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空看着不知道哪里打来的电话，没有提示什么广告推销或者诈骗，一点接的兴趣都没有。
第一次是没来得及看谁打的，以为是小岚，顺手接了发现不是又给挂了。
第二次看还是这个陌生号码，直接挂掉，顺便做了点小动作，以至于不会再有接到第三次的可能。
他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在此之前，那个提着塑料袋进去的人也让他有点在意，只是没有达到跟随的程度。
“饿了。”
“你不是才吃饱不久？”
“可就是饿了嘛…”
无奈，只能带着陵川吃东西去，医院旁边有的是卖吃的，好不好吃先不说，贵是真的贵。
姜空选了个视野好的门店，挑个好位置坐着，正好可以看清楚医院大门，陵川轻车熟路的点餐。
点完菜，还没来得及上，姜空就看到医院大门口开始热闹起来，再过几分钟一辆辆警车把大门围住，十多个警察下车就往里头跑。
“你呆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哦。”
不紧不慢的往医院门口走去，等到他到了，门口已经驻满围观群众，这个世界哪哪都不缺看热闹的，这也方便姜空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然而多数人跟他一样，都是过来探情况的，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警察进去后就拉起警戒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空不打算硬闯，直接对门口其中一个监控下手，顺着线路入侵其他监控，很快就得到医院里所有最新情报。
有人跳楼了…
从住院部那边顶楼跳下来，中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头朝地往下掉，摔到地上脑壳都摔塌个洞下去，皮肉都破了，血液和脑浆溅了一地。
眼睛充血，就快要迸出来一样，鼻孔和耳朵也流着血。
头朝地那一撞…
很重…
但因为这栋楼只有六楼，这个高度并不能让他着地时瞬间死亡。坠落时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能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保持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的意识清醒。
跳楼并非纵身一跃，一了百了…
或许是无知…
所有医护人员都希望每一个选择跳楼结束生命的人，都是因为无知才做出这个决定。
如果是有意选择如此…
那他应该在人世间受到莫大的精神伤害…
以至于让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无所谓临死前是如何痛苦…
“是他吧。”
“是的，为什么要跑来这里跳楼？”
“等下，他裤子上有血，这个血液飞溅的方向不对，很可能不是他的血。”
大家都是接到有通缉犯的消息才赶过来的，结果人还没到，就又接到通缉犯跳楼自杀的通知，只能先封锁一下环境，确认死者身份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现在确认了身份，马上联系人来把遗体带走，另一方面也在追查死者来这里做了什么。
比起他们在观看一个接一个监控视频，姜空却是先一步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人从外面那些一根钢筋装在袋子里，一路走到这里面，二话不说就朝人家医生脑袋上打，眼镜都给干碎了。
说来也巧，这个医生正好是刚刚给陵川问诊的那个，医德估计也就那样，应该是那种治不治病先不急，搞钱要紧的类型吧。给这人记恨上了，能看出来除了头以外，身上还有很多出被打过的痕迹，钢筋上的锈都划在白大褂上。
“多大仇啊。”
因为除了用钢筋打过，这人最后还用钢筋较尖的那端刺穿医生的心脏。
那件沾了血的外套被他丢在地上，整个房间都是血，好就好在目前从杀人犯出去后就没有人进去过。
诊室里头的监控详细记录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很快就被查的一清二楚，相关记录证据也跟着一起被带走。
就在姜空接下来想着要不要分心跟进一下时，突然感觉到陵川体内的纳米粒子发挥了作用，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传递来的数据看，陵川本人好像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陵川没受伤，纳米粒子又发挥作用，那只能说明受伤的是别人。
既然受伤的是别人…
那关我屁事？
顺着线路退出医院的监控，突然间他查到有人也跟他一样，在借用这些监控线路观察整个医院。
黑客？
还是国家单位人员？
姜空觉得前者的几率很大，毕竟后者应该没有空来关注一个死人。
前者…
真闲…
恍然间，姜空想到一句话。
凶手在作案之后很可能会重返现场…
打开格局…
如果凶手是受到指示过来杀人…
一部电影瞬间在姜空大脑生成…
再注意对方动向的时候，那个黑客已经悄然离开。
跑？
你姜爹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