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不完全可靠消息,有目击者曾在去往美佑赭戈文明的星际航班见过该窃犯,目前美佑赭戈高层正在逐一排查各航班人员。”
就在莫尔扎特准备看看这两个失窃宝物的资料时,突然听到电视里报道有人曾经见到过视频中的那个红发女人,而那个航班的目的地,正是莫尔扎特脚下所处的这颗星球。
“卧槽…不会吧…”
“达雷尔公爵丢失的怀表”一直以来没有线索,莫尔扎特在这里混了三天也没丝毫进展,转眼间又要迎来“古尼尔文明宝图失窃”的窃犯。
这种像极了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举两得的情况,让莫尔扎特意识到一个事实。
你自嘲幸运女神不再光顾,幸运女神笑你王八目光浅。
电视上结束这则报道,开始说别的事情,莫尔扎特又看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跟自己任务有关,转身便离开酒馆。
然而就在他走不久,酒馆中一个扎着蝎尾辫白发男子也起身,两人朝不同的方向离开酒馆。
当天晚上,那些新收来的小弟回来,把自己打听到的所有有关达雷尔公爵的事情都汇报给莫尔扎特。
果不其然的,都是些没营养没价值的东西。
“所以一整天你们就只收集到这点东西?”
“老大,我们也废了不少功夫了。”
“卧槽!但凡你们去他大门对面蹲一天看到的,都比你们一整天收集来的有价值。”
被自己老大这么一说,他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甚至隐隐有那么一点点认同。
“老大英明,我们明天就这么干。”
“话说达雷尔公爵的爵位虽然是世袭继承下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个公爵,国王之下第一人的存在,怎么想的花钱养你们这些人。”
“啊?国王?”
被自己老大嫌弃,这些人并没有觉得有啥不对,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国王一词上。
“怎么?”
“美佑赭戈没有国王啊。”
??!!!
那个跟莫尔扎特一样是5阶的超能者解释一下,莫尔扎特才知道瑞尔纳雍这个文明是真的奇葩。
瑞尔纳雍完全就是一个由资本站在背后操控科技、军事等发展的文明,所谓总理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傀儡,其附属的初级、中级文明,说是附庸于瑞尔纳雍,倒不如说是附庸于某个人或某个财团。
美佑赭戈是哪个财团名下的,他们不知道,达雷尔公爵也不一定知道,整个文明诸多城市却无市长一职。
达雷尔公爵祖上某位被封公爵爵位,或许有背后财团首肯,也或许是那位确实做出不小的功绩,让当时的总理不得不这么做。但不论是什么原因,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以及些许无关紧要的产业。
但在美佑赭戈,已经算是高人好几等的存在,却依旧摆脱不了是那些财团手中玩物的事实。
公爵已经算是天花板,所谓国王是不可能会有的,或者说国王就是那个财团的掌控者,只是对方不想、不方便出面。
不然也犯不着整傀儡总理这一出。
“这么说,达雷尔公爵其实也没什么呀,那他实力怎么样。”
“额…达雷尔公爵是名副其实的普通人,但是碍于他的贵族身份,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那…你们就这么心甘情愿接受这种资本统治?”
“其实历史发动过多起起义的,但是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因为你不知道背后主持一切都是什么人,最后只能拿一个被推上明年办事的总理出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何况,生活总会要继续下去的,不是吗?”
莫名的心酸…
莫尔扎特感觉如果自己也是如他们这般,在这种环境下,真的会很无奈。
财团不仅仅掌握着金钱,更是掌握了衡量资源价值的标尺,民众没有这杆标尺,单纯的起义之后,依旧会为资源的分配、交易发愁。
你觉得自己拿出来的东西更值钱,他觉得自己拿出来的东西更值钱,怎么去衡量,拿什么衡量?想收割地主家的财产,却发现自己连地主家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连地主是谁都不知道。
起义?
资本主义制度掌控下终究只是闹剧。
日子还得继续,你生活所需的东西掌握在那些财团手中,该低头最后还是得低头。
虽说最后结果都是以失败首尾,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每一次起义过后,资本对民众的压榨会有所放松,以至于双方现在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龙宫明面归属瑞尔纳雍,瑞尔纳雍背后说财团控制,也不知道龙宫背后支持的是哪个财团。’
‘又或许…不止一个。’
莫尔扎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但很快在心里又给摁下去。
跟他们分开,莫尔扎特又回到避雷针旁,靠着它站着。
“菲尼克斯,解析的怎么样。”
“动作解析结果正常,不过菲尼克斯发现另一个问题,根据加载的城市地图对视频中目标逃跑路线做同步标记,最后得到的完整线路图是这样的。”
屏幕上,一张地图打开然后放大,一个红点标注在上面,紧接着红点开始移动,在各个巷口街道穿梭,一直到终点凭空消失,整条路线虽然看起来七扭八歪的,但不难发现大体是呈弧状。
起点和终点相隔不远,然而那人却是带着人绕了一大圈。
“真是戏耍?”
想着在酒馆听到的话,对方会隐身的几率不大,单单是隐身不足以成为她嚣张的底气,但空间能力又未免有些过头了,真要是这样,瑞尔纳雍应该已经有大动作。
而不是任由下面统治的文明自己看着办。
不是空间能力由具备穿梭能力,莫尔扎特一时想不通这是什么骚操作。
“菲尼克斯,调取目标面部截图陈列做32倍数幻灯播放。”
很快,菲尼克斯把女人每一帧的表情截取下来陈列给莫尔扎特看,一张张图片在快速翻页下,就像是近距离看着人家的脸在逃跑时做什么样的表情一样。
看完之后,莫尔扎特眉头一松。
“原来如此。”