。

刚踏进门就落了一身彩带和闪片的波本苏格兰:……

这就是所谓的惊喜聚会吗?

完全没有惊喜啊。

“让一让让一让。”津岛修治把他们推了进来,自己也走了进来。

“gin——”他嘴里亲热的喊着琴酒。

脚步却毫不犹豫的路过了琴酒,直接坐到了沙色风衣的男人身边。

“织田作——”他坐在对方身边,声音轻快的打招呼。

“啊,是……”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津岛修治,又看了看一旁角落里的身影。

“织田作的话,叫我什么都可以的。”津岛修治笑着提醒。

无论是津岛,太宰,亦或是卡奥。

都无所谓。

“津岛。”织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说道。

“在这里。”津岛修治配合的举起手。

“今天是有什么聚会吗?”织田作之助问。

“啊,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不会打扰到你的啦。”津岛修治微笑着道。

“不出来跟大家见一面吗?我亲爱的……哥哥。”他突然看向阴影中的角落,意味不明的说道,加重了哥哥的读音。

“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呢。”白衣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坐到了吧台前。

卡尔瓦多斯和科恩早已经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基安蒂无趣的撇了撇嘴,跟着他们换了个位置。

于是波本,苏格兰,以及白衣的男人坐上了他们的位置。

“我还没瞎啦。”津岛修治双手捧着脸颊。

“给我一杯临别之语~”他朝着莫斯卡托招手。

“请稍等。”莫斯卡托丝毫不带迟疑的说道。

津岛修治从身上掏出了一板降压药,一板升压药,以及一板头孢。

将它们全部弄成了粉末。

“给我来一杯和他一样的。”白衣的男人神色清冷,神情慵懒。

“需要我分你一半吗?”津岛修治晃了晃杯子中一层的粉末。

“给,两杯临别之语。”莫斯卡托将两杯一样的酒递到二人面前。

白衣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那杯往津岛修治面前推了推。

“好吧好吧,那就分你一半吧。”津岛修治无奈的叹了口气。

往两杯酒中都倒了些粉末。

然后晃了晃自己的这杯,看着粉末逐渐融化,消失在酒水中。

“干杯——”他举着酒杯和白衣的男人碰杯。

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衣的男人闭着眼,慢悠悠的,彷佛在细细品尝一般喝着。

“爬回来的感觉怎么样?”琴酒看着波本和苏格兰,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

并不是嘲讽,也不是幸灾乐祸。

只是十分平静的笑意。

“和你当初应该差不多。”波本漫不经心的回应。

琴酒那么了解,想必当初也没少被折磨,说不定……

情况比自己和苏格兰还要惨烈。

“呵。”琴酒不反驳的笑笑。

喝了口杯子中深色的酒液。

和自己差不多?

波本和苏格兰现在还在好好站在这里,就说明他们的经历比自己差远了。

琴酒闭上墨绿色的眼眸,没有泄露出半点情绪。

当初他可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或者说,他至今也分不清,当初的他,究竟是死是活。

只是在意识朦胧之际,听到了那位和卡奥的对话声。

“的确是还算强大的狼呢,训练成狗的话也许修治你反而会讨厌吧。”那位的声音永远都彷佛看客一般,居高临下,从容优雅。

“我不要狗。”男孩的声音充满厌恶。

“但是忠心耿耿的狗也是很有意思的啊。”他轻笑着道,彷佛温和的长辈在劝说叛逆的后辈。

“你喜欢狗就你自己养吧,我绝对不要。”卡奥的语气任性而冷漠。

“嗯……我们还是来聊聊琴酒的问题吧。”那位的语气有些无奈和纵容。

“你还想让他陪你玩吗?修治。”他温和平静的问。

“无所谓,反正没有了他,还会有下一个吧。”男孩的声音充满漠然。

“但是下一个的话,也许就不会是狼了。”那位这么说道。

“那还是算了,比起狗的话。”男孩这么说道。

然后琴酒僵硬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他一把抓住了站在他身边聊天的男孩的脚腕。

死死的握住。

“我改变主意了!狼也一点意思都没有!”男孩彷佛琴酒的动作吓到了一般,连踹了好几脚,都没把他的手踹开。

“算了,直接剁掉吧。”终于,他停下来踹琴酒手的动作,声音冷冷道。

琴酒松开了手。

“很有趣不是吗?”彷佛看了一场好玩的曲目一般,男人轻笑着问。

“只有你觉得有趣而已。”男孩毫不客气的回应。

之后琴酒睁开眼,是在他自己的安全屋。

意识模湖之际听到的,彷佛都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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