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的钱,没有拒绝的道理。
司机没想就应了下来,大不了每次早十来分钟半小时出发,然后晚上吃完再开个夜车拉一车,这一个月的外快收入,都不知道是主业的几倍。
副业碾压主业,可不就是迈向财务自由的第一步了吗!
二人达成协议,明天开始搞事,那么莫尔扎特也就没有继续留在人家车上的理由。
“上游解决了,接下来还需要解决下游问题,顺便也需要买些容器。”
原材料和储存能量的方块都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莫尔扎特不着急马上投产,可以缓几天再开工。
“差不多了,得快点过去才行。”
今天出门,莫尔扎特特地没有穿机甲,就是要用这身皮囊见人。
来到相隔甚远的一个街区,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在周围瞎逛逛。
这边街区相对繁荣一些,从行人身上的衣着打扮和周围建筑设计可以看出来,应该类似于富人区的地带。
同样是街区,莫尔扎特那边是买钟表的,这边则是卖珠宝、古董。
东西或许珍贵,却难勾人眼神。
莫尔扎特眼睛没在这些东西身上停留过一秒,反而走进一家服装店,换了一身行头,还买了一个钱包,咋一看气质极佳。
美中不足的是,衣服的口袋有些浅,钱包放在里面若隐若现的朝外露出一点,而且从露出来的钱包折叠厚度看,里面确实装了不少钱。
再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随便走进一家酒馆,要了杯果饮,等待期间,莫尔扎特拿出自己的钱包,一只手打开来,另一只手食指指腹轻轻在钱包折叠处来回滑动。
像是做工问题,折痕中,手指能摸到一个小疙瘩。
很小很小,不放大看难以发现。
“你的‘粉色时光’好了,一共12纳鲁。”
真贵…
莫尔扎特翻开钱包,里面一张张纸钞都是大整,没有零钱。
随便抽一张给酒保,很快就找了一堆纸币和钢镚,原本就被撑得厚厚的钱包,这一下更加膨胀的引人注目。
不过在这边,酒馆里的其他人看到莫尔扎特即将撑爆的钱包,也没有丝毫想搞事的想法,相反他们为此所不耻。
钱?他们都可以说是有钱人,区别是他们不屑于暴露自己的财富,这种暴发户行为,他们见得多了。
莫尔扎特倒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毕竟目标又不是这些人。
不着急走,一直在看着时间,手指轻敲吧台,酒保也不驱赶,来这边上班,不过是图这边的工资多一些罢了,来这里消费的人,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当然,就算得罪得起,老板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到了。”
算好时间,莫尔扎特打开果饮盖子随手一扔,正好掉进吧台内的垃圾桶。
起身,不急不缓的往门口走去,就在门口转角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在同一时刻进来,两个人完美碰撞到一起,手中的果饮脱手,全部撒在莫尔扎特身上。
“哎呀!”
一个萝莉音响起,骤然惹得酒馆内外的人的注意。
莫尔扎特见要把人撞倒,赶忙伸手抓住她的一天手臂,帮她站稳身子。
“没事吧?”
女人稳住身形,正想说莫尔扎特走路不长眼时,目光突然被他口袋鼓鼓的钱包吸引,一时间忘了发脾气。
“没…没事。”
“不好意思啊,我正好赶时间,所有走的急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站吧台的酒保听到。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赶时间?
你就是在掐表故意等着人家来,好撞人家吧…
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呸…恶心!
“我没事,哎呀,你衣服湿了,我带了手巾,帮你擦擦。”
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条绿色的手帕,来回擦拭莫尔扎特的新衣,每次擦拭都再不断往衣袋靠去。莫尔扎特很是配合的一动不动,假装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任由给自己擦衣服。
“这衣服看起来很新,是刚买的吧。”
“是啊,刚刚才买的。”
“布料好好,摸起来很柔顺,应该很贵吧。”
“还好,也就十几万,都是小钱,回头送去洗洗就是了。”
在她擦拭衣服的时候,莫尔扎特也在观察她。
“真是抱歉,是我走路太急了。”
“没事没事,这不怪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假装急匆匆的离开。
女人抓着手帕的手放在背后,正面对着莫尔扎特的背影,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摆动。
拜拜…
手帕中,一个厚鼓鼓的钱包被紧紧捏着。
“呵…傻逼暴发户。”
见莫尔扎特人影消失在视野,女人直接离开,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开钱包,拿出里面的钞票数了数。
“97…98…99张,够我这几天吃喝玩的了,没想到我阿瑟也能有这么一天,舒服了。”
整张全部拿走揣进兜里,剩下的那些零钱和钢镚她原封不动放在钱包,然后随手讲钱包丢到路边。
其实被丢到路边的钱包还是很显眼的,但是在这边人看到了都不会去捡的。
就算是旁边蹲着的破烂乞丐,发现了它的存在,屁股也没挪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尔扎特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拿回那个没人要的钱包,打开摸了摸折痕处的小凸点,再看看被留在里面的零钱钢镚。
“多么淳朴的民风呐。”
视金钱如粪土的宝贵精神品质。
眼角一扫旁边的乞丐,乞丐也正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莫尔扎特看着他牙缝夹着一点绿说这话,感觉有种莫名喜感。
把钱包里头的零钱钢镚拿出来,全都放进他手里的碗,转身离开。
才没走开几步,就听到那乞丐嘀咕着:
“妈的,碰到个死穷鬼,晦气。”
在这边乞讨,可以说每有一笔资金进账,起码都得是几张整的,他都多久没在这边见到有人兜里揣零钱的。
边嘀咕边把钱往屁股底下一个袋子里塞,钱虽少却丝毫不影响他积水成河的观念。
然而才把钱塞进去,还没来得及坐好,突然眼前一阵发黑,整个脑袋被什么东西裹住。
“谁!谁偷袭…啊!!!”
莫尔扎特把自己新买的衣服脱下来抛飞落到他头上,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很有分寸,都是皮外伤,打的他一个劲爬。
衣服始终没有掉下来,一直盖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挨打停了下来,但他却不敢拿掉害羞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小弟哪里招惹到大哥,小弟在这里给大哥道歉,道上规矩我懂,小弟马上背过去,大哥大可把自己衣服拿走,小弟保证看不见大哥的脸。”
乞丐清楚,只要见不到人家脸,不知道人家什么样,这事大概率就算完了,后边大不了换个地方蹲。
干这行,无非就是争个好地盘,讨个好收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许久,衣服依旧在。
“大哥…大哥?”
乞丐试探性问一句,没听到回应,慢慢拿下盖住自己的衣服,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暗暗松了口气。
掀掉衣服,骂骂咧咧着站起来,正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衣服有点熟悉,好像前不久才见到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在谁身上见到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的时候才想起来。
整个人当场跳了起来,看着位置上少了个袋子。
“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