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楼顶宁可风吹日晒也要占一个地方睡觉的群众，莫尔扎特当场扭头就去买了一批睡袋，然后三倍价格卖给他们。
“拿好了，钱别掉了。”
随后拖着马里亚来到一条江河之上，实在是人行道也已经将近爆满，除了水上，怕是真的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
收到的纸币一概塞进马里亚的长衣里，给他捂得严严实实的。
“总算是找到个没人的地方了。”
莫尔扎特看着马里亚用一脸严肃的表情捂着衣服里的纸钞，莫名喜感一笑。
“掉了就掉了，单转账的钱就够回本的了。”
笑说道。
“你说那个怪物叫什么名字？”
“萨拉托加…你不是知道的吗？”
莫尔扎特点了点头，自从截胡，把萨拉托加送进魂场，他就已经知道很多事情。
“当然，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种提取血清对生物进行融合实验，一定程度上就是更改了生物本身的基因吧。”
“是…特殊宇宙生物很多都是没有实质身体的，所以只能通过提取血清，注射血清来达到更改生物本身的基因，进而做到进化的目的。”
“至少就瑞尔纳雍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直接提取特殊宇宙生物自身的基因链或者基因片段，甚至…”
“甚至这种宇宙生物可能就没有基因一说，这种依靠血清来达到你口中所谓‘进化’，在我看来…”
“应该说是‘同化’更为确切。”
莫尔扎特接话道，作为无根能源体，他已经算是宇宙中顶级物种的一员，他相信自己就算注射了那些所谓特殊宇宙生物的血清，也很难受到影响，以至于落得被同化的下场。
但是这件事让他想到一种可能。
无根能源体本身或许就是特殊宇宙生物中的一员，他自己的身体都是能量通过实质化凝聚的，血液如果需要他也可以通过能量凝聚出来，但是这样凝聚出来的血液就仅仅只是外表上的血液，毫无内在。
但如果马里亚能够利用对特殊宇宙生物进行提取血清的技术用在自己身上，或许他也能弄到一点…
血清？
“额…你说的没错，注射血清导致生物身体上、能力上出现的改变，都不能算是进化，说是同化会更确切些，但是多种血清的注射和融合如果达到一个平衡点，那么对生物来说…也算是一种进化吧…”
“你就是这么说服你自己的？”
马里亚没有说话，进化的范畴没有大小界限，却是在遵循最基本的物竞天择上进行突破，不论怎么样都不会脱离生物原本的本质。
猫再怎么进化成虎、狮，都依旧不会超脱它作为猫的本质。
这一点，马里亚也懂，但总归会有一些事情，如果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找寻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
合成氨的人，在知道氨能用于制作TNT，他会不会内心有愧？
不会，因为他知道他合成的氨能够有效提高粮食产量，能让更多的人有饭吃。
但这改变不了战争中使用的TNT的事实，想要让自己内心不会有愧，那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单纯的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有饭吃，明显不够。
那么就换个角度思考。
战争，从来都是政治家的事情，跟科学家是没有关系的。
马里亚就是用这种方法说服自己的。
“那你能够尝试着从我身上提取血清？”
马里亚听完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莫尔扎特，然后摇摇头。
“影狱不会放任我一个人在外面的，在我没有找到最完美的血清融合比例之前，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是嘛，我可不那么觉得，如果换成是我，你对我来说，只有还处于实验中的阶段是有价值的，一但出成果了，就没有用了。”
“怎么可能！我还会很多！我还可以研究更多跟基因相关的项目，我…”
“关我屁事，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啊。”
马里亚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默默低下头沉默着。
许久…
“你到底是谁…”
“龙宫，第九龙将，目前光杆司令一个，组织不给配人，所以只能自己组建自己的班底，趁现在还在招人，识趣点对你有好处。”
马里亚又沉默下来，见他不知道想啥想半天不吭声，莫尔扎特又补充道。
“龙姬大人很护短的。”
“我加入！我不想死！”
一天之内，连续两次截胡，截的还是同一个人的胡，虽然跟那人无冤无仇，但这不妨碍莫尔扎特这一天已经拥有了美好心情。
以至于让原本提在手上的马里亚坐在自己脖子上，转身径直离去。
回到人满为患的据点，看到阿瑟颈部略微鼓起一个小包，知道中间阿瑟至少有醒来一次。
“怎么样，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呢老大，这女的中间醒来两次，两次都给弄晕过去了。”
两次？这么抗晕的吗？
莫尔扎特自然是不会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阿瑟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5阶的小弟并没有及时补刀，反而阻止其他人补刀，就一直等到阿瑟睁开眼，懵逼的环顾四周，然后抓着她的头正对着自己…
再他期待着什么的眼光中，啥都没有发生，还给阿瑟手脚并用挣扎时，一脚踢在命根子上，双手条件反射，抓着她的脑袋往地上一摔，晕了过去。
找个角落看看自己兄弟有没有被踢坏，有点肿痛，不是太大问题。
果断气势汹汹回来报仇，一手抓住阿瑟的脚就要往墙上甩去。
刚抓上，头朝下提起，一串怀表从她衣服里溜出，倒挂着吸引了他们几人的眼睛，不为其他，长得跟达雷尔公爵丢的那只，不能说有几分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于是就想把表拿下来戴自己身上，才取下来戴好，阿瑟就又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一巴掌扇她后颈上。
“嗯，那就行。咦，你啥时候买的怀表？”
莫尔扎特盯着他胸口上的表，愣了一下，有某种视觉上的熟悉感，一些回忆在脑海中涌现。
伸手，招招手指。
摘下，双手递上。
靠近双眼仔细观察一番，然后掏出通讯器，拨出一串讯号。
“又干嘛！”
“我找到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